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扰攘的世界 第98节 苦命鸳鸯(2/3)
在维也纳遭受不公正待遇,可在萨拉热窝又会怎么样呢?
6月28日,对巴尔干的斯拉夫人来说也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在很久以前的1389年的这一天,斯拉夫人在科索沃战争中败给土耳其人,从此开始了长达500多年的被奴役的生活。因此,这个日子被成为“维多万”,即耻辱日。到了1912年,这个日子因为土耳其的失败从耻辱纪念日变成了狂欢的节日。
再看1914年,奥匈军队代替了土耳其人驻扎在波黑,这个日子又很快成为使民族主义者愈发仇恨奥匈的警醒日。这一天,“团结或死亡”组织发布了暗杀令,这个命令由七名外围成员来负责执行。他们,现在就潜伏在市内街道上,准备袭击来访的弗兰西斯?费迪南德大公。
可怜的大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当然暗杀者也没有意识到这位大公并不对驻军问题负责。但是他作为奥匈帝国的皇储,却必然成为暗杀者们垂涎的目标。
车队从萨拉热窝火车站接到了大公夫妇,因为这次访问的随意性和临时性,警卫安排得很松弛,在车队经过的街道沿途,只有少量的警察在维持秩序。大公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担心奥匈军队进城保护自己会激化这里的mín • zú • máo • dùn和反奥情绪,所以他把自己的安全,把妻子的安全交给了不称职的萨拉热窝市警察专员。
弗兰西斯?费迪南德大公夫妇坐在第二辆车上,他们尽量地保持着善意的微笑,还不时地向周围的群众挥手致意。也许,他们希望自己成为弗兰茨皇帝和茜茜皇后那样有魅力的人。前辈可以用个人魅力征服匈牙利人民和贵族的心,造就了二元君主国的长期稳定,那么大公也想在波黑重现这一幕。他们没有想到,自己实际上成了奥匈帝国压迫波黑斯拉夫人的象征!
车队在经过市中心楚穆尔亚桥时,两名刺杀者发动了袭击。一名刺杀者在正要掏炸弹的时候,恰好一名警察走到他面前,于是,他停止了动作。而另外一名刺杀者则向大公的绿羽毛将军头盔扔出了炸弹。
“轰隆”一声,炸弹在大公座车后方爆炸,因为敞蓬车的帆布车蓬把炸弹弹了开去。这颗炸弹只炸裂了大公后面一辆汽车的轮胎,并用弹片杀伤了几名围观者和奥匈帝国驻波黑军政长官波蒂奥雷克将军的中校副官及索菲的女官兰尤斯女伯爵。
扔出炸弹的刺杀者立即被逮捕。这个时候大公有些恼怒了,他甚至不顾安全常识地跳下座车到后面来安慰受伤者。所幸的是,附近没有出现新的杀手。
现场很快得到了处理,伤者被送去医院,访问继续进行。
市政厅里,弗兰西斯?费迪南德大公抓住了市长的手臂抗议道:“我来这里友好访问却遭到了炸弹的对待!市长先生,这,真是岂有此理!您,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可怜的市长好不容易才安抚下了暴怒的大公。当然,索菲的帮助劝慰是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如果这个时候弗兰西斯?费迪南德大公就此待在市政厅以炸弹事件为借口招来军队的话,下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可是,在市长和要员们向大公致以热烈的“欢迎辞”后,大公却想到了医院里面受伤的人们,他决定改变访问计划去医院探望。所以,他对市长先生说了一句:“我对你们的关心与好感并不因为小小的愉快而改变。”
车队再次出发,而司机们却意外地没有接到改变后的行程通知。在加强了警戒的车队发现走错路掉头的时候,大公的座车刚好停在了暗杀者加夫里洛?普林齐普的面前。这位年仅19岁的谋杀者是7人小组中最为坚决、最为执拗的成员。他迅速地拔出了比利时生产的勃郎宁shǒu • qiāng,在相隔不过的距离上五英尺开了两枪。随后,刺杀者被包围起来,他吞了随身带着的氰化物却因为药品浓度的问题没有死亡,只是剧烈地呕吐而束手就擒。
一发子弹射进了弗兰西斯?费迪南德大公的脖子,切断了颈静脉。另一发子弹则钻进了索菲的腹部击破了一根动脉。但是突然来到的袭击和因此带来伤害让两夫妇完全没有反映过来,只是呆呆地坐在汽车后座上。军政长官没有发现殿下夫妇已经中弹,为了避免再次受到袭击,他中断了访问医院的计划,命令汽车返回市政厅。此时大公的副官哈拉希伯爵领会到了将军的意思,从前座转过头向殿下报告:“殿下,我们将回到市政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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