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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葵一瘸一拐的走上戏台,卫临渊不知她要做什么,担心的去扶她。
“哥,没事儿!”她站在戏台上,神情淡然对台下的人说:“宁大将军,我是妖女,自是不好对付,普通的兵卒可押不住我,得让两员武力高强,心有正气的将军才行!”
这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哪儿有人让别人抓自己,还替对方考虑如此周全的?
周严赶紧与宁夅提醒:“将军,此妖女诡计多端,恐怕有诈!”
宁夅今日在她手中狠栽了几回跟头,根本无需旁人说,没轻举妄动,倒要看看,这妖女又玩儿什么把戏。
秋葵看出他有顾虑,质疑道:“宁大将军自许要保一方百姓平安,应该清楚,世间有正道,邪终究不压正,将军是不相信自己是那心有正气的人?”
周严冷哼一声,“妖女,休想用言辞刺激,你认为我们会上当吗?”
大雨还在下,宁夅不上去,秋葵也不下来,僵持了好一会儿。
秋葵只觉疲惫,干脆在戏台上盘腿坐下,闭眼道:“我杀了孙都督,是你们口中的妖女,城中百姓多有传言,引起许多恐慌,既如此,那该将我绑于广场上,当众斩首,才可安抚惶恐的弱小百姓,反正我就在这儿,要拿我,你们就上来!”
卫临渊也上了戏台上,让她放宽心,无论如何,他还是江州世子,就算这是临江,他还能做得了主!
秋葵摇了摇头,劝道:“卫兄是江州世子,而我现在是他们口中认定的妖女,卫兄一再帮我,只会将这些本就不服你的将士越推越远,秋葵并不愿这样!”
“那也不能让他们将你拿了去!”
“我在阴间时,连地狱都下过了,这小小临江城,应还奈何不了我!”她在敌人面前,素来爱虚张声势,但今回,心里却早有成算。
卫临渊看出她已有了打算,就不多说废话了!
下头的宁夅看她没要逃的意思,也着实有些吃惊,他与周严合计了一下,这般耗着也不是办法,应速将她拿了以免多生事端。
大胡子等人还挡在戏台下,自是不准他们上去,卫临渊此刻突然改变了主意,令他们让道。
宁夅终于上了戏台,他警告道:“若你再敢耍什么诡计,我定当场斩杀你!”
秋葵任然闭着眼睛,只是嘴角上翘笑了笑,“大将军斩杀妖女,天经地义!”
“休得再阴阳怪气说这些,走!”宁夅毫无怜香惜玉的抓住她的胳膊,要将她带下戏台。
卫临渊有些生气,警告他:“你给小爷轻点儿!”
宁夅根本不理会他,拽着秋葵走到木阶处。
秋葵倒不觉得被拽得疼,面色淡淡地问:“宁大将军,天要黑了吗?”
宁夅看了看天色,明明才半下午,这场雨让天色看起来像傍晚一样。
她突然问这个做什么?他狐疑扫了一眼她那双诡异的赤眼,没答。
秋葵抬起另一只手,皱着眉吃痛的说:“你瞧,我的手伤了!”
宁夅满眼警惕,发现她食指上确实有道伤口,像有些日子了,刚又裂开了,有血流了出来。
也正在他打量那手指时,秋葵突然轻轻用指头点了一下他的印堂,接着,二人便像睡着了一般,双双倒在了地上。
“宁大将军!”
“小秋葵!”周围之人惊恐的看着。
周严就知道,凤秋葵肯这般束手就擒,一定有诡计,没想到,还是上了她的当。他主能问卫临渊道:“世子殿下,这妖女对大将军做了什么?”
卫临渊十分淡定,他蹲下身去摸了摸二人的气息,都还在;接着,他又将秋葵的手腕抬起来,放在手心把脉。
大胡子凑过来问:“爷,您啥时候会把脉了?”
卫临渊摇了摇头,“小爷我并不会!”
“那你……”
卫临渊也就随便摸摸脉搏,没别的意思。他回头对慌张的周严说:“你家将军没事儿,但此刻雨也没停,先让他们躺会儿吧,应该很快就醒了!”
