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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计中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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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别墅很小,而且相当旧,看上去似乎已无人居住。当然,“午夜情人”要利用这里藏身,确实是个很理想的地方,难怪始终没有人能发现她的行踪了。

白莎丽带着朱茂才和两名大汉,推开那半掩的铁栅门,进入里面的小花园,穿过鹅卵石铺的小径,再走上两三级石阶,便上了平台。

于是她轻声说:“现在是我带你们来的,你可得答应我,只可以跟她好好商量,不许动武呀!”

“那当然!”朱茂才表示同意。

白莎丽这才轻手一转门钮,门并未上锁,轻轻一推便应手而开。

走进去一看,只见这旧别墅的里面倒挺干净的,客厅里的家俱虽已相当陈旧,但并不是想像中那样的满处尘土,蛛网遍布的景象。

客厅的左边有两个房间,门都关着,右边则是楼梯,朱茂才见状不禁急问:“她在哪个房间?”

白莎丽朝楼梯一指说:“在楼上!”

“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别人在这里吗?”

白莎丽回答说:“当然只有她一个人呀!”

朱茂才立即吩咐两名打手留在楼下,以枪逼着白莎丽走在前面,他则亦步亦趋地紧随其后,走上了楼去。

楼上一共四个房间分列两旁,中间是走道通到阳台,白莎丽带着朱茂才,走到近阳台的右边一个房间门口,站住了说:“如果她没出去,就是还高卧未起呢!”

朱茂才一上楼就开始有些紧张起来,但也许是兴奋过度,因为他立刻就要见到那神秘的女人了!

“进去看看吧!”他轻声说。

白莎丽轻轻推开房门,探头向里一张,回过头来笑了笑说:“你的运气不错,她没出去!”

朱茂才精神一振,立即以枪顶在白莎丽背后,轻推了一下,逼着她走进房间。

进房一看,第一眼就看见床上躺着个半裸的年轻女郎,身上只盖着床毛巾被,由于是侧卧,窗帘又拉得密密的,以致光线很暗,无法看到她的脸。但她的这付睡态,却是又香又甜,有人进了房间,她竟浑然未觉,仍然在做她的好梦!

这真是名副其实的“午夜情人”,一到了白天,她就像蝙蝠似地躲起来了。

“把她叫醒!”朱茂才已迫不及待。

白莎丽故意说:“对不起,她的脾气大得很,我可不敢叫醒她,要叫你自己叫吧!”

朱茂才老实不客气地走了过去,这才看到她的脸,果然就是那“午夜情人”!

他立即重重地咳了一声,打算使床上熟睡中的女人惊醒。

谁知咳了一声不行,再大声一咳,仍然不见她被惊醒,难道这女人竟睡得……

念犹未了,突听一声嘿然冷笑,使朱茂才猛吃一惊。急向房间门口看去,那里已站了个西装革履,蓄着撇小胡子的中年绅士,竟然就是白振飞!

朱茂才非常机警,反应也相当快,他一看这情形,已心知中了白莎丽的诡计。立即一个闪身,闪到了他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推向自己身前作为掩护,同时以枪抵在了她的腰际。

制住了白莎丽,他才有恃无恐地喝问:“你是什么人?”

白振飞并未亮出武器,神色自若地笑笑说:“在下是她们两个人的监护人,老兄不会觉得我不该在这里吧?”

朱茂才不禁向白莎丽怒问:“你不是说这里没有人吗,怎么又跑出来个监护人?”

白莎丽振振有词地说:“本来这里除了‘午夜情人’和我之外,是没有别人的,我怎么知道离开这里以后,他会跑了来呀!”

白振飞已进了房,正要向他们逼近,朱茂才立即喝阻:“站住!你再向前走一步,可别怪我……”

没等他说完,白莎丽已故意惊声说:“他手里有枪,就是我的那一把!”显然她是在向白振飞暗示着什么。

白振飞微觉一怔,但随即就会意出来,不由地哈哈大笑说:“我倒不相信老兄真敢开枪!”说着又向前走了两步。

朱茂才惊怒交加地说:“你不信再向前一步!”

白振飞毫在乎,居然当真向他们走去。

朱茂才见吓不往这家伙,情急之下,突然把枪口对着逼近过来的白振飞就连扣板机。“砰砰”两响,子弹射在了他身上,只见他的胸前顿时爆开两朵血花,使那浅色上装染红了一片。

但是,白振飞中了枪非但没有倒下,反而发出了一阵狂笑,居然一直向朱茂才逼了过去!

