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2/4)
“军功章对你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当然了,当兵不习武不算尽义务,武艺练不精不算合格兵!”
中士顿了顿又说:“你们女兵就是怕辛苦,没出息。”
“你讨厌!”方柔笑了。
其实,她喜欢听他说话。在那漫长而乏味的前夜值班时听他说每天三趟五公里越野的教导队,那一支枪、一壶水、两包压缩饼干的野外生存训练,那一种以她完全陌生的形式存在的男兵生活。
最喜欢的还是他手中那支能吹出许多动听曲子的墨绿色的笛子。
1998年的夏天,驻地的雨很大,灰蒙蒙的天象个穿了窟窿的黑色大锅,不停地向下倒着水。听说长江沿岸很多地方都淹了,部队也进入了二级战备,潮湿的空气中充斥着紧张的气氛。
又是一个前夜,方柔值班,正无聊的时候,中士闯了进来,方柔看了一眼他那条还缠着纱布的腿便笑了:“怎么?腿刚好就到处跑了?”
“明天我就要随部队到湖北抗洪去了。”
方柔心一紧。她不由得想起了前几天的通报,许多部队刚上去情况不熟悉,有个部队整个连被洪水冲散,牺牲了不少人。
“你不是还有病假吗?”
“是我自己要求去的,只是走之前想和你换点东西。”
“什么东西?”
“用我的笛子换你的一张照片。你知道的,我抗洪回来就要退伍了,以后……可能没什么机会见面了。”
“你要我照片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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