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卷 反转(22R) 第三章:反转之位 Winged-Lizard(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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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非常痛苦。
上条当麻的全身爆发出巨大的疼痛,但他现在没有时间像往常那样哭喊。
“…!!”
尽管着陆点是柔软的草坪而并非坚硬的沥青,在被从二楼窗户甩出,背部重重地摔到地上后,也不是那么快就能动弹的。虽然不愿承认,但他的确是这么得救了。这是个漆黑的夜晚,与电光截然不同的闪亮的灯光穿透过人造森林直射过来。这些鬼火一般的亮光大概是用真正火焰的灯笼发出。虽然没有证据,但他觉得比起手电光来,火焰更能反映出追捕者的敌意。他不清楚那些人是骑士还是魔术师或者修女,女仆和管家都有可能。不过任何的答案都不会让人轻松。上条的关节就像是涂了胶水一样僵硬,但他仍旧逼迫自己站起来,朝着光亮最少的地方移动。
但他连三步都没有跑到。
一株有着分裂的末端的,胡萝卜一样的植物从他身旁的地底垂直长了出来。
上条的眼光与树根上那双毛骨悚然的眼睛相遇了。
(什么!?)
“把它赶走,人类!要是你听到了它的尖叫,声波的震动会穿过你的内耳,直达你的心脏的!”
他决定相信这个声音,并依此行动。
上条挥动起自己天蓝色的手臂,向那株已经长到和自己的脸的高度齐平的植物挥去,在那种像是抓挠玻璃的尖锐声音响起之前,将它甩到了一定距离之外。几只乌鸦和夜鹰落到了地上。大概它们的巢穴落在了尖叫范围之内吧。比起能够激发脑震荡的震荡手榴弹,这玩意似乎更加凶残。
“…”
但上条在因另外的事物而颤抖着。
他害怕着自己的身体变化所引起的及时反应。
感觉上,如果有线路引导的话,他甚至能用一把剑挡掉子弹。
与此同时,某个生物在他的头顶盘旋,发出床单拍打空气的声音。那是只比乌鸦和夜鹰都要大的猛禽。这只鸟配有用廉价皮带制成的手工做缰绳,依此那位手掌大的妖精可以驾着它到处飞。
魔神奥帝努斯。
“我根本想不到他们竟然会因为无法有效地提取曼德拉草的药用成分,就仅仅将它作为杀伤性地雷在温室里大肆培养它们。可这里是对魔法作战的起源地,大概他们无论什么样的武器,只要有用都愿意拿来吧。他们的思维方式和一般魔法师完全不同啊。”
“奥帝努斯,我搞砸了。我一个人都没救回来!”
“看得出来。现在先撤退吧。现在本该庆祝战争的胜利,所以我不会让这次和上里制造的恐慌一样糟糕的。”
‘地雷’的巨大爆炸声已经暴露了他们的位置。
必须马上行动起来。
上条当麻咬紧牙关,穿过了草坪。身后不断有人喝令他停下,越来越多的灯光照向他。那些发出警告的人都还残留着一丝理智,但一旦他们搞清楚他的身份,就会毫不留情。比shǒu • qiāng与猎枪子弹还要可怕的魔法光束向他she过来。
上条低头看了看右手,砸了咂舌。
那只手仅仅发出蓝色的光芒。
“看来你也清楚啊,”奥帝努斯自由地操控着这只翼展两米的猛禽,语气里有些折服的意味。“人类,你现在不在拥有幻想杀手。任何的魔法对你来说,比以前更加的危险。在夺走失去的一切之前,可别丧了命。而要夺回来的可不只是你的右手。”
“…!!”
“还有那些只有你能救的人。这次战斗必须由上条当麻来完成,即便是宙斯和奥丁也不能代替。要是想生闷气或者声称自己没有用,你可给我往后稍稍吧。现在你需要集中精神活下去。”
对于现在的状况,奥帝努斯毫无保留。
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够成为随时提醒他问题严重性的,上条的理解者。她很清楚,宽慰别人而不去告诉他们背后的伤痛只会导致他们死在本能够治愈的伤口上。
“我在这儿能看到,他们除了安放地雷还放出了几条训练有素的猎犬。别让他们嗅到你的气味。只要他们没法循着一条路走,就会被动摇的。快!”
