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2/2)
霍锦骁没听明白,咕哝应了声,昏昏沉沉睡过去,只剩祁望呆呆站着,唇边的笑只化无限霜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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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东辞将她叫醒时,她似乎也没睡多久,只是祁望已经不在屋里了,何时走的她也不知,只记得自己分明靠在迎枕上,睁眼时人却躺在榻上,身上的被子盖得妥帖。
“人已经走了,还看?”见她盯着门口,魏东辞颇不是滋味。
“都晌午了,你不留人吃个饭再回去?小气。”她被他慢慢扶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没留?我留了呀,他不吃我能按着他的头?”魏东辞坐在她身后,让她靠在自己胸口,手端着药从后环到她身前。
“一定是你诚意不够。”霍锦骁嫌弃地撇开脸。
“喝药!”魏东辞将药挪到她面前,“我是没诚意,最好他也能明白,别没事就往我这跑!黄鼠狼给鸡拜年。”
“你骂谁是鸡呢?”霍锦骁推开药怒道。
“我!我是鸡!成了不?”他在她面前从来不装,说话也从不客气。
“懒得理你。”她习惯他的脸皮和城墙一样厚,捏起自己鼻子就着他的手猛喝一气。
那药又腥又苦,味道难以形容,浓浓一大碗喝完她胃里一阵翻腾,魏东辞忙换了碗清水给她漱口去味,又拿帕子拭她唇瓣药汁又轻拍她的背,还拿了颗冬瓜糖塞她嘴里含着,这才压下她的反胃。
好容易喝完药,霍锦骁晕沉沉的还想睡,正要躺下,却被他拦住。
“等会。”魏东辞给她垫好迎枕,忽不自在道。
“什么事?”她半搭下眼皮道。
“把衣裳脱了,我要看看你的伤口。”
霍锦骁眼皮猛地打开,抬手揪住自己衣襟,涨红脸道:“有什么好看?你不是昨天才看过?”
“伤情每天都有变化,我要看过才能给你调整方子,你……我又不会往下看,不要忸忸捏捏的,快点。你那点东西,要看我早看了,还等现在?”魏东辞坐在床沿硬着头皮道。
“我那点东西?”霍锦骁有炸毛的迹象,“我哪点东西?你知道有什么?你见过?哪见的?”
“小姑奶奶,我是大夫,让我看看伤成不成?”魏东辞只能好言哄着。
“你保证不乱看?”霍锦骁内心挣扎着。
“我发誓。”他无奈道。
“那你先背过去。”她呶呶唇。
魏东辞乖乖背过身,只闻得身后一阵窸窣,片刻后他听到她蚊子一样的声音,这才转过去。
霍锦骁正以背对着他,她歪着头,长发拢到一侧,露出洁白修长的颈,月白衣衫的衣襟褪到胸前,被她紧紧拢着,除了绷带之外,还有两条细细的藕荷色绸带绕在后颈打了个结,是她主腰的系带。
他深吸口气,摆正心态,俯头专心查看。
“好了,转过来。”瞧完背上的伤,他又按着她的肩头,将人转过来。
她已面红如倾血。
魏东辞不敢看她的脸,也不敢乱瞟,只能傻盯着她的伤,专注在伤势之上。从前他以为只要是治病救人,他就可以做到心无旁骛,如今看来他道行还是太浅,心有杂念。
衣襟虽拢着,却还是露出主腰的边缘,藕荷色的云锦,锁着浅金的边,压着细微的起伏……
魏东辞暗骂一声,把她的衣襟往上一提。
“好了。”他的声音有些不稳。
霍锦骁忽觉他的耳根红得厉害,起了促狭心。
“这么快好了?”她往他面前凑去。
魏东辞往后一缩。
“就看两眼完事了?”她不知死活地挨过去,瞧着他那红已经蔓延到脖子里边。
越来越有趣。
“不多瞧瞧?”她笑了。
散落的发丝拂到他手背上,痒痒麻麻,魏东辞难受得很,忽然按住她的双手。
“够了,霍锦骁!”他低沉的嗓音有别于从前,“别玩了,会玩出事。”
她怔怔的,依稀还是小时候的无辜,于男女情事仍旧一知半解。
他重重叹了声:“我是男人,小梨儿!”
语毕,他松手起身,出门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