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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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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凛冽的北风仿佛撕扯着我的耳朵,卷起地上的按摩传单,缠在脚下,之后又飘飞远去。每次走上人形天桥都会看到一两摊白天醉酒后的呕吐残迹,让人感觉污秽不堪。

一脸疲累的圣诞老人和抱着年底互助运动捐款箱的女孩从我面前走过。这样的组合虽然感觉有些怪异,但却也已经司空见惯。

竖起夹克衫的衣领,我不禁心想,为何会约到这种地方来。或许是因为打电话时就是这样的心情吧。天气寒冷而干燥。

一封来信,让我感受到了这样的心情。寄件人名叫行原俊江,达也的母亲。

“都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可我却又来旧事重提——”

信的开头就是这样的一句话。这话让我感觉无比紧张,以为是她发现了那件惟有我和洋子知道的,有关达也之死的秘密。

然而信的内容却并未提及这事。达也的母亲似乎并不知道服装裁剪室的穿衣镜和笠井美代子的事。

“一年了,我去打扫那孩子房间的时候,发现了这东西。”

信里就只写着在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了“这东西”。我感觉自己握着信笺的手微微颤抖。要是当时知道这事的话,事件的结局或许就会完全不同。

毕业之后,昨天是我头一次回母校。回到当年达也摔落的楼顶一看,不知为何,之前上了锁的楼顶门再次开放了。

站在楼顶,我解开了所有的谜团。答案很意外地出现在了我所未曾料想到的地方,同时也让我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虚脱感。我甚至想,不如干脆就把真相埋葬在我的内心之中好了。但我却做不到,我是最清楚我做不到的人。

凛冽的冷风再次刮起。

几个看似念初中的女生压着裙子从我面前走过。刚把目光投入她们的背影,就感觉有人在身旁拍了拍我的肩膀。

“看啥呢?”

扭头一看,只见化妆后带着几分成熟风韵,就连在女性职业者面前也不遑多让的洋子,正笑意盈盈地站在我身旁。

“开始改投萝莉控阵营了?”

看着洋子迈步向前,我说:“今天约你出来,不是为了约会。”

“我有话要和你说。”

“什么话?”

洋子的声音略带困惑。她歪着头提议,“那就到咖啡厅去坐坐吧。我认识一家店,感觉还挺不错的。”

“不必了。”

我一脸忧郁地望着她,“在这儿说就行。”

“这里?站在这寒风里交谈?”

是不是大脑短路了——换作是以往的洋子,肯定会说这样的话。但她却并没有这样说。或许她已经从我的眼神里看出,我的话里丝毫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是有关达也的事。”

“有关达也的?……我说阿良,咱们之前不是约好再不提他了吗?”

“下不为例。”

我正视着洋子的脸。她盯着我看了一阵,之后挪开了目光。

“好吧,那就在这儿说吧。”

她把手塞进外套的衣兜里,俯视着天桥下边的车辆。堵在路上的车子就仿佛是在相互竞争一样,轰鸣的引擎排散着汽车尾气。卡车如此之多,或许也是因为眼下时值腊月的缘故。

仔细想想,这样约洋子出来谈话,感觉倒也有些奇怪。我一直都是达也的陪衬,我的初恋,早已作为淡淡的回忆,与旧相册一同尘封埋葬。尽管在那起事故发生之后,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迅速变得亲密了起来,但在面对达也时,我的心中总有愧疚的感觉。我总在心中告诫自己,达也死去之后,洋子愿意敞开心扉的对象就只剩下我一个了,就这样一直走到了今天。

然而,这样的事,的确显得有些不太自然。

“当时……”

望着洋子白皙的侧脸,我开始说道。

“有件事我直到最后也没弄明白。那就是当时达也他为什么会独自一人跑到那地方去。”

“而你现在终于明白其中的缘故了?”

