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禁书目录SS1 第四章 烂醉如泥的母亲 The Two Leading Roles.（2/4）

“由我来听取提问内容。”

“呿我没什么要向你问的，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少厚颜无耻的摆出副监护者的嘴脸来管理人类，真是讽刺。”

“自己的事吗？真是服了你，如果你很闲的话，倒是有件案件想说给你听。”

“啊？”

“是关于御坂美玲女士的事。话虽这么说，光讲个名字你也无法明白吧。”

“”

一方通行不禁四下望了望。

看到的只有毫无变化的夜景。

（仅仅是提供情报，还是从卫星上看到了）

“那个御坂美玲是谁？超电磁炮的关系人？”

“嗯，正是。正好，这边也是现在才开始。”

什么？就在一方通行皱起眉头的随后——

咚！！

街道一角被突发的爆炎照的通红。

距离很远，与光相比，声音迟了几秒才传到。

一方通行保持着手机放在耳边的姿势转向了那边。

几乎被无数高楼遮掩住的地平线附近，不自然的光在摇摆着。

“那位御坂美玲女士提交了使用断崖大学资料中心的申请，而那里遭到了袭击。使用者只有她一个，已经确认有几名私人警卫在场，不过还在可容许的范围之内。主要资料全部都在网络上备份了，因此不需要为损失担心。”

“你说袭击？”

“嗯。”

“那个御坂是什么人，不是职业工作员吧？”

“正如你所言，御坂美玲女士是御坂美琴小姐的母亲，背后关系为白，可以放心。”

母亲？一方通行回想着美玲的相貌，露出了些许惊讶。

但更令他在意的是——

“为什么那个母亲会被袭击？你刚才不是说她背后关系是白吗？”

“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危险。刚才说过想告诉你的案件，接下来才进入正题。”

电话里的声音平淡的说着。

“回收运动，这个词你知道吗？”

“最近在口耳相传的那个吗？学园都市说不定会成为战场，监护人要把小孩领到安全的地方去——的这种流言。”

“你不觉得，这种思考方式本身，就是完全没有思考过国土防卫之事的愚策吗？因此问题就产生了。若是大量学生离开学园都市，那将会有诸多困扰。”

“”

为何困扰。

不想眼睁睁看着能够作为战力来使用的学生一个个走掉吗？

还是不想让身为研究样本的能力者外流？

都不对。一方通行这么觉得。

电话那边是“grou”的“上面”。那些家伙们——那些不能以普通理论度量的家伙们都说困扰的话，应该是对更深层次的计划而言吧。

例如说——

从九月三十日便可窥见一斑，木原数多、猎犬部队、有着巨大翅膀的怪物、给最后之作注入的病毒、对学园都市的偷袭等等——和各种各样的幕后碎片有关的计划。

“御坂美玲女士有着回收运动中的监护人代表这一立场。虽说她并非有意造成我们的问题，但就算是偶然也仍令我们困扰因此决定先把苗头掐掉。”

一瞬间，一方通行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醉鬼的脸。

她的确是个烦死人的女人，可即便如此，也没道理被拖入黑暗世界中吧。

不过，已经迟了。

爆炸已经发生了，御坂美玲大概已经在第一发的时候就被炸成碎片了吧。

这时，电话那边这么说了：

“你要不要参加？一方通行。”

“什么？”

“我是说有得赚。虽然这次我们也掏钱委托了skillout，不过，那边的手法还真是糟糕。只是这种程度的问题就轻易出动‘grou’的话会有危险，但不处理又不行。如果只是伸手相助，多少都能otu，也是填补九月三十日的损失的第一步。约八兆的借款，你也想快点偿还吧？”

“”

一方通行稍微思考了一下。

电话那边的声音如果不是在消遣自己的话，就说明御坂美玲还活着。

“我拒绝。”

一方通行甩出了这么一句话。

“skillout？我怎么可能和那群无能力者混蛋们混在一起打杂！而且，原本就没有向你这种家伙低头求方便的必要，我又不是因为欠款才待在这的。”

一边说话，他一边确认了下脖子上短项链型的电极。

虽然白天多少粗暴了点，不过电池还有富余。

所以如果仅是区区skillout的一个集团的话，只要有这个在就没问题。

去救御坂美玲。

一方通行自然地这么想，这是和木原数多那是同样的心情。依靠强大到几乎没天理的力量，让脆弱的生命陷入危机。虽然连自己都觉得好笑，但的确对此生出厌恶之感。甚至想让造成这种状况的家伙们大吃一惊，就像回想起为了最后之作而战的那时一样。