天灰蒙蒙的,阴风吹得路上的尘会飞舞,四处连一颗树都看不见。
宁夅不知自己为何会到这里来,更不知这儿是什么地方,他记得很清楚,自己明明在戏台押着妖女凤秋葵,可这丫头突然说她手受伤了,他就看了一眼她的手,接着就到了这里!
前面有人,还不少人,背着行囊,有老有小走在路上。
宁夅追上去喊道:“老伯,等等!”
那些人停下来,目光木讷地齐齐看向他,走在最后面的老伯身材矮小消瘦,留着一缕脏脏的山羊胡,笑呵呵的问:“将军叫我啊?”
宁夅穿着一身威武的铜片军甲,老伯不认识他,也这般称呼。
宁夅回答:“是啊,我叫你啊,想问你,此地是何地?”
老伯回答:“这儿是临江城外啊,前头就是临江城了!”
宁夅狐疑地往前方看去,那边是有座城池模样,这老头儿分明在骗他,他就是在临江城长大的,临江城方圆百里,他都熟得很,哪儿是这眼前模样?
老伯还问他:“你也去临江城吗?”
宁夅点了点头,心里揣测,必定是那妖女凤秋葵使了什么妖术,将他迷住了,眼前这些应该是障眼法,都是假的!
他从前听过一个老道士讲,遇见障眼法不必惊慌,只要心里不相信,便可破除!
于是他大声对着老头骂道:“妖女,少给我宁夅玩儿这些把戏,老子不吃你这套!”
老伯一瞧他突然变得这般凶,费解问:“将军,您在说什么?”
宁夅怒了,走过去揪住老伯的衣领,扬起拳头:“还给老子装,让你装!”
“啊!”老头被宁夅揍了一拳倒在地上,痛得嗷嗷大叫。
其他人一见,吓得疯逃开来,一边跑还一边喊着:“救命啊,有人拦路行凶啦!”
拦路行凶?宁夅觉得好笑,他堂堂临江城镇守大将军,生来就受百姓爱戴,这些人若不是妖女变出来的,怎会不识他?
心头更是嘲讽凤秋葵,妖术拙劣,变化出的这些人,一点儿用处都没有,他这一拳头下去,老头满脸是血,痛苦求饶!
后面又有人路过,见他在揍老头,就上前指责他。
他心想反正这些都是妖女变出来了,那他就不客气了!
他守在这条大道上,只要从此过路人,他就问他们,前方是何处?
这些人纷纷惧怕他,如实告知道:“前面是临江城!”
他一听此答案,便将回答之人狂揍一顿。
他瞧见一小女孩,那小女孩鼓着眼睛直溜溜的看着他,如此可人,定是那妖女变幻而来蒙骗他的,他走过去,揪住小女孩的辫子就往地上一扔。
“哇呜!”小女孩被摔出去十来丈,竟趴在地上疼得大哭,如此这般,他更加肯定这是秋葵的妖术所变:不然,这么小的女孩,脖子都摔断了,竟还能哭?
于是,他在大道上,见人就打,打完还骂,有的人逃跑了,剩下的全倒在地上痛苦shen • yin。
他打得累了,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脚踩着一老头的背,坐在一旁的一块大石上歇息。
“现在告诉老子,前方是何处?”
老头疼得龇牙咧嘴的回答:“前方就是临江城啊,就是临江城啊!”
“哒哒哒——”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他微微抬起头,半虚着眼睛看那头,哟,来的人还不少。
来得正好,他正觉这道上这些人不够他打的,当即站起来,威风凛凛的立在道中间等着。
那些人越来越近了,黑夜下,只见其手拿钢刀,身着兵甲,竟是一支装备齐全的兵;不过他们身穿兵甲的样式他没见过。
更值一提的是,这些兵卒手里除了钢刀,还有些稀奇古怪的武器,且每个都长得面黑相凶,正常人,哪儿能长这样?
他们大概有三四十人,过来就将宁夅团团围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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