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关键突破(2/2)
高良、牛奉义和杏杰等双龙帮的人已依寇仲计划早在多年前往长安作备功夫好能在起出宝藏后把库藏内的大批财宝兵器运离长安。
寇仲苦笑道:陵少放心我可对天下人失信却岂敢失信於你。至於高良他们除非真的找到杨公宝库否则我并不打算跟他们联络。
徐子陵奇道:为何你会有这决定?
寇仲叹道:我对能否找到杨公宝库半分把握都欠奉。找不到的话是一切休提那何不如让他们在长安落地生根安安乐乐的过日子。否则洲旦牵连上我们徒使他们饮恨长安。
徐子陵欣然道:仲爷绝中是个自私自利的伙否则不会这么先为别人设想的。
寇仲忽然日光闪闪的端详徐子陵苦笑道:事实上陵少这么积极陪我北上寻宝是希望我甚么都寻不到好死却争天下的心对吗?
徐子陵点头道:这会是我对你最后一趟的尽人事。从做兄弟的角度出我自然希望你能完成帝皇大业的鸿图美梦但若从作为百姓的角度去看则只希望一个有为的人能迅统一天下把和平幸福还给他们盼你能明白。
寇仲微笑道:你显然认为李小子比我更适合当皇帝哩!
徐子陵摇头道:这个谁能肯定?即使是师妃暄也不过只是作出一种选择而最影响师妃暄这决定的是李世民的战绩、政绩和声势他除了有可今师妃暄悦服的胸怀抱负外更是自下群雄中最有机会平定天下的人。而少帅你则因起步太迟故远远落后。师妃暄非是不欣赏你但却从没想过要挑选你这道理是显而易见的。
寇仲双目神光迸射语气却出奇的平静淡淡道:我要明给自己看她的看法是错的。而此亦是这个争天下的游戏最逗人之处。我知你不满视争大下为游戏但在我而言生命本身亦不过是游戏一场并不存在尊重与否的问题。只有当作是游戏我才可以玩得有声有色。
徐子陵耸肩道:这个我明白。总之你找不到宝藏就要乖乖的把少帅军解散一是返岭南迎娶玉致一是随我到域外找老跋喝酒。
寇仲苦笑道:真怕你故意不让我找到宝藏。
徐子陵笑道:我怎会是这样的人更不愿让你怨我一世。哈!要不娑另寻地方喝酒。
寇仲奇道:陵少从没主动提出去喝酒的为何这般有心情?
徐子陵耸肩道:恐怕是失恋后的人都会爱上中物吧!
寇仲捧腹狂笑起来惹来饭店内其他客人的目光不过只看两人轩昂挺拔的身形纵使寇仲的井中月像把生镭的破刀仍没行人敢出言涉。
好一会寇仲才稍敛笑声喘气道:你这小子竟来耍我正如你以前说的你的恋爱从未开始过又何来失恋?哈!笑死我啦!徐子陵莞尔道:你先答我一个问题恋爱究竟是快乐还足痛苦?
寇仲愕然思量半刻道:你这问题本来显浅易答例如有时快乐有时痛苦又或苦乐参半。可是以自己的情况想深一层事情又非如此简单。
你这小子尚是次肯和我说及这方面的事可见你真的为石青璇而动心!
徐子陵一派潇道:那感觉像大江的长风般吹来又像长风般过中留巡但却在我心中添下一道伤痕你说是痛苦吗?的确是深刻的痛楚但在某方面却丰富了我的生命使我感到生命的意义这是否很矛盾?但却是种合我感到自己异於往昔的奇异感觉。
寇仲叹道:真正的爱情肯定是痛苦的就像你挪走护体真气完全放弃防守任由脆弱的心接受伤害或抚慰再非刀枪中入。投入那感觉深刻最奇妙是无论伤害或抚慰都是那么无可抵挡的强烈直透内心无比动人使人连痛苦都觉甘之如饴。哈!分析得如何?徐子陵道:相当深入石青漩当时确伤得我很厉害。你也知一向以来我都爱把事情埋在心底下现在竟然破例向你说出来可知我的感受。听你这么说舒服多啦。
寇仲道:一世人两兄弟有甚么话是中可以说的?照我看你要攫取石青璇的芳心并非难事。只是你生性高傲不屑为之吧。
徐子陵沉吟道:这事与骄傲无关只觉得要苦苦哀求才得到的东西并没甚么意思。兼且人各有志若因我的渴想而令她失去清静无求的生活方式实在是一种罪过。石青璇对我已成过去这会是我最后一次想起她。
寇仲掏出银子结账长笑道:来让我们去喝个不醉无归。
两人踏出店门街上行人稀疏远及不上九江的兴旺热闹。
寇仲叹道:老爹是第一流的统帅却足第九流的皇帝百姓听到他来都要执拾细软有那么远逃那么远的难怪他徒劳半生落得心灰意冷了。
徐子陵默然不语。
寇仲愕然道:为何像忽然失去说话的兴致?
徐子陵仰望天空深吸一口气道:洛阳完啦!
寇仲一震道:王世充虽然不争气但总在新胜之后又兼得大片土地虽说老爹归降李小子但王世充怎都该顶得一阵子吧!
徐子陵摇头道:问题仍在李世民凭他现在的声威又有慈航静斋背后撑腰要分化失人心的王世充的力量易如探囊取物。而襄阳正是关键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寇仲苦笑道:当然明白襄阳等若洛阳东面的偃师萦阳的虎牢但却比这两者坚固百倍只要襄阳肯声援洛阳李小子攻打洛阳将非全无顾忘。可是现在老爹投降给李小子只要屯重兵於竟陵钱独关势将动弹不得唉!我终明白那批火器有甚么用途定是用来应付李小子的。
徐子陵沉声道:洛阳若失陷巴蜀会归附关中只要再取襄阳半璧江山已在李家手上那时凭李小子的才情和兵力不是以风残云之势平所有人包括你在内的群雄才怪。
寇仲双目精光闪闪道:我怎都不会让李小子这么轻易夺得洛阳记得虚行之说过的话吗?只要利益一致杀父仇人都可以合作争天下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我已比很多人有原则和恪守道德。
徐子陵皱眉道:你在转甚么鬼念头?
咿唉!
一辆马车在两人身前停下窗帘掀起露出一张熟悉亲切、娇秀无伦的脸庞樱轻张嗔责道:你两个小子真不知『死』字是怎样写的还不滚上来!
两人受宠若惊才瞥见驾车的是老朋友骆方大喜下钻入车厢内。
马鞭扬空再轻打在马屁股上车子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