明明是暗部。

就算是暗部。

“像你这样的人大概无法明白吧，我的人生是我的东西。你们怎么想的都和我没关系，下判断的是我。听好了，我可不是你们的爪牙。”

“是这样啊。既然不想工作的话，就请早点回家吧。”

电话那头有些沮丧的这么说。

“直到你愿意工作为止，你的能力就先交给我们吧。”

哔！！脖子上的电极响起了奇怪的电子声。

（什么？！）

一方通行慌忙伸手去按开关，却没有反应。只响起咔嗒咔嗒的声音，却无法从普通模式切换到使用能力的模式。

“你在电极上做了手脚！！”

“哎呀，你有必须用到能力的要事吗？”

他“呿”的啧了下舌。

在接受“grou”的技术部进行身体改良时，短项链型电极曾被暂时回收，他们就是在那个时候对内部构造动了手脚吧，大概加装了给电话那边的人自由进行远距离操作的安全装置。

不要相信我们。

上午土御门元春说过的话的意思，在此时有了实感。

“那么，你没有问题的话我就先挂了。晚安，一方通行。”

电话被切断了。

一方通行无聊般的“哼”了一声。

（好啊，即然这样，我更有干劲了。）

他的眸中闪起了凶恶的光。

一方通行咬牙切齿的把手机放回口袋中。

（能用的只有一把shǒu • qiāng和五十发子弹，还不知道skillout的人数、武装和战力，仅凭这样能把那个醉鬼带出来吗？）

可能没那么简单，但总比面对木原数多率领的“猎犬部队”要好吧。只是skillout那种无能力者的程度，只要有武器就足够了，话虽如此，一方通行自己也没有受过职业训练。

现在最大的问题反而是美玲。

袭击已经开始了。就算只是无能力者（等级0）的集团，不过随身携带枪械和护身用具的不良少年对普通人已经足以造成威胁了。搞不好在抵达那边之前，美玲可能已经被杀了。

“”

只有一瞬间，脑海里闪过驹场利德的脸，但一方通行无视了他。【48：这个便当还真完全您老还是ss2再回来吧】

那种会做出不合时宜之事的恶党，现在也没必要去想了。

下定决心，旁若无人的一往直前。

只要这样就好。

（呿，麻烦死了，早点解决吧。）

袭击地点是断崖大学资料中心。

离这里有几千米，撑着拐杖的自己还是打辆车去比较好。就在这么想的一方通行改变前进方向，走向大马路时——

咚！！

一名少年以惊人之势从背后超过了一方通行。

“——”

那名少年他记得。

应该说，是根本不可能忘掉。

不胖不瘦的中等个子，黑色的刺猬头，还有紧握的右拳。他一边用手机和对方说话一边冲往的方向，是正在燃烧的断崖大学被袭击的地点。要去做什么非常明显了，应该说不可能想象不到。

（那、个——混蛋！！）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身处暗处，还是对方的注意全在资料中心那边，总之少年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方通行。原本在这种地方遭遇的两人说不定会打起来，对一方通行来说对方就是这种对象。

一方通行像是要切换意识般的勉强摇了摇头。

（呿，现在顾不上他了，该击溃的是skillout。“上面”那些家伙的情况我才懒得照顾，而且也没有服从他们想法的义务。现在只要考虑用50发子弹收拾干净的事就行。）

一边卡啦卡啦的咬着大牙，一方通行一边撑着拐杖迈开步子。

御坂美琴的母亲。

虽然没有干涉那家伙的人生的义务，但她也不是和那小鬼毫无关系。对量产型能力者而言并不存在血亲这种东西，美玲应该也不知道竟有这些被创造出来的小生命存在吧。但，就算如此，美玲和那小鬼还是有联系。