洋子不动声色地问。

“弄明白了。”

我的回答中,带着一丝绝望。“达也他并非独自一人。你当时也和他在一起。”

洋子什么也没说,只是怔怔地望着桥下。我把达也的母亲给我写信的事告诉了她。达也的母亲在打扫房间时发现的,是达也去年用过的一张日程表。上边写着他去世那天的日程事项。从日程上来看,达也和洋子似乎打算在放学后约会。

“那天放学之后,你们两人在楼顶上见了面。而当时达也他就在你的眼前坠的楼。”

“可是……当时看到现场的那些女孩不是说,除了他之外没人的吗……”

“楼顶上有处楼梯口。”

我打断了洋子的话。“我昨天已经去看过了。从她们打排球的那地方看去,楼梯口挡住你身影的可能性很大。”

我歇了口气,“但我想弄清的事却并非这一点。”

“昨天,我还去见了笠井美代子一面。”

洋子的表情发生了变化。我感觉到她的呼吸骤然停顿。

“她总是不愿说实话,嘴闭得比牡蛎还严。我跟她说,我是不会跑去告诉警察的,她这才说出了实话。据她说,当时你的确和他在一起。但你却不让她告诉任何人。而你开出的条件,就是不把真相告知警方。我想知道,你为何不惜如此,也要隐瞒你当时和达也在一起这点?”

洋子突然转过身来。虽然脸色苍白,但表情中依旧带着一丝笑意。

“难道阿良你就一点儿猜测都没有吗?”

我摇了摇头,“不,我自己倒也有些推测。”

“说说看。”

她就像是在催促着我讲述什么有趣的事一样,盯着我的脸直看。这一次,我也走到桥边,抓着扶手往下看了看。

“就像那天一样,我到楼顶上去看过,站在你当时所在的位置上试着推测了一番。之后,我发现了一件之前我从未察觉到的事。当时,那面用来反射阳光的穿衣镜里,肯定曾经映出过你的身影。”

我停顿了一下。

“你听好,接下来的这些话,全部都只是我的一些推测,或许该说是空想。但总而言之,麻烦你把我的话给听完。”

“达也和洋子是一对恋人——这一点自打小学时起,就是一件难以撼动的事实。他们两人总在一起,形影不离,这一点在谁的眼中都很明白。但对你而言,这一点或许却是个包袱。因为人心不可能永远一成不变的。并非是因为你已经接触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

“灰色的空间包裹住了我们两人。不知在旁人的眼中,我们两人又是怎样的一种关系。或许是认为男的在恳求女的别走,也或许是在恳求女的分手……那一天,阿达他……”

洋子缓缓开口。我心说“完了”。什么完了?我并不清楚。或许所有的一切全都完了。

“他把我叫到楼顶,对我说他打算报考北海道的大学。当时我吃了一惊,但随后便明白了过来。之前他曾经说过,将来想要当一名兽医。但紧接着他又说让我也报考北海道的大学,跟他一起到北海道去,这句话让我震惊不已。见我沉吟不语,他又接着说,“今后我心里也永远只有你一个。为了你,我可以赴汤蹈火。”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爬上了楼顶的护栏。当时,我从心底里感觉到他已经成了我的包袱。不管是他的好意,还是他的过去。”

“那你为什么不直说?”

我问。

“告诉他,从今往后各走各路吗?”

“你应该告诉他。”

“我这样和他说的话,阿良你还会和我交往吗?”

“我?”

我感觉有些困惑,不,其实一点儿也不困惑。答案明摆着。不。说来感觉似乎有些过时,但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友情。

“对吧?所以我才会觉得痛苦。说句实话,念小学和初中的时候,阿达他的确是我理想的恋人。他的那种绝不服输的性格,对我充满了吸引力。可是在念了高中之后,他开始变得不再完美。他开始习惯认输,满足于平凡之中。从那个时候起我便开始对阿良你倾心了。尽管阿良你并不能在所有的方面都做到最好,但你的心中却永远都有着奋斗的目标。我喜欢的,就是这种目光有神的人。你说,我这算是花心吗?不过就只是个高中生,移情别恋,喜欢上其他人,这样可以吗?”

