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义薄云天(1/2)
赫连丘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三人箭尽弹绝再无法利用对他们最有利的黑暗天时与丘顶地利拒敌于堡外。
敌箭飞蝗般射至迫得跋锋寒和寇仲退守第二层的城台徐子陵则独守南门此是唯一入堡的通路只要能紧守此关敌人只有窜石攀墙攻上二层城台一途。
坚固至铁锤锤之不入的赫连堡成了他们在鲜血流尽、气力用竭前的保命符。
赫连堡仿似蜜糖、迅被金狼军蜂般密麻麻的扑附寻暇搜隙地展开前仆后继的强攻。
宝瓶气两名突厥战士哪能挡御身子往后抛掷撞得其它扑上来的战士人仰马翻但徐子陵因骤觉力竭反手夺过敌刀顺势一脚踢得敌人鲜血飞喷地跌出门外刀光再闪砍在一面铁盾。螺旋劲那人打着转横跌往门外视线不及处。
火把光照得赫连堡咖红一片没有人能分得清楚火光血光之别。
战情惨烈至极点。
忽地一掌击至带起的劲风迫得眼前的其它突厥战士落叶般散开度与时间角度均无懈可击迫得他只余硬拼一法。
徐子陵忘掉身上的大小创伤心知若挡不住这雷霆万钧的一掌南门势将失守。深吸一口气凝聚换日激出来的潜力口吐真言如平地乍起轰雷的喝一声着右掌和对方攻来的掌劲印个结实。
蓬!
徐子陵喷出一口鲜血后挫半步宝瓶气与螺旋劲排山倒海而又高度集中的送出来犯者同告喷血往后跌退现出墩欲谷清奇而充满讶异和不肯相信此招硬拼结果的脸容。
两柄马刀立时补上墩欲谷让出来的空间上取下搠分攻徐子陵面门和胸腹间要害攻势凌厉并非一般金狼战士的身手攻架。
徐子陵心中暗叹晓得时间无多再支持不了多久。
他的一声真言断喝把攻打土堡的所有喊杀声全压下去震慑全场亦使在二层楼上浴血苦战的跋锋寒和寇仲精神大振至少晓得下面的徐子陵仍然健在稳守南门。
寇仲井中月追魂夺魄的黄芒纵横于城楼之上刀法全面展开施尽浑身解数以新领悟回来的护体奇劲拼着捱刀流血招招险中求胜以命搏命连杀十多人后刀下竟无一合之将杀得跃上来的金狼军好手不住颈断骨折的倒跌往城墙外尸体积迭在下方墙脚处。
当!
强大的反震力震得他手臂麻还是次有人能挡得住他的井中月且连消带打足点墙头翻腾往上长马刀贯顶而来身法刀法浑如一体招式精妙绝伦。强大无匹的刀气把寇仲紧锁笼罩。
同时间另一人升至墙头袖nèi • shè出菱枪闪电般射向寇仲胸口。
寇仲左掌扫往菱枪尖锋刀往上挑大笑道:大汗真客气送客也不用陪到地府去的。
使刀的当然是dōng • tū厥的大汗草原的霸主颉利菱枪的主人就是位列邪道八大高手第三位的赵德言两人早打定主意要全力干掉寇仲才去对付在另一边的跋锋寒。
十多名突厥高手此时现身墙头他们在战场上唯一的任务是即使要牺牲性命仍要保护颉利不让他有任何损伤任何时刻都和颉利形影不离只因颉利刚才盛怒下心切杀死寇仲比他们抢先一步攻上墙台。
叮!
上挑的井中月现出精微至令人难以相信的变化任颉利如何改变攻击仍给他挑中刀锋颉利浑体剧震给寇仲挑得往上腾升一时间再无法对寇仲构成威胁。一个站在实地另一方虚悬空中自然是后者吃亏。
蓬!
