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节 遽尔去之(2/3)
想到这里,赶忙上前几步,在祈隽藻和奕訢的身边跪了下来:“皇上,祈大人语句混乱,然却也是公忠体国之言,请皇上……”
“狗才,几时轮到你来说话?”皇帝勃然大怒,硬邦邦的一摆手,制止了周祖培劝解的说话,继续望着祈隽藻:“照你说来,这朝中大臣全都是营私自肥之辈,,竟是只有你一个是为国谋喽?”
“臣不敢。”
君臣两个各有肺肠,便是强自临以君威,也只是能服其人,很难服其心。想到这里,皇帝摆摆手:“你这样的人才,在这朝堂之上,便如同蓬生于麻中,朕也万万不敢再用,也免得伤了你这一番为国谋的荩忠之心。你回家去吧。日后,自有旨意与你!”
祈隽藻深深地叹息一声,伏地叩头:“臣,领旨谢恩。”
打发祈隽藻出去,皇帝在御座下的脚恨恨的一跺,发出‘咚’的一声轻响,口中讷讷的骂了一句:“朕不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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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福堂之事当天下午就成了朝中人口口相传的新闻,祈隽藻犯言直谏更加是引得清流中人交相称颂,认为他这般匡扶君父之非,方是古大臣本色。一时间位于西城的祈府门前人流不息,竟都是私下去慰问阁老的。
祈隽藻全无半点悲戚之色,满堂宾客之间侃侃而谈:“皇上有何重谴,老夫一身承担,只是允准英人在城中设立领事馆一事,便是死也不能奉诏!”
这样的诤言自然更加惹来众人赞佩之声一片。都说本乎春秋责备贤者之意,认为他这样据理力谏,就这一点上,恭王等人与他的贤愚便极分明,这几乎已成定评。更不用提军机处旁的那些软骨媚迎之辈了。
到了第二天,礼部尚书孙瑞珍和军机大臣周祖培分别上了折子,都是针对此事而来,内容却全然不同。
周祖培在折子中认为他于君父之前虽有失礼,然‘所进者乃是为国之言,不能细心筹划,只为不曾身经其事,身临其地’,请皇上‘毋存祈隽藻巧言善辩之心,虚衷以听,’这样的话,则皇上便有以重责,祈隽藻九泉之下,也当有‘自解**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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