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幕(1/2)
献给我的母亲坎迪
是她让我明白
爱才是一切故事中最美好的部分
疑惑
躯体,我的家
我的骏马,我的猎犬,
当你衰亡时,
我该怎么办?
我将在何处安眠?
如何驰骋?
怎样狩猎?
没有了我那
极其热切迅捷的坐骑,
我能去向何处?
当躯体——我聪颖听话的猎犬死去后,
我又如何知道,
前方那布满荆棘的道路上,
是危险还是宝藏?
躺在苍穹之下,
没有屋顶,也没有门,
亦没有瞭望的窗户
感觉又会如何?
变幻莫测的云,
我该怎样藏身?
——梅?史文森①
①梅?史文森(MaySwenson,1913—1989),美国诗人,1913年出生于美国西部。大学毕业后她移居纽约开始自己的作家、讲师和学者生涯。梅?史文森以诗最为闻名,并为此获得许多奖项,包括1960年的“国家文艺学会奖”(TheNationalInstituteofArtsandLettersAward)以及1968年的“雪莱诗奖”(TheShelleyPoetryAward)。史文森的诗作以其充满活力的乐观态度,有力的意象以及取材广泛的内容而闻名。她一贯的目标是找到一个方法来诠释人类意识还未触及的“广阔无垠的未知世界”。1989年梅?史文森在美国特拉华州逝世。(本书注释如未特别标明,皆为译者注。)
序幕
医师的名字叫“浅滩深水”弗沃兹?迪普?沃特斯。
因为它是一个灵魂,就其本质而言它是一切美好事物的综合体:慈悲怜悯、坚韧容忍、正直可靠、德高望重且充满爱心。
对弗沃兹?迪普?沃特斯而言,焦虑是一种不寻常的情绪,恼怒就更加罕见的了。然而,因为弗沃兹?迪普?沃特斯生活在一个人的身体里,这样的情绪有时是不可避免的。
听到手术室的遥远一角传来治疗系的学生们嗡嗡的耳语声,他将双唇紧闭形成一条坚硬的线。这种表情出现在一张经常展现着微笑的嘴唇上,令人感到相当的不谐调。
达伦——他的全职助手,看见他僵硬的表情,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
“他们只是好奇,弗沃兹。”他轻声说道。
“一次植入是几乎没有任何趣味或挑战性的手术。在紧急情况下,任何灵魂即使在街上都可以进行这样的手术,今天通过观察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们学习的东西。”弗沃兹惊讶地听到自己尖锐犀利的语气取代了他一贯平和抚慰的嗓音。
“他们之前从未见过成年人类。”达伦说道。
弗沃兹扬起一边的眉毛:“他们是不是瞎了,以至于看不见彼此的脸?他们难道没镜子?”
“你知道我的意思——一个原始人,还没有灵魂,一个抵抗组织成员。”
弗沃兹注视着那个趴在手术台上失去知觉的女孩身体。当他想起她被猎人们带到治疗室时遍体鳞伤、孱弱的身体状况,怜悯充满了他的心。她忍受了如此巨大的痛苦……
当然现在她已经状态良好——完全被治愈了,弗沃兹能够确保这一点。
“她看起来和我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没什么两样,”弗沃兹低沉地对达伦说,“我们都有着人类的面容,并且当她苏醒的时候,她也将是我们中的一分子。”
“就是这个令他们兴奋激动,仅此而已。”
“我们今天植入的灵魂值得获得更多的尊敬,至少比像这样被人呆呆地围观着看她占有宿主的身体更多一点的尊敬。当她适应的时候,她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让她经历这一切实在是不公平。”所谓的“这一切”,他并不是指呆呆地被看,弗沃兹听到他自己的语气又重新尖锐起来。
达伦又拍了拍他的肩:“一切会好起来的,猎人需要情报,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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