这一来可把朱茂才吓呆了,也把他弄得莫名其妙起来,难道对方穿着防弹衣的?可是怎么会见血?……

于是他又连扣板机,照准了白振飞的腹部射击,因为一般防弹衣只能保护上身,腹部以下则无法兼顾。

然而,这两枪射去,白振飞的腹部虽也开了两朵血花,人却仍然没有倒下!

朱茂才终于恍然大悟,心知这把枪的子弹大有问题,必然是弹头上出了花样。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忙不迭举起shǒu • qiāng来,就要向对方猛掷。可是白振飞一个抢步,已冲了过去,只一抬手,已把朱茂才的手臂抓住。

白振飞的手力极大,使朱茂才感觉如同被钢钳夹住了一样,痛得失声叫了起来:“哇!……”同时手一松开,枪便脱手掉了下来。

白振飞猛可用力一带,便把他带了过来,这才从腰间拔出shǒu • qiāng,将朱茂才制住了。

这时楼下的两名大汉已被枪声惊动,情知有异,忙不迭冲上楼来,大声惊问:“朱经理,你没事吧?”可是四个房间的门都关着,使他们不知枪声发生在那一个房间。

忽见近阳台右边的房门开了条缝,朱茂才探出头来向他们吩咐:“楼上没事,你们下楼去等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上来!”

“是!……”两名大汉这才放心,匆匆走下楼去。

其实朱茂才的手臂被反扭着,还有一支枪抵在背后,他才不得不喝退两名大汉。

白振飞等他把两名大汉斥退之后,立即关上房门,逼他转过身来。只见白莎丽已拾起shǒu • qiāng笑笑说:“朱先生,现在让我来揭开这个谜,以免你感到莫名其妙吧!”

说罢,她便以枪对着墙壁,一扣扳机,“砰!”一发子弹疾射而出,墙上顿现一朵血花。

墙壁并非血肉之躯,哪来的血呢?

朱茂才已完全明白,不禁怒声说:“你确实诡计多端,比我棋高一着,大概那姓郑的小子,两条腿根本没事吧?”

“当然没事!”白莎丽自鸣得意地笑着说:“要不是这样,你们怎肯让我把他活着带离赌场?”

朱茂才这时已忘了自己的处境,居然好奇地问:“但你怎么算准了,我一定会用你带去的这把shǒu • qiāng下手呢?”

白莎丽坦然回答:“本来我是准备亲自下手的,没想到突然发生意外,使那小妞儿出其不意地把枪夺去,制住了陈老板,结果被彭羽跑掉了。所以我才随机应变,临时改变了计划,如果当时你不用我带去的枪,我也会坚持要求的呀!”

“你不怕我起疑心?”朱茂才问。

白莎丽笑了笑说:“那当然很可能,幸而你们并没有怀疑,并且当时枪正在你手上。假使不是一切顺理成章,我就会说我丈夫是被这支枪打死的,所以我必须用这支枪报仇。这个理由非常合理,我相信你们再聪明,也不会想到枪里的子弹会有花样吧!”

朱茂才怒哼一声说:“现在我认栽了,你把我带来这里,究竟打算把我怎样?”

白莎丽笑笑说:“你放心,我们绝不无辜shā • rén的,现在你已见到‘午夜情人’了,你不妨再看看详细,床上睡的绝对是她本人,这是假不了的。不过她已被我事先迷昏,一时不能清醒过来,你也无法跟她谈判什么。但你如果想保住命,就得听我们的,回去告诉陈老板,就说已经跟她谈妥。但条件是为了表示你们的诚意,今夜得让她去大赢一场,使她满载而归!”

朱茂才悻然说:“凭她的本领,我们就是不让她赢也不可能,何必还要故意放她的水?”

“我不是这个意思,”白莎丽解释说:“而是她赢了之后,怕你们不让她脱身!”

朱茂才想了想说:“只要她真肯跟我们合作,就是让她赢足了也没问题。但别的赌客都以她马首是瞻,到时候一窝蜂地跟着她赌,那么‘大鸿运赌场’一夜不就赔光啦!”

白莎丽胸有成竹地说:“这不成问题,她可以‘梭哈’,那是各自为政的,谁也不能沾到她的光!”

“但谁跟她一起赌呢?”朱茂才想到了这个问题。

白莎丽正色说:“这就得由你回去安排了,陈老板算一脚,并且由他出面,邀集各大赌场的老板作陪。凭他的关系,再以‘午夜情人’为号召,我相信那些老板是绝对乐于参加,恭逢其盛的!”

“这个我不能擅自作主,必须由陈老板去决定。”朱茂才说:“不过,我想知道一下,假使陈老板同意了,‘午夜情人’是否当真答应跟我们合作?”