掌尖扫中菱锋硬把菱枪荡开寇仲猛扭熊腰井中月变向直棚而前朝赵德言胸口戳去若不能把赵德言迫落墙台明年今晚此刻就是他的忌辰。
三枪两刀几人左右往他攻来不过仍慢一线。
赵德言露出不屑之色菱枪毒蛇般缩入右袖左手疾劈迎向刀锋。
寇仲心中叫妙适才他从颉利处借得真气保证可教赵德言吃个大亏。他是不愁赵德言不中计因赵德言仍以为寇仲是从前那个在长安的寇仲怎会怕硬拼寇仲这一刀。
啪!
赵德言命中刀锋立时脸色大变。螺旋劲狂风怒涛般往赵德言卷打过去连赵德言亦架他不住往后翻腾落往墙外倘换了是次一级的好乎保证未落至地上早喷血身亡。
寇仲往后疾退令敌人变成从前方攻来大笑道:锋寒兄轮到护阶之战哩!
声音远传开去。
整座赫连堡的设计其作用均在防御墙坚如铁不在话下因防被敌人攻上第二层城楼的情况出现所以这层分内外两重防线城墙上尚有方形的城楼第三层的望台就以可容二十人的城楼顶为基石雄据其上城楼有东西两个人口城楼中心就是通往下层的石阶寇仲见势不妙慌忙通知跋锋寒退守城楼名为护阶实为保命。
跋锋寒的喝声从空中传来以突厥话狂喝道:颉利纳命来!
寇仲跟跋锋寒的默契仅次于徐子陵闻弦歌知雅意把握到跋锋寒的战略加后退穿过城楼西门进城楼后转身挥刀迎向从东门蜂拥进来的金狼军毫不理会另一边的敌人。
城楼上空剑刃破风声大作勇若战神的跋锋寒贴着最高望台的基柱腾空掠起斩玄剑化作长芒朝正往下落的金袍秃顶的颉利全力攻去。
在那方颉利的一众近卫高手人人大吃一惊那还顾得追杀寇仲纷纷拔身上冲阻截跋锋寒。
颉利却气得差点吐血此时他一口真气已尽又仍未从与寇体的硬拼回复过来面对跋锋寒这大有一去无回以命博命的一剑虽明知只要能拼着两败俱伤阻他一阻手下必可及时把他收拾偏是却不敢冒这个大险伸足点往望楼柱身改下堕为横飞往城墙外投去。
跋锋寒见计得逞迫走颉利哈哈笑道:大汗怕哩!
倏地沉气下堕避过所有攻击落在城楼西门外再退入城楼斩玄剑左右翻飞两名攻来的金狼军应剑溅血抛跌。
赵德言重登城楼施出看门本领归魂十八爪最厉害的杀着青龙嫉主双手卷缠变化地往跋锋寒攻去。
跋锋寒冷笑一声丝毫不理他爪法的精微变化斩玄剑疾刺其面门摆明要和赵德言来个同归于尽。
赵德言无奈变招链子菱枪从两袖射出形成交叉之势勉强架着敌剑。
呛!
赵德言硬被震退其它人忙补上他的空档往跋锋寒攻去。
那边的寇仲将攻入城楼的敌人尽赶出门外守得稳如铜墙铁壁泼水难进。不过他心知肚明自己刚才真气损耗极巨刻下已到日落西山的境地再难支持多久。
颉利重新跃上城台落在赵德言旁正要说话警号从堡外传来两人骇然瞧去只见大草原东北方烈焰冲天浓烟像乌云般朝他们卷过来隐隐响起呐喊嘶杀的声音心想难道是突利来了。
城台上挤满金狼军正前仆后继地冲击把门的寇仲和跋锋寒却仍是难越雷池半步显示出两人惊人的韧力和意志。
赵德言道:先攘外再安内这三个小子插翼难飞。
颉利犹豫片晌始接纳赵德言的提议出暂撤的命令。
金狼军撤返城下徐子陵回到城台三人相视苦笑。力战之下他们浑身是血几近虚脱若颉利不理外敌继续进攻此刻他们说不定要饮恨伏尸。
东北方起火处的烟雾掩盖大片草原金狼军改变阵势虽仍把赫连堡重重包围却调动固守东北方的军队撤离火势最盛的区域。
由于春浓湿重在火头起处尚可以火器火油助威却难成蔓延之势所以颉利的对策合乎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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