洋子的表情不知是哭还是笑,悲伤的双眸,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心里。

“我已经不想再被幼年时的恋爱所束缚。我就是我,不是阿达的恋人,我想做一回我自己。然而我却无法得到任何人的认知,感觉就像是自己的人生被掌握在他人的手里一样……甚至就连对自己喜欢的人表白都不行。而阿达的那股认真劲儿,又重重地压在了我的心头。就在这时,对面的校舍里闪了一下。我不否认,当时我的心里的确对那十分之一,或者是百分之一的概率抱有着期待。当时我满怀期待地说“阿达,你看那是什么”。”

她的声音很小,但在我耳中感觉却如同惊雷。幼年萌芽的爱恋,最后发展到这副模样,这结局又有谁曾料到过?虽然当时用穿衣镜反射阳光的人是笠井美代子,但让达也扭头去看的人,却是洋子。

夕阳照在洋子的脸上,她紧闭着双唇。一行清泪,顺着她那映着橘红色的脸颊上滑落。那滴泪究竟是为谁,又是为何而落,现在的我完全无法搞懂。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从今往后,估计我和她也不会再见面了。

我缓缓迈步。路上行人的目光,在我和洋子的脸上来回游弋,在他们的眼里,或许觉得是男的抛弃了女的。

漫步的我下意识地接过长发女孩适时递来的冰茶传单。

“黑暗中的两个人”

1

黯淡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间透了进来。

闹铃的响声震撼着空气,永井弘美原来规律的心跳突然加速。她从被子里一下子跳起,眯着还没适应光亮的眼睛,在桌上摸索闹钟。按了几次闹钟开关闹钟都没停下,拿在手里仔细一看,才发现响个不停的原来并非闹钟。

——这么早……

上午六点五十分。这种时间会打电话来的,不是乡下的父母,就是那些学生。她裹着毯子爬起身来,伸手拿起电话听筒。周围的感觉就跟进了冰箱一样冷。

“我是永井。”

说话的声音中充满着倦意。

“喂。”

听筒里传出年轻男子略带犹豫的声音。似乎曾经在哪儿听过,可是脑海里就是回想不起对方的长相和名字。直到对方说出“我是荻原”之后,永井这才反应过来。

“今天我请假。”

荻原信二的声音有些低沉。弘美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了?”

一阵沉默。良久,对方才憋出了句:“我弟弟他……”

“你弟弟怎么了?”

“……死了。”

“……”

这次轮到弘美陷入到沉默之中。她脑海中浮现的,是荻原信二到底有没有弟弟这么个极其基础性的问题。

“因病?”

“不。”

信二说话的语气,让弘美吓了一跳,“我弟弟让人杀了。”

弘美“哎”了一声。握着听筒的手,已经被汗水浸湿。

“他被杀了。早上起来之后,就发现他死在婴儿床上……所以……”

2

弘美给教务主任打了个电话,说因为自己要上荻原家一趟,所以要把第一节课改为自习。学校那边似乎还没人知道这事。她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一下,教务主任吃了一惊,但旋即又用嘶哑的声音说:“可这事就算教师亲自去家访,也是根本就无济于事的啊?”

弘美的火儿一下就上来了。

“他现在受了不小的打击。这种时候,如果能够有人安慰两句的话,心里会好受些。我要去安慰他两句。”

她本想压低嗓门,但最后说出的话却依旧很大声。或许是因为她的气势盖过了对方,教务主任便再也没说什么。

——可又该怎么和他说呢?