恐怕一生中这两人都没有机会相互接触，碰到也只会觉得困扰，可这不是对她见死不救的好理由。大概这是不能失去的东西吧，就算她们对彼此都一无所知。

一方通行是恶徒。

但，他没有对自己是恶徒的事设立限制。因为是恶人所以不能救人，或是因为不是善人就不能走正道，之类的无聊前提条件都被他抛开了。

（接下来）

来到大马路上，盯着一部为了寻找醉酒客人而在徘徊的出租车的前灯，学园都市中最强的超能力者（等级5）浮起了淡淡的微笑。

（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还不是在做没品的事。就用最不像救人的方法，不管怎样我都会拼命去救。）

5

那是距离现在稍早一点的事。

御坂美玲抵达了资料中心。

这中心是直径约为50米的圆顶建筑，其周边还附有几个不大的方型结构物。美玲最初是在圆顶建筑中使用电脑调查资料，不过目前已经移动到了相接的另一栋建筑物中。

异变就在这时发生了。

最初是仿佛会震破耳膜的爆炸，接着设施里的照明全都熄了。虽然有保护数据的辅助电源，但只有计算机类的机器还通着电。

（什、什么，这是怎么了？）

一边屏息潜入圆顶建筑旁的某栋建筑——有三分像是学校教室般的空间——美玲一边凝聚起精神。

就连浮上来的酒气都一口气被吹散了。

爆炸的同时似乎还窜起了很旺的火焰，不过很快就被扑灭了。墙壁的对面——圆顶状的设施里传来吧嗒吧嗒的脚步声，似乎对引起这种异变的家伙而言也是不在预料中的事态。

“可恶，有谁忘了关安全系统吗？！真是，本来可以打一下就跑的！！”

“时间呢？！自动报警了的话就连五分钟都不剩了！”

“不，还在运作的只有保护演算装置的dú • lì设备。普通的安全系统已经切断了。”

“也就是只有火警铃啊。不管怎样的时间都不妙了好，快找到那个女人！”

这些声音交织着传了过来。

从声调和语气听来，似乎只是初高中左右的少年们，数量在十人和二十人之间。虽然无法详细知道他们手中拿的东西，不过光是听到咔嚓咔嚓的金属声就足以吓的人缩成一团了。从先前听到的爆炸声来判断，他们似乎连枪弹核炸弹都有，

（女人，找那个女人？除、除了我之外还有谁在吗？）

在这种时间来使用设备的只有自己，警卫又都是男的吧。但，从交谈的口气听来，他们的目的似乎不是一般的抢劫或破坏活动，而是找“那个女人”。

（不行了。只有我在。这设施里只有我一个女人！真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美玲背靠着墙，一点一点滑坐到地上。

这里好像是放备用演算装置的房间，排列着如同图书室中的那种金属架子，其上收藏的并不是厚重的书籍，而是大量用透明盒子罩着的主板。cu的冷却不是采用空冷方式，而是采用了液冷方式，听不到风扇的转动声，相对的有着像血管般纵横交错的管子。

在电灯断电的漆黑房间里，只有红色和绿色的指示灯在闪烁。

（出、出口。安全出口是在）

美玲四下观察着，却没有发现像是安全出口的门。

逃不掉，被找到就完了。得知这一事实后，美玲不知为何有点兴奋。不知是不是酒劲上来了，感觉有些奇妙，她被就像是开始跑马拉松之前的那种奇怪的高昂感包围着。还以为刚才的爆炸把酒劲都打散了，现在看样子还留着一些。早知道会发展成这种事态就应该好好记下逃生通道的，不过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怎么回事嘛）

美玲从口袋中掏出手机。

最新的通话记录上是三位数的电话号码，这是紧急联络这城里的治安维持机关和警备员的号码。就算是酒醉的脑袋也还记得，自己的确在袭击之后就立刻打了电话，是个有礼貌的男人接的。在圆顶的主设施里四处乱闯的少年们害怕自动报警，但就算没有自动报警，美玲也已经亲口报过警了。那之后过了几分钟，警备员也差不多该到了。

不知为什么，完全没有人来的迹象。

（为什么啊。）

美玲不禁瞪着通话记录。

那上面的号码没有错，她也的确和警备员值班室联络上了。但现在却没有一个人来。她心中升起了不安。那真的是警备员吗？那个语气奇妙但有礼的男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啊，为什么不来啊！我的确打了电话啊，一个步骤都没错！那为什么我还要受害啊！！）

