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骆安藏否九太岁 诸官推诿起雄心(2/3)
骆安眼角余光瞧见世子神色,不动声色禀道:“元贞言说,人血乃是至阳之物,尤以心头血为最,此事王爷千岁亦知之。至于泼皮陈玉手中人血,由何而来,便非元贞所能知晓了。”
朱厚熜嘴角一抽,胸中怒意升腾,不禁拍案骂道:“好一个妖道,好一个妖道!以为三言两语,就能置身事外么?”
来回踱步,随后一指宣纸,“陈狗儿居于太平里,骆安你派人盯着,一旦发现此人行踪,可拿问于我兴府。”
闻得此言,骆安一阵凝眉。
踌躇片刻,道:“卑职昨日从朱大人值房出来,听闻世子已遣黄锦去了州衙。如此一来,必然打草惊蛇,再要拿人,怕是已经晚了。”
朱厚熜剑眉一挑,“黄伴伴去的是州衙,如何能打草惊蛇?”
骆安犹疑着,心道世子还是涉世不深。
倘若直言,唯恐惹的世子愈发不快,思忖片刻,暗暗组织了一番言语,沉声道:“世子有所不知,陈狗儿混迹市井之间平安无事,必然与官府之皂吏有所勾连。黄锦星夜去了州衙,消息瞒不住的。”
朱厚熜嗤笑一声,“自古倡优皂吏,贱辈也。此辈勾连匪类实属寻常,不过陈狗儿一小小泼皮,顶了天也只够得着附郭长寿县的门儿吧?黄锦去的,却是安陆州衙。”
骆安再一躬身,言到:“好教世子晓得,陈狗儿固然区区一泼皮刺虎,背后的东家却是城北九峰山的那位太岁。”
抬眼瞧着朱厚熜略显怒意的面颊,骆安又沉声补了一句:“世子需晓得,此辈盘踞九峰山经年,为非作歹却屹立不倒,水深的很。”
言语间,中正斋外一阵急促的脚步,由远及近。
未几,黄锦喘着粗气迈入中正斋内。
黄锦与骆安见过礼,擦去额头细汗,将夜访州衙的经过,细细说了一遍。
说罢,旋即满脸委屈的骂道:“州衙之人,委实可恼可恨!三堂之后、王槐内宅灯火通明,同知从贞却推说王槐不在安陆,去了武昌府。从贞顺水推舟,言说推官崔辛崔子介掌一州之刑名,不好越俎代庖。”
言及此,黄锦话音一顿,结果茶盏润了润喉,“奴婢与从贞在喜雨斋等了一个时辰,便有皂吏来报,说客店乡发了大案,崔辛两日前已经去了客店乡,至今未归。”
随着黄锦言语,朱厚熜脸色阴沉下来,待说到推官崔辛避而不见,便连骆安面色,也有了几分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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