前往信二家的路上,弘美一直都在考虑这问题。大学毕业之后,当了三年的中学老师,还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事。当然了,之前也曾经遇上过两三次学生亲属去世,参加葬礼的事,但却从来没有过类似的事。弘美心想,哪怕几十年教龄的老师也未必会有这样的经历。

在一片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同样窄小,同样形状的日式住宅群中,荻原家那栋西式白墙的房子显得格外瞩目。庭院宽敞,停车场里甚至可以停下两辆自家车。然而弘美并非是从其外观上认出这是荻原家的,而是因为门外的几辆警车。

弘美从门口往里张望了一下,只见院子里和玄关处站着不少身着制服的警察和相关人员。院子里甚至还有人趴在草坪上。

看到她在门口张望,身穿制服的警察走来询问了她的身份。或许是因为她的行为,让对方感觉到有些可疑的缘故。

报上姓名身份之后,警察的态度立刻便缓和了下来,还说会去把信二叫来。没想到对方居然还会帮助自己。

信二的身影出现在玄关处,他的脸色还算不错,就是眼睛有些发红。看到弘美,他甚至还能从容地打招呼。

“我的房间还没搜查。”

信二略显冷漠地说。

信二在二楼上有间八叠宽的西式房间。淡紫色窗帘摇曳的窗旁放着书桌,桌上干净整洁。地毯上一尘不染,床上也叠放整齐。

“你还挺爱干净的。”

听过弘美的话,信二什么都没说。

信二打开了电炉的开关。微微的亮光渐渐变得明亮。两人在地毯上坐下,盯着温暖的炉光看了一阵。

“你弟弟……几岁?”

问过之后,弘美才想起之前对方说的那句“婴儿床”。

“三个月。”

信二沉沉开口。

“是吗……”

弘美寻思,是否能找些什么话来安慰鼓励一下信二。因为自己此行的目的正是为此。但不管说什么似乎都是白搭,老实说让人感觉有些怕怕的。信二似乎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说道。

“老师,你就不必费心了。我没事。”

弘美“哎”了一声,看了看他的侧脸。

“你能来我已经很开心了。或许是因为没什么真实感的缘故,也没感觉到太大的打击。”

“是吗……能听到你这话,我也就放心了。”

弘美感觉对方似乎反过来在鼓励自己。

信二站起身来,走近窗边。他打开铝合金玻璃窗,指了指左边。

“当时我弟弟就睡在那间屋里。”

弘美站到他身旁,朝他指的方向望了望。

“今早六点左右吧,当时我还躺在床上,突然听到了惨叫声。跳起身跑到老爸他们房间一看,就见那女的正抱着婴儿发疯似的哭。”

“那女的?”

听弘美一问,信二粗暴地关上玻璃窗,“老爸的老婆。这还用我说吗?”

“哦……”

弘美回想起之前自己曾经听说信二的母亲已病故,两年前父亲再婚的事。但她却不明白,为什么就“不用说”了。

“通往院子的玻璃窗没有上锁。”

信二摆弄着窗户锁,说道。“凶手似乎就是从那里出入房间的。”

“可为什么要把那么小的婴儿给……”

“刑警说,估计凶手原本是打算入室行窃,看到我弟弟醒来欲哭,所以就下手把他给杀了。不过目前情况还不太清楚。”

“你父母当时就没发现吗?”

“屋里用折叠帘隔开了,我弟弟是单独睡的。半夜里,老爸和那女的睡的都挺熟的。而且婴儿也是无力挣扎的。”

说完,信二又冷漠地说了句,“啊,对了。”

“他似乎是让人给掐死的。”

“掐死……”

“嗯。窒息而死,他身上还残留有痕迹,只不过外行人看不出来。”

之后信二比了个两手陷入脖子的手势。

从他的动作上,弘美想象着婴儿细嫩的脖颈,背着一阵发凉。一个成年人,伸出长臂把睡在婴儿床里的弱小生命给弄死,这样的情景,实在是让人感觉与现实相去甚远。

“那,你父母呢?”

信二微微偏起头。

“不清楚……估计老爸他正和刑警谈事吧。那女的大概还睡着,听说她晕过去了。”

倒也难怪,弘美心想。

信二把弘美送到门口。虽然院子里还有不少警察,但警车的数量却减少了一些。

一辆白色高级轿车不知何时,静静地停在了荻原家的面前。拉起手闸的声音传来,引擎熄火,一名三十出头的高个儿男子从车里钻出。男子身穿着灰色的三件套西服,向着弘美二人快步走来。

“董事呢?”

