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明派与鲛人（2/2）

“那井什么模样？”

“寻常模样，也未见着井绳。”

听他们这样说，正在往茶宠上浇水给小悬息看的白则，忽然想起了通往黑市的那口井。

楚言一见白则若有所思的模样，就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微笑着把茶杯搁到茶盘上：“只要有媒介，那口井通向哪里都是可以的。他们既然给它搭了个茅草屋遮风挡雨，那必定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不过我觉得，再去一次，恐怕连那口井都被填平了。倒不如把东景吊起来打一顿，问他究竟在隐瞒什么。”

白则听到此处，险些一口茶喷出来。也就楚言敢讲这种话。

当然，玩笑归玩笑，就白则所知，判官都有着很强的“领地意识”。谁的辖区谁管辖，其他判官未经允许不得插手。更何况这事目前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与妖有关，死的还都是没个现代身份的活了几百年的道士，恐怕报给人类的机构也无济于事，也就更没什么理由要求其他判官配合调查了。

“我看，要么先去你故友那儿探一探口风？万一真是他所为，抓还是不抓？”

虞渊却不领情，当着白则的面冷冰冰道：“若真是他所为，当如何便如何。”

“你说说罢了。”楚言捏了把小悬息的奶膘，又瞥一眼边上的白则。

——

金晶姑娘觉得她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虽然她每天都能见到她的心肝宝贝祁赫，可大多数时候，她只能躲躲藏藏跟做贼似的，匆匆看一眼便观察一下四周，生怕又被晋子由逮个正着。

晋子由其实并没有为难她，甚至在“帮”她。

上一回，是在女主还在路上时，点了金晶这个“群演”过来代替女主和祁赫搭戏。

可当金晶面红耳赤地从祁赫怀里直起身时，就听着扶了她一把的晋子由在她耳边温柔道：“开心吗？”

他不是蛇妖，可金晶仿佛看到他吐着鲜红的信子。

“我当时就软了。”金晶在自己的日记本里写道。

结果这样的事情几乎天天都在发生。

比如有人让金晶替泡不开的助理送个保温杯给祁赫，祁赫天使微笑着说谢谢的时候，晋子由就打趣道：“这姑娘挺伶俐的，不如你收了当助理吧？”

祁赫当真认真考虑起来，金晶立刻心跳加速，心道你聘我我立刻辞职，然而下一刻，晋子由又道，“不过助理还是找男的好，省得你粉丝吃醋。”

祁赫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感谢晋子由的提醒。

“完了，我痿了。”金晶听到自己的内心道。

再后来，金晶几乎形成了条件反射，看到祁赫先是雀跃，但紧接着就会产生“又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的预感。激动和恐惧互相抵消，以至于金晶看到祁赫，心情越来越复杂，想靠近又不敢，想远离又舍不得，每日活在犹豫不决的精分中。

“不行，我得反击！我得恶心一下晋子由！”金晶在往前翻了几页自己的日记后，写下了这一行字。

一周年假的倒数第二天，金晶趁着晋子由拍戏间隙在躺椅上裹着大衣睡着，凑过去，找了个刁钻的角度，用问宣传小姐姐借来的手机拍了张“亲密照”，乍看之下还以为两人是躺在同一个躺椅上。

晋子由听到了拍照声，睁开了眼，金晶赶紧退后一步，再举着手机给他看照片威胁道：“你……你要是再整我，我就把这张照片发出去，让你上热搜，掉粉，人设尽毁！”

晋子由优雅地坐起身，长长地“哦——”了声，随后在金晶反应过来前，一把钳制住她的手腕夺过手机，将那张照片发到自己手机上。

“你……你干嘛？”金晶有种不祥的预感，企图去抢晋子由手机，然而晋子由已经十指如飞地操作完毕。

他欣赏了一下自己的“作品”，才转过屏幕给金晶看。

就在刚才，他发了条微博，附了金晶拍的两人的亲密照，配文字——“说过爱我一辈子，兑现哦！@LibertyIsland1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