指尖微微颤抖了。

因酒醉而散去的恐惧感终于触动了美玲的内心。

明明只要发出一点响声就完了，她却想不顾一切的喊出来。

（就自己一个很糟糕。就自己一个很糟糕。就自己一个的话会被逼上死路。得说话，说什么都好，和谁说都好，总之得找一个能扯破现状的说话对象！）

美玲调出了电话簿。

尽管是这种时候，不知为何她脑海中却没有浮现出丈夫的脸。【48：因为她丈夫不是正太】如果和学园都市外部的人联系，虽然也可以让对方报警，但学园都市内几乎都属于治外法权的范畴，不允许警察介入（虽说并没有自立的“法律”而只有“条例”，但大多数人认为这也只是为了维护日本的国家尊严的方便起见）。因此，要联络他人也只能联络这座城里的人。

但也不能打给女儿。这大概是身为母亲的最后一点自尊吧，如果被看到此时的软弱，自己恐怕不能再次自称为母亲了。

在学园都市中能立刻联络到的人。

而且是除了女儿之外的人。

符合条件的人只有一个。

（啊啊）

御坂美玲用拇指按着电话。

为了缓和快令心脏崩溃的重压，她给某个少年打了电话。

6

学园都市内的电车和巴士在最晚离校时间的同时也结束了工作。

“可恶！！”

因此上条只能在黑暗的街道上跑了。下次要不要去弄个滑板的执照呢？一边认真的考虑着这种事，他一边冲向目的地——断崖大学资料中心。

同时，上条还向着压在耳边的电话叫喊：

“御坂女士，刚才你说那群人拿着武器是吧。那现在在那边乱来的大概是skillout。如果聚集的是一般能力者，都会依赖自己的‘力量’才对！”

“那个skillout是什么啊？”

“也就是武装暴力团伙。你只要把他们想成是拿着非常危险武器的不良少年集团就对了！！”

终于看到了设施的轮廓。

一边跑着的上条注意到了最初见到的火熄灭的事。从美玲说的情况听来，资料中心应该装有自动灭火设备吧。

“那些不良少年干嘛盯上我啊？”

“这个嘛我也搞不懂那些家伙！”

说不定和美琴有关，上条这么觉得这时才突然想起来。

“御坂女士，你给你女儿打电话了吗？”

“咦？”

“那家伙是学园都市里只有七个的超能力者之一，比起一般警备员她还可靠得多！如果你没打的话——”

“等下！！”

美玲用从未有过的强势语气盖过上条的话。

“美琴不行！不是能不能当成战力的问题！如果因为我的问题而把她卷进来的话，到时我还有什么脸去见那孩子啊！！”

平常的话，上条应该会觉得这种想法有够蠢的吧。

听起来就像是一边看报纸时一边吐出的正论一样。

但是，美玲的命现在正被人盯着。

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立刻拒绝让女儿美琴参战。

“我知道了。”

上条边跑边更加握紧了手里的手机。

“那么我过去，就在你躲的‘备用演算装置保管室’汇合！！”

“咦？等我没想依赖你到这种程——！！”

上条现在的心情是“好啰嗦”。

资料中心已经近在眼前了。

这栋设施虽然与断崖大学的占地相邻，与大学的主要部分相比，资料中心还要大上两圈。现在也能听到圆顶的建筑中四处传出的枪声和破坏声，不知是否是因为最开始的那次大爆炸，聚集了不少凑热闹的好事者。与此相反，警备员的数量却非常少，大概是害怕被攻击，全都是以车为掩体在用步话机求援。但，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麻烦，警备员几乎都在争吵。

上条从人群中穿过，一口气向设施跑去。

身后传来警备员的喝止声，但他也顾不上一一理睬了。

（以前在小巷子和skillout的家伙干过不少架）

不幸中的大幸是他们正忙着搜索设施内部，忽略了对外部的注意。上条跑在毫不遮蔽的广场上，却也没遭到袭击。

（基本来说不是逃走就是躲在转角反击，像这样自己冲过去说不定还是第一次！！）

真是麻烦死了。他边这么想着边打破了门上的所有玻璃，从正面冲进设施内。

7

滨面仕上很焦急。

依照原本的计划，是把暗部也卷进来，用偷来的车接近设施，再用手制的燃烧弹火箭筒轰八下之后就逃走。他已经拿到了设施的示意图，要烧哪才能堵住所有的出口，高效的让烟充满内部，这些也事先被告知了。

最初的失败是准备好的八发当中有三发没有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