男子的声音听起来出奇的年轻。

“在家里。”

信二朝着家门呶了呶下巴,冷漠地回答。男子似乎早已对他这态度习以为常,脸色都没变一下。冲弘美礼节性地致了下意,男子便匆匆地进了门。

“这人是谁?”

弘美问道。看着男子走进玄关之后,信二回答说。

“公司里的人。老爸的部下。听说挺能干的。”

“嗯……怎么个能干法儿?”

信二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不清楚。”

弘美轻轻拍了下信二的肩,“要打起精神来哦。”

信二微微一笑。

“没事。真的没事。”

“那就好……”

转身背对着再三强调自己没事的信二,弘美迈开了脚步。看到他比想象中要有精神的多,弘美的心里也松了口气。但她却发现,信二的双眼充血泛红。面对弟弟的死,或许他也曾哭过,决不能放过凶手,弘美望着自己的影子,喃喃念道。

3

回到学校,消息还没有传开。不过教务主任片冈似乎提过这事,负责初三课程的老师们已经都知道了。

“听说是起shā • rén案啊?”

刚坐下身,旁边的数学老师泽田便迫不及待地询问,弘美平常便很讨厌他。虽然他动不动就抽烟,烟味儿飘散到弘美这边也是原因之一,但最大的原因,还在于一个大男人却喜欢八卦。

“荻原的弟弟应该还在念小学吧。凶手可真是够残忍的。”

说话的气息中带着一股子焦油味儿。弘美站起身避开,“三个月大。”

瞟见泽田目瞪口呆的侧脸,弘美感觉出了一口心里的怨气。

去上英语课的路上,教理科的早濑叫住了她。早濑年纪约莫四十四五,身材高大,头发已然花白,却依旧浓密。他同时还是升学指导的主任。

“这事对荻原的打击挺大的吧?”

早濑用洪亮的声音问道。

“也还没到让人担心的地步。”

弘美把见完信二的印象告诉了他。早濑连连点头,看似已经放心。

“那就好。现在可是最关键的时候啊。”

“嗯……”

眼下已是十二月初,距离有名私立高中的入学考试已经不到两个月时间。

“荻原准备报考私立W高的啊。如此一来,情况也就越发不妙了啊。”

“这我知道。”

那是一所即便放在全国范围内,也算不错的好学校。其他县填报那所学校的学生也不在少数,弘美所在的初中里,每年也就只有一两名学生能够考上。而荻原信二这学生却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应该没啥问题吧。那家伙从以前起就挺坚强的。”

“对了,老师您在他念初二的时候,曾经当过他的班主任吧?”

“对。不过那家伙的性格脾气,直到最后我也没摸透。”

说完,早濑无声地笑起来。

午休过后,也不知是谁泄露的情报,事情已在学生之间传开。走在走廊上,甚至还有学生跑来,询问传闻的真假。弘美辞令暧昧地敷衍几句,蒙混过关。

下了第五节课,刚走出教室,初三二班简井典子的提问让弘美再也没法儿蒙混过关。弘美知道,她是荻原信二的女朋友。

“是真的吗?”

身材矮小的典子抬头盯着弘美。那目光让眼前的女老师感觉无比沉重。

“是真的。”

弘美回答。语言刚落,典子顿时双颊抽动,眼眶泛红。

“前不久我还去看过那小婴儿呢……”

“你到荻原家去了?”

“是的,说是一起去学习……那婴儿很可爱,长得就跟荻原君一样。听我这么一说,荻原君立刻板起脸,说没那回事儿……”

典子懊悔的直咬牙。

“你还是去参加一下葬礼吧。”

弘美平静地说,典子默默点头。

回到公寓翻开晚报,弘美大致了解了搜查的进展状况。据报道来看,警方似乎已经查到凶手翻越住宅后墙,横穿庭院潜入家中的痕迹。室内并不算乱,估计是凶手刚潜入家中,婴儿便开始哭泣的缘故。虽然警方看好指纹调查结果,但目前还未发现什么较大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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