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松花江畔(2/2)
寇仲和徐子陵听得呆然相觑楞然相对。
跋锋寒甩蹬下马众室韦人立即露出戒备神色不敢轻视。
室韦美女显为跋锋寒丰彩所慑眼中露出赞赏神色旋又被煞气取代指着寇仲和徐子陵跨着的千里梦和万里斑道:这两匹都是我们的马儿还可以狡辩吗?
三人更为之愕然。
跋锋寒皱眉道:这两匹马是我两位汉人兄弟从山海关骑到这里来的姑娘没看错吧?
室韦美女大嗔道:我诗丽从不说谎不信可看看它们内腿侧是否有我大室韦的烙印那是没法去掉的。
寇仲和徐子陵心叫不妙跳下马来同时探头往马腿检查。
徐子陵在万里斑的右后腿侧处果然现烙印心中叫苦寇仲的头探进来道:今次糟糕极矣原来大小姐买贼赃。
徐子陵长叹一声站直虎躯向跋锋寒耸肩无奈点头苦笑道:我们的马竟是贼赃!
跋锋寒大感头痛干咳一声向诗丽道:嘿这定是一场误会我两位兄弟并非盗马贼只是误买贼赃。姑娘可看在我跋锋寒脸上把马儿转让他们由姑娘开价。
诗丽显对汉人成见甚深现出个鬼才相信他们的俏表情正眼不看寇徐两人的冷哼道:我大室韦的马不卖给汉狗看在你跋锋寒份上他们立即把马儿归还我可答应再不追究否则一切后果由他们自负。
街上众人一齐起哄甚至有人吆喝鼓掌显示出对汉人的不满和仇恨。
这番话斩钉截铁再无转寰余地。
寇仲见她左一句汉狗右一句汉狗心中大怒沉声道:姑娘能令在下有什么后果呢?请划下道来。
他以现在大草原最通行的流利突厥语说出来大部份人都听得懂不懂的亦可问明白的人闹哄哄的大街很快静下来都想看大室韦的诗丽会怎样对付两个汉人。众人虽不晓得寇仲和徐子陵是何方神圣但他们既有资格做跋锋寒的伙伴本身又气宇轩昂-派高手风范当然不会是平凡之辈。
徐子陵忙扯寇仲衣袖嗔怪的低声道:虽然错不在我们总是我们较理亏。
寇仲余怒未消的道:但她不应汉狗汉狗的横骂竖骂老子生出来是给她骂的吗?
诗丽听不懂他们的汉语交叉织手令套臂的彩镯衬得她更是人比花娇嘴角含着冷笑的道:我的未来夫婿别勒古纳台今晚即到是汉子的就不要离开。
众人一阵哗然在松花江流域蒙兀室韦的别勒古纳台和不大纳台的威名比跋锋寒更要响亮难怪诗丽不把跋锋寒看在眼内。
诗丽说罢转身率族人离去。
徐子陵朗声道:姑娘请留步。
诗丽停下来却不屑转身娇嗔道:有话快说本姑娘没那么多时间和嫌命长的人说废话。
徐子陵毫不因她不留情脸的辱骂动气微笑对着她的粉背道:此马是姑娘之物便物归原主吧。
街上全体爆起一阵哄笑充满嘲弄和看不起徐子陵的意味他们误以为徐子陵闻得别勒古纳台兄弟之名丧胆立即退让连带对跋锋寒亦评价大降。
跋锋寒神态悠闲的袖手旁观、不为满街的喝倒采所动。
寇仲在徐子陵耳旁低声道:这刁蛮女令我想起董淑妮美则美矣但却是不可理喻省点舌吧!
诗丽仍不回过身来冷笑道:汉狗坐过的马、我才不会碰就留它们给你们陪葬。
我们走!
诗丽公主且慢!
诗丽娇躯微颤缓缓转过身来往声音传来处瞧去事实上所有人的目光此时亦均被言者吸引过去那人正从另一边棚内站起来嘴角挂着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
此人只二十来岁可是他的眼神却像曾历尽沧桑看透世情这种矛盾对比令他散某种妖异的味道。面孔狭长皮肤白嫩得像女人说不上英俊但总令人觉他拥有异乎寻常的魅力如此人物以跋锋寒三人的见多识广仍是次遇上。
只一眼他们就看出此人武功绝不在他们之下。
诗丽-怔道:又是你!
那人微笑施礼道:就是我烈瑕。不过公主万勿误会!你不是碰巧在这里遇上我而是我烈瑕跟公主来到这里。
诗丽拿他没法的嗔道:谁要你跟来!
众人都弄不清楚两人的关系。
烈瑕耸肩苦笑神态潇洒风流转向跋锋寒三人走来施礼道:我烈瑕敢以任何东西作担保这几个汉人朋友绝不是盗马喊。公主的消息太不灵通啦!竟不晓得在中土正如日中天的少帅寇仲和徐子陵已亲临草原还在统万城南的赫连堡联同跋兄、菩萨和七十名壮士力抵颉利和他的金狼军狂攻至天明其后与突利大破颉利于怯绿连河之畔的奔狼原。如此人物怎会是马贼。
大街忽然静至落针可闻可见这番话如何震撼。事实上颉利兵败的消息早像瘟疫般迅传遍大草原每一个角落只是没人知道得像烈瑕那般详尽。
诗丽双目射出难以接受和相信的神情次用神打量两人。
跋锋寒等则愈感到这人深浅难测摸不清他的底子。
烈瑕负手走出棚架来到街上双方人马中间侧处向诗丽柔声道:若不是他们颉利的大军说不定已饮马于松花江。
寇仲苦笑道:烈兄夸奖哩我们只是侥幸没死罢了!
诗丽娇嗔道:谁要你烈瑕来插手我的事再缠我的话今晚我就唤人打断你的狗腿。
烈瑕大笑道:你不是多次尝试要打断我的狗腿。今晚又有何分别?啊!我明白哩!
今晚是你的心上人到啦!
这么一说无人不晓得诗丽一方的人曾和烈瑕动手只是奈何不了他。
室韦战士齐声叱喝马刀出鞘却没有人敢带头扑出进一步肯定众人的想法。
诗丽气得俏脸煞白跺足怒道:我们走!
不看跋锋寒等半眼气冲冲地领手下离开了。
烈瑕摇头苦叹接着换上一脸笑容朝三人道:这里的鱼很著名不若让小弟作个小东道为三位洗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