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严厉处置(1)(2/3)
“朕为人最是公平,登基之初便有明诏晓谕天下,有功者赏,有过者罚。载铨身为宗人府令,是朕身边近人,崔荆南之事发,他明明知道福济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却全无一言以进,不但如此,更且以书信知会福济等人,暗通消息,意图蒙蔽过关。”他顿了一下,看向跪在地上的载铨:“载铨,朕说的这些,可是实情?”
“……皇上,奴才,奴才。”
看他吓得几不成句,皇帝不屑的撇撇嘴,满面厌恨之色:“朕当年曾经和你说过,‘朕知道你家业甚大,仆从也很多,当然,每月的开销也很大。不过,希望你能够清白做人,万万不可以有什么贪墨之念,’”他说:“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说的吗?”
时间过去良久,载铨早就记不得了,支支吾吾的张开了嘴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不记得了?朕还记得。你当时说的是:‘奴才一定记住皇上的教诲,不敢有片刻或忘’。”说到这里,皇帝一把抓起御案上的奏章,大声斥道:“话说得真漂亮,你的作为呢?看看肃顺上的折子是怎么说的?‘奴才在山东按察使司福济府中搜查,查出账册三本,其中累累明示,该员赂遍山东上下官员,便是朝中宗室,也无不受其馈赠,其中尤以定郡王为尊。账册中载明:咸丰元年七月二十二,福济派人携白银九千九百两上京,恭贺定郡王寿诞之喜’。”
“‘……据定郡王交代来人称:皇上虽励志振作,然年幼少知,便是有一腔热血,也难抵朝中群情粥粥,想来不过一年半载,必当改弦易辙,全然恢复旧貌矣。故而转告福济,不必为皇上整肃吏治而惊惶失措,万事有我,大可放心’。”
“载铨,你私通外员,言语之中多次辱及朕躬,你自己说说,你这是什么罪名?嗯?”
赛尚阿和贾祯都听得傻住了,怎么也没有想到肃顺呈上的奏折中竟然有这样的文字。旁的不提,只是这最后的几句话,便坐实了载铨大不敬的罪名。想来能够落得个人头落地已经算是祖上有德了!
念诵了几句,皇帝放下了奏折,他的表情这一会儿变得很奇怪,倒像是载铨所担罪衍全然于己无关一般的谈笑处置,“载铨,肃顺引述的这番话,可有虚妄?”
“奴才,奴才。”
“彭蕴章,拟旨!”皇帝突然提高了嗓门:“载铨自朕践祚以来,行为怪悖,令人愤恚,虽经朕数次训诫,仍无改悔之意;更暗中沟通外员,于朝政大放厥词之外,尚有辱及朕躬之处多多。至于上至内阁,下至部院,随事请托行径,自轻自贱如此,必至失身而后已。着立即拔翎摘顶,送交刑部会勘!”
“奴才领旨,谢恩!”
这一边有御前侍卫快步进到阁中,取过载铨的凉帽,将翎管上插着的花翎取下,押着他出门而去。
赛尚阿和贾祯等人跪在一边,等到载铨给带了出去,贾祯看皇帝的脸色有点难看,揣摩了一番,说道:“定郡王此番自招罪衍,本是他德行不修所致,正可谓是咎由自取,皇上也不必为他忧烦圣怀了。”
“忧伤圣怀?”皇帝冷笑着双腿落地,“凭他也配吗?朕和他宗室情谊早已断绝,他于朕,便如同陌路之人相仿,朕也会为他这样的人忧伤吗?”
“皇上圣明。臣等愚钝不可及也。”
“朕上一次简派肃顺赴山东查案之前,还把他招至御前,对他说:福济是定郡王保举的,你此番赴省查案,要秉持一颗公心,和福济会同办案,不可有轻慢之意。现在想来,嘿!”皇帝猛的一摆手:“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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