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啾啾，坏滴很（2/2）
可。可。
我没有眼泪啊。
也对，死亡，连哭都不能了。
这个念头一起，他再一次陷入黑暗……
“外部救援完成，自毁程序取消，机能不足1％。”
“尝试脱离休眠状态，启动系统自主意识”
“启动成功……”
黑色空间顿时变得如白昼一般，一颗白色毛茸茸小球从虚空中滚了出来，然后亮起两只黑色宝石般大眼睛，头顶长出一根尖角，黝黑发亮，闪烁着蓝色电光。
一跳一跳的，在空间乱蹦跶，发出“啾啾啾”的声音。
看来能醒来，它十分开心。
……
窗户上白纸破了个洞，阳光刚好照了进来，苏然的眼皮动了动，猛的一下睁开眼睛，猛的一下坐了起来，在身上快速摸索，真实的触感让他彻底松弛下了。
他嘿嘿笑道“还活着，活着真好，一场梦啊，什么狗屁系统，还宣布死亡，差点没把我吓死”
突然，脑海中一道透着古灵精怪的声音“啾啾，9527号实验体，你好，我叫啾啾，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苏然脸颊抽了抽，用力抚平脸上僵硬表情，沉默一会，嘀咕声“嗯，还没睡醒，在睡一会”
然后直直躺下，瞬间闭上眼睛。
一炷香的功夫过后，他小心翼翼睁开眼睛左瞄瞄，右看看，嘀咕声“我不是做梦？有鬼？幻听？嗯，有可能”
“啾啾，是的，9527你并不是在做梦，我是实践者74号，我叫啾啾”苏然脑海又想起了啾啾的声音。
“鬼啊”苏然瞬间跳了起来，跌跌撞撞逃出了房间。
出门一看，二丫正无精打采喂着小鸡，一看到苏然呆住三秒，眨了眨眼，双眼一红，哗啦啦哭了起来，起身张开小手飞奔，和苏然撞个满怀。
二丫哭着说“哑巴，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死了，阿妈把我屁屁都打红了”
苏然楞楞抱着二丫，昨日记忆和梦境接踵而来，低声喃道“我不是在做梦”
啾啾说道“是的9527，你不是在做梦，啾啾是真实存在的”
二丫说“哑巴，你做梦了，做啥梦了，跟二丫说说”
苏然沉默很久说道“我梦到我们抓了很多鱼，里面有一只比二丫个头还大好几倍”
二丫摇摇头“那不是鱼，那是海兽，二丫见过，可凶了，三四个人都拉不住”
鱼？
苏然突然想起地笼，心想该去收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捕到鱼，他说“走，去拉地笼”
说着就要拉着二丫离家，二丫突然拉住苏然，着急说道“阿妈说不能再去海边了，哑巴都昏迷两天了”
这下可把苏然吓到了，原来自己真的濒临死亡过。
啾啾插嘴道“是啊，9527意识昏迷46小时”
苏然活动下身躯，感受到躯体蕴含从未有过的力量，他不信笑说“怎么可能，你看我生龙活虎的，前所未有的好”
啾啾说“9527摄入足够生命能源，启动啾啾后还剩下一些，啾啾自作主张帮你改造身体机能，9527不必感谢”
“改变我的机能？”苏然呆愣住，要搞得这么科幻吗？
二丫眨着眼睛摸了下苏然额头疑惑说“没发烧？坏了，该不会烧坏脑子了吧？”
苏然说道“我不是跟二丫说话”
二丫扭头四顾，脸上满是奇怪，这里没有别人啊，真是烧坏脑子了？
啾啾说“9527和啾啾的沟通可以通过意识交流，你所思考的，我都能清楚理解”
苏然也跟着摸自己额头，疯了，自己一定是疯了。
苏然气着想“那我在你面前不就一点隐私都没有？”
啾啾奇怪问道“隐私，9527和啾啾没有隐私，莫种意义上啾啾就是9527，啾啾是9527分离而出的意识，是附属品，是一魂二体，用你们人类说法就是人格分裂，只不过你能清晰感受到我的存在”
苏然说“我超，那就更完蛋了，人格分裂，你是不是还想等我不注意就给我来个夺舍？”
啾啾脑袋满是问号“我为什么要夺舍？你所感受，我也能感受，我就是你，是你另外一段思维，你也可以这样理解，你是右脑，我就是左脑，只是所负责的工作不一样。我们的思维是共通的？”
苏然冷笑说“共通？为什么我的情绪你能感受道，而你的情绪我却感受不到？”
啾啾沉默半响才开口，“因为我在思维意识而你只能通过大脑简单思考，我们在这方面是不对等的，只有你同样在思维意识，我们才能无障碍交流”
苏然问道“那我怎么进入思维意识？”
啾啾坦白说“对不起，9527你的思维意识太弱，感受不到存在”
苏然直接开口骂“你个臭不要脸的，坏滴很，是不是看我傻就好骗”
啾啾说“9527并不傻，思维意识超越同等人类许多”
苏然呵呵笑道“我聪明那倒是真的”
啾啾……沉默许久“9527，思维意识强大并不代表聪明，当然9527和啾啾结合系统才是真的聪明，9527负责思维行动，啾啾负责思维思考，系统负责记录数据。
不过值得高兴的是，我们穿越到不知离高维实验室多少万亿光年，已经失去联系，所以啾啾和9527，是自由的”
苏然不是第一次听到高维实验室这个名字，他问道“高维实验室，那是哪里？”
啾啾说道“位置不明，身份不明，9527思维意识太过于薄弱，我无法掌控系统太多运算来读取数据”
苏然问道“那你现在能做什么”
啾啾说“不是啾啾能做什么？而是9527思维意识足够我做什么，简单说我们是一台车，系统是轮子，啾啾是方向盘，你是发动机，发动机不给力，啾啾也很无奈”
苏然忍住陷入暴跳状态，这该死的啾啾是拐着弯骂我无能？
苏然问“那我该做什么？你又能运算多少？”
啾啾说道“目前只能调动系统运算％，我们想要生存下去只有强大的生命能源和强大思维意识”
额，苏然没好气问道“你确定不把百分号去掉？”
啾啾说道“这只是大致估算，当然9527也可以冒着死亡危险，强行运算”
死？苏然缩了缩脖子“那还是算了，啾啾悠着点，哥哥汽油就这么点，你省着用”
苏然正在和啾啾进行一段古怪交流中时，晴婶走了进来，二丫飞奔过去，喊道“哑巴发烧，脑子烧坏了”
苏然脑袋顿时爬过一条黑线……
这是一个会骗人的系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