白莎丽置之一笑说:“朱先生现在提出这问题,似乎很不聪明,也太不恰当。如果我说她一定会跟你们合作,到时候她不肯,非但是你们,就是我也把她无可奈何。假使我说她绝不可能跟你们合作,难道你就不回去作这个说客了?所以嘛,我认为目前最好不必问,先由你们拿出诚意来看看,说不定她真会被你们的诚意所感动呢!”

朱茂才不动声色地问:“你们的意思,是现在就要我回去作这个说客?”

白莎丽有恃无恐地笑了笑说:“我没有强留你在这里的必要,但也不怕你变卦,因为姓郑的是你下的手,而他的腿并没有断。所以万一你口是心非,不照我的意思去做,那么今夜我们就带着他一起光临贵赌场,让陈老板亲眼看到他安然无恙。那样一来,即使我们不咬定你是跟我们串通的,恐怕陈老板也会想到你是在暗助我把姓郑的弄出赌场啦。”

朱茂才果然暗自一惊,不由地怔了怔,忽然诧异地问:“可是我不明白,那小子跟你又没事先通消息,刚才怎么会装得那样像,好像当真被……”

白莎丽哈哈一笑,伸手从领口里摸出了那张红心“爱斯”,举在他的面前说:“我就是凭这张‘扑克牌’,才知道他们已经接到了我的通知。本来我是打算亲自下手,要他们装死的,可是没想到事情突然发生变化,被那妞儿破坏了我的计划,所以我才不得不随机应变呀!”

“哼!我明白了,赌场里一定有人被你们买通了!”朱茂才终于恍然大悟。

白莎丽并不否认,她笑笑说:“这点你可猜对了,但你不必问是谁,问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最好是回去连查都不必查,查出来对你毫无好处!”

朱茂才却又问:“那么我倒想请教了,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跟你来见‘午夜情人’呢?”

白莎丽自负地说:“我虽不是料事如神,但这却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即使你们让我当场处置了彭羽和郑杰,也绝不会轻易让我离开赌场的,势必要逼我带你们去找‘午夜情人’。陈老板当然不肯移尊就教,那么除了你出马之外,谁能代表他跟‘午夜情人’谈判?”

朱茂才终于口服心服了,他说:“最后我还有个问题,现在我回去一定照你的意思去做,但不敢保证陈老板会答应。如果他同意了,你们今夜去赌场,是否还准备带着那小子?”

“那当然不必了,”白莎丽说:“既然朱先生为我们作了说客,我们要再把他带去,让陈老板发觉他的腿根本没断,而怀疑你是跟我们串通的,那岂不是太不够意思啦!”

朱茂才皱着眉头说:“但现在你们把那小子留下,我回去又怎么向陈老板交代?”

白莎丽似乎一切早就想到了,她笑笑说:“这不简单,就说那小子在路上就伤重不支,已经死掉了,难道陈老板还会怪你没把尸体带回赌场?他大概也得图个吉利吧!”

朱茂才仍然面有难色地说:“可是我又不是单独一个人来的,还带着那些人,怎么能把他们的嘴堵住?……”

“那可是你自己的事了!”白莎丽说:“不过我相信凭你朱经理,总有办法使他们守口如瓶的,何况楼上的情形他们根本不知道。现在你可以在阳台上吩咐他们先走一步,把车开到大路上去等着,回头我们就放你出去!”

朱茂才已无可奈何,只好一切听她的,由白振飞以枪逼着他出房,走到了阳台上,向下面大声说:“洪老九,你跟大伙儿先把车开到大路上去等着,我还有几句话谈完了,就马上出来!”

下面的洪老九不疑有他,立即召集散布在别墅周围的人马,以及客厅里的两名打手,一起挤上了他们自己的车子先行离去。

等到那部车子已开远,白振飞才冷声说:“老兄,你现在可以请便了!”

朱茂才如获大赦,忙不迭匆匆下了楼,冲出别墅,便急向大路上飞奔而去。

一口气奔上大路,终于见到停在路边的轿车,他立即挤进车里,大声喝令:“快开回那座别墅!”

这家伙果然心有不甘,准备带这批人赶回别墅,以武力去对付白振飞和白莎丽。

洪老九和那些打手都被弄得莫名其妙起来,但谁也不敢问原因,只好急将车头掉转,急急开回别墅。

可是,等他们赶到,首先就发现那辆车已不知去向,再冲上楼上的房间一看,非但不见了白振飞和白莎丽,连床上的“午夜情人”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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