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纨绔子弟(2/3)
魏意不起,死赖在昧眛身上,一脸懒散:“我还没玩的尽兴,要去哪里?肖张,你跟从前不一样了,若是从前,你会跟我一起包了场,请诸位喝酒,好好笑一番。”
输人不输阵,何况他根本没输,就是要摆出气度,自然能羞辱他们,到时候谁先坐不住,谁就是落了下风的那一个。
肖张叹惜:“且不说如今没人给我钱,我今日也是带着人来的,不好太摆出纨绔子弟的普。”
肖张每次不着调,白雪总是笑看他,那种笑容就像是看着孩子,肖张从前只觉得小姑娘做老成姿态很可笑,现在却是想自己更成熟一些。
魏意:“我真的烦这帮人,也不是我要入朝为官的,是陛下的意思,怎么就拽着我说,怎么就不敢说陛下一句?”
肖张想,是这个道理。杨家人借着杨贵妃的权势无法无天,没人敢较真,因为陛下发落了三四十的官员。所有人都在陛下默许的情况下来伸张正义,总觉得正义有些变味。他只能宽慰:“长安城内那些追逐名利的人,用尽心机也不如你这样清闲自在。”
二人说话的功夫,翰林院学士那边也有反应。说坏话的人和当事人碰面,大家发现彼此却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翰林学士开始坐在一起吟诗作赋北窗里,一长相优越的年轻人,也是本科的探花郎道:“种花满西园,花发青楼道。花下一禾生,去之为恶草。”
这首诗的意思是说,贵族公子拔禾的细小动作充分暴露了这些人的寄生虫的本质,他们根本就不懂得种庄稼的艰难,更不知道什么是庄稼什么是恶草。可他们却天天要挥霍农民的劳动果实,这是多么的不平等。
这首诗写的不错,引得许多人叫彩,一些歌女主动敬酒。探花郎谢绝不喝,有姿态反而更加引人追捧。
那几人三言两语的议论着:“该取个什么名字比较好?”
探花郎突然问李愈,“李兄,你觉得叫什么好?”
李愈瞧见了白雪肖张不想出言侮辱,又不能脱离群众,神情默然,小声说:“长安花。”
大家并不买账,觉得这名字太普通。
“我看就叫公子家。”
“公子行也不错。”
反正说来说去,都逃不了这些贵族无用的公子。
探花郎神情冷峻,道:“肖二公子,听说你迷途知返,甚至担任过一段时间的推官,如今为何不能保持自身洁净,回到长安陷入富贵里就忘了昔日的心,又和纨绔子弟搅在一起,是否堕了你肖家的名号?”
肖张在隐忍和反击中犹豫。白雪小声对他说:“干他,他是不是有毛病,别人交朋友和他有什么关系,求同存异没听过吗?如果朋友是盲人,就从侧面看他。”
肖张失笑,看向那探花郎,下颚微微一抬,吟诗一首:“自许山翁嬾是真,纷纷外物岂关身。【花如解笑还多事,石不能言最可人。】净扫明窗凭素几,闲穿密竹岸乌巾。残年自有青天管,便是无锥也未贫。”
刚好,探花郎也是花。一个被讥讽不学无数的纨绔子弟能用一首恰到好处的诗句进行讽刺,展示着彬彬有礼的讥笑,博学多才的大脑,太妙了,这首诗比探花郎的高明,这是最深的讽刺了。
场间鸦雀无声。
魏意叫了声彩,“这花如果会笑,还真是多事,石头不会说话,才最让人满意。肖儿,我小名叫石头,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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