第544章 危机(2/2)
苏青笑道。
关中。
伯叔台、海格率领兵马仓皇北窜,路上接连遭遇了好几股汉军,所幸这些汉军兵力不多,不足以将他们拦下,他们拼力死战,不断击退这些汉军。
身后,许平、韩德率领二十多万汉军,昼夜兼程的追赶,他们一边拼命追击,一边吃着窝窝头,连觉都不睡。
元军现在被汉军吓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被龙治拦截的那一战,伯叔台、耶律朮等人打的是肝胆俱裂,差一点点就逃不掉了,幸亏龙治带的兵马不多,否则他们都要命丧黄泉。
“陛下不知怎么样了,现在到处都传陛下被杨明射杀了,倘若陛下真的死了,大元该如何是好?”
耶律朮对伯叔台忧心忡忡的说道。
伯叔台眼珠一转,道:“你我都不是铁木部的人,如果陛下驾崩了,我们都可以返回各自的部落,当然,如果陛下还在,我宁死不走,我效忠的只有陛下一人!”
伯叔台的话很明了,蒙烈活着,他就接着卖命,蒙烈死了,他就率部dú • lì。
不仅仅是伯叔台有这个想法,很多将领都有同样的念头。
耶律朮并不赞同伯叔台的想法,草原的统一,有利于各部更好的生长和壮大,大元若是四分五裂,草原回到从前那般互相攻伐的局面,对各部来说,将是一场噩梦。
正说话间,忽然一支骑兵杀了出来,目标直指伯叔台、耶律朮而来。
“又有伏兵?”
“勇士们,随我一起冲啊,干掉他们,回家!”
伯叔台、耶律朮一马当先,率部冲锋。
这股突然冒出来的汉军骑兵,格外骁勇,杀的元军丢盔弃甲,根本不能抵挡,纷纷溃败。
为首的正是杨明,他追杀蒙烈许久,都撵不上蒙烈,又接到王秦的旨意,命他拦截伯叔台、耶律朮等元军主力。
于是杨明放弃追击蒙烈,率兵又扑向伯叔台、耶律朮。
伯叔台直奔杨明而去,他见这名汉将最是骁勇,杀的无数将士折戟,便起了争斗的念头。
他要挫一挫这名汉将的锐气。
一个是元军的第一大将,另一个是汉军的最强武将,两人的搏杀,自然非常激烈。
四周的将士,都不敢靠近两人附近,生怕被波及,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好家伙,你是何人?为何我此前都没遇见像你这样强的武将?”
伯叔台纳闷的问道。
他与汉军大大小小交锋数十次,可从来没遇见过像杨明这样强大的对手。
“我是你爷爷!”
杨明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伯叔台气的爆炸,“他娘的,不会好好说话,教你做人!”
伯叔台使出浑身的本领,拼命攻杀杨明,杨明游刃有余的防御,并瞅准时机,狠狠的反击伯叔台。
数百个回合下来,伯叔台终于因体力不支,被迫逃遁,他呼唤耶律朮施以援手,合击杨明,为自己脱身。
耶律朮很关注伯叔台和杨明的战斗,听伯叔台呼喊自己,立刻赶去支援,与伯叔台一起挡住杨明的进攻,随后边战边退。
杨明率兵追杀了数十里,才作罢休息。
这时的元军,在关中像是无头苍蝇,感觉四面八方都是汉军的身影,不管怎么逃,都会遭遇攻击。
洛都。
“蒙烈被杨明突袭,身负重伤,逃遁至溦水北岸,伯叔台、耶律朮等元军大将,被我军反击赶杀,死伤无数,龙治、韩德、许平几位大人正在全力围剿他们!”
吴烔向王秦汇报关中的最新情报。
王秦问道:“杨明突袭得手,不应该全力追杀吗,现在何处?蒙烈负了伤,正好可以一举拿下!”
吴烔面犯难色,道:“有人给杨明传达旨意,命他停止追击蒙烈,折返截杀伯叔台等元军主力。”
“?”
王秦有些诧异,“谁传的旨意?”
吴烔道:“据我们的人探查,似乎是陛下您啊!”
王秦勃然大怒道:“杨明只有五千骑兵,让他去截杀元军主力,这种没脑子的命令朕会下吗?是谁假传旨意?”
吴烔道:“我们也觉得有问题,这和陛下之前吩咐我们全力监视蒙烈,指引杨明将军追击蒙烈的任务不相符,所以暗中调查传旨的人,发现他是宫里出去的一名太监,已经自杀。”
王秦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可恶,是谁在捣鬼,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作乱!”
吴烔道:“他们做事太隐秘了,如果我们猜测没错,应该是白莲教所为。”
王秦背后冒出一层冷汗,白莲教现在的势力已经扩充的如此庞大了吗,连皇宫禁地都能安插进眼线。
在如此关键的战役中,竟然直接派人假传旨意,改变军队的进攻方向,这太不可思议了。
此事传出去,对汉廷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必须彻查此事!”
“这个太监是怎么溜出去的,那道旨意的印玺是怎么盖上去的,没有路引,太监怎么能溜到杨明的军营,而且还准确无误的找到了杨明,哪怕是白莲教,明面上也没有这么大能量吧!”
王秦指出了好几个问题关键。
吴烔答道:“卑职一定彻查!”
“他们已经能影响朕在战事上的安排,再让他们猖狂下去,朕的江山社稷没了怕是都不知怎么回事,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查,查不到头绪,你就提头来见!”
王秦对吴烔还算宽容,给了他一个月的时间,但也只是最后一个月的时间。
细思极恐之下,王秦很难坐的住,他感觉危险已经潜伏在自己的身边,不像蒙烈,是外在的对手,看得见摸得着,但潜藏在暗处的敌人,他至今都不能将他揪住,这实在可怕。
这般思索下,王秦连看身边掌灯的太监、侍女都产生了怀疑,这些也有可能是奸细。
白莲教无孔不入,比他的天狼卫还会渗透蛰伏,这对耗费了一整个国家的心血,而培养出来的天狼卫来说,真是一个极大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