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的妹妹（1/3）

“救我！“

循着声音望去，地牢深处关着一个犯人。

“古克谭！”

朱由检眼前一亮，认出那人正是古克潭。鞑子细作没被鼠疫打倒，戴着手铐脚链，像狗一样在牢房中爬来爬去。

“救我！安达充拉擦！”生硬汉语中不时冒出几句满语，有些不伦不类。

朱由检用手电照在鞑子脸上，两日不见，古克谭身上发生了很大变化。首先是他那颗标志性的大门牙已经没有了，嘴唇外翻，像一只黄鼠狼。

他的左耳朵被割去一半，左眼受了伤，在强光刺激下无动于衷，大概是瞎了。

这两天遭受各种酷刑。镇抚司果然名不虚传。

便是如此还没被整死，通古斯人生命力不可谓不强。所谓“十明一倭，十倭一鞑”的说法也不是空穴来风。

“都是锦衣卫干的？”朱由检面无表情问道。

古克谭连忙点头，抬头用独眼望向朱由检，像是看到根救命稻草。

”你能捡条命回来，也算难得！”

听见这话，古克谭脸上燃起的希望迅速幻灭。

“想出去吗？”朱由检盯着建奴细作的脸问道，

”回到辽东去，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放羊，劈柴，喂马，关心粮食。”

古克谭连连点头，他shā • rén太多，朱由检向他描述的诗意生活，他很是向往。

“那就先回答几个问题吧，”

朱由检上前一步，盯着古克谭的脸，建奴连忙后退，深怕朱由检要打他。

“崇祯十五年的大鼠疫是不是从辽东来的？”

古克谭愣了愣，没想到对方会问他这个问题。见古克潭脸上表情变化，朱由检扯住金钱鼠尾辫，用力撞向墙壁，一声闷响，传来颅骨断裂的声音。

“我只问一次，京师大鼠疫是不是从辽东来的！”

古克谭嘴里杀猪惨叫：“不管小的事情，啊下吧安可，都是范大学士的主意。”

“范文程？”

早知道崇祯末年的京师大鼠疫非同寻常，同样是鼠疫，只有华北泛滥，蒙古与辽东却是无事。没想到，这场人间祸事的元凶竟是范文程！

提起范文程，两世为人的朱由检咬牙切齿，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这位明末第一大汉奸可谓传奇。

一个汉人，生于明国，长于明国，在明国考中了秀才。年纪轻轻二十多岁，竟然主动投降建奴，求见努尔哈赤。坚持卖国四十年，哪怕自己老婆被建奴将领睡了也忍气吞声，坚持用同胞的鲜血染红自己的顶戴花翎，成为满清的开国元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