佤寨的秘密(2/4)
白则还在寻思着这是不是什么用植物的汁液染的彩米之类,那盖子却已被推上了。
白则回头,就看到了微微蹙眉的虞渊。
楚言想说什么,看到虞渊投来的眼神,赶紧刹住,转而道:“我们去别处看看?”
别处也都是普通人家,个别几乎墙上也装饰着牛头,室内的布置都很简单,看得出是以耕种为生的。家家户户的米缸里,除了那香气扑鼻的红米外,还有些玉米和豆类。除此之外,也养家禽和牲畜,只是家禽和牲畜也都不翼而飞。
有些人家的院子里还晾着红黑为主的民族服饰,墙上挂着花布袋和长刀,下层堆放着还没来得及清洗的农具和各种饲料……一切看起来都井井有条,是生活的“进行时”,好像这里的族人们只是一同出去赶个集,随时会回来。
“如果他们是被强制带走的话,是不会灭了火塘的。”楚言点出了问题的关键,“佤族的谚语说——火塘是房子和心脏。炉中不断火,是他们的风俗。”
所以他们是自愿离开的,虽然略有些仓促,甚至都没来得及带走一些随身物品。
三人穿过山坡上的生活区域,往下走,来到一片圆形的空地上。那空地的中央,有一座栽有“丫”形牛角桩的三尺高的土台,土台四周有一圈雕刻,雕刻所描述的内容像是连贯的——先是一群佤族人跪拜着一个肋下生翅头戴羽冠的男子,随后他们杀牛,敲木鼓,祭祀在天上的男子。男子托梦给他们,他们醒来后,一同去别族猎人头,将带回来的人头插在密林里的木桩上……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白则还没绕木台一圈看完所有的雕刻,忽然就停下了步子。
那是一股诱人的香甜,和刚才红米闻到的味道一样,只是此时更为浓烈,像刚拍开泥封飘香十里的陈年老酒,闻着就觉得晕乎乎的,有些上头。
楚言与虞渊对视一眼,摇了摇头,判官并闻不到这股味道。
他们跟着白则,循着那香气绕过木台,走到方才被山坡上的房屋挡住的视野盲区。
那是山坡下的一片广袤的土地,种了约几十亩的稻田。
此时,正值丰收时节。
每一株半人高的稻茎上,都有带着麦芒的稻穗沉甸甸地垂下来,弯着腰,笑呵呵的模样。
白则骤然抓住了虞渊的袖子,这是下意识的举动,因为他被一股恐惧拽住了。
其实这里有如此大面积的稻田并不奇怪,毕竟刚才看到了耕种的工具,看到了牛棚。
令白则感到震惊的,是那些稻谷的颜色——那饱满而鲜艳的红,像是一掐就能挤出血来。远远看去,如一片静默的火海。
感觉到白则的不安,虞渊轻轻将他的手从袖子上摘下来,握在手里。
楚言则径自走进那片稻田里,半跪着,捻了下稻子胡须状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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