有什么东西在上条身旁环绕。
他的天蓝色右臂爆开,产生的物质向蝙蝠的翅膀一样拍打着四周。在像嗉囊一样展开后,这个容易让人联想到彩色的纤维与肌肉的外壳再次包裹住了这位高中生。
它有着天蓝色的外表与柠檬黄色的线条。
这只带翅蜥蜴有着鳄鱼般的下颚,轻薄的翅膀与厚重的尾巴。
身体的颜色比毒箭蛙的外表还要明亮与毒艳。
又或许,它是神话中没有出现过的龙。
“这可太恐怖了!”
“但你不得不依靠它。我不知道是什么从幻想杀手上脱离,又打破了平衡,但这是你自己力量的另一种形式!”
他的首要任务是甩开那些猎犬。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向北穿过中央庭院,到达泰晤士河。
上条迈开了雷霆般的步伐。
他既不是在走,也不是在奔跑。他的身体不断做出抛物线式的跳跃,就像一块沿河流动的平坦岩石。路途中有几只曼德拉草冒了出来,但在它们在半空中爆炸之前,快速奔袭的上条就将他们甩开了。
他离开了人造森林,向着充满方块状建筑的城市前去。
在这个速度下,陆地还是水域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温莎堡是坐落在泰晤士河畔的皇家宫殿。这条英国的代表性河流有50米宽,远大于学校的泳池。但这只天蓝色蜥蜴将腿直接踩入水中,跳了两三次都没有下沉。
到了另一边之后,上条单手抓住路标的金属杆,用爪子部分地深入坚实的混凝土表面以停下步伐。
路标杆被拉到极度弯曲。
而为了减少破损,他并没有用前爪直接划过金属杆。
天蓝色的外壳在他的右臂上聚集起来,像驯鹰人手腕上的猎鹰一样展开薄薄的翅膀,最终再次显现出少年的脸庞。
但他的表情根本不是那种得到新武器的兴奋感。
他的表情极其厌恶,像是把手伸进过肮脏的排水沟一样。
上条正为此事所困扰。
在又一次依靠这份力量后,他花费了更多的时间回归现实。如果这种延迟随着他使用次数的增多而不断延长,最后会发生什么呢?
一条龙。
跨越了善恶分界的象征。
(我得尽快适应这些。要是我什么也不做,就没办法消除这玩意。)
“是限制被解除了,还是在崩坏以后迅速成长了呢?”理解者的话语从头顶传来。“还是像一个原子核,失去一部分导致它在分解前剧烈反应了呢?抑或是像从完整的花上摘下花瓣一样呢?我们得好好深入调查一番。”
奥帝努斯驾驶的猛禽拍打着翅膀,在极度弯曲的金属杆上停下。
“你自己也不清楚这是什么吗?”
“是啊。虽然我知道马瑟斯会有意破坏单一元素的和谐,以发动强大的攻击。”
乍一看,这似乎算不上是一种承认。
但她曾在主神之枪完成后,毁灭了整个世界。这可不是什么比喻,指的也不只是名为地球的小行星。她真的毁灭过世界。
“当我恢复世界的时候,我释放了一个简单的程式,这个世界就由此不断扩散出现,就像一粒尘埃吸收水分形成雪花一样。但我也不能完全了解雪花中的每个细节。”
“可是…”
“是的。”
奥帝努斯看起来也没法再保持优越的表情。
她看样子有些尴尬,但也可能是因为,她正与作为傲慢的神所大方承认的理解者在一起。
“这玩意并不是雪花的边缘部分,换句话说,也不是宇宙中无人见过的最遥远的地方。我使用了幻想杀手作为基准点的力量完全恢复了这个世界。而幻想杀手是我唯一允许的,能够承担世界命运的核心,但其中也有一些连我,魔神奥帝努斯也不能解释的秘密。”
“…”
“你明白现在问题的严重性吗?那就是说,这是在我制造主神之枪时它并不存在的功能。虽然我不确定这是不是膨胀或者崩坏的结果。”
上条的手掌有着极其迷幻的颜色,但他还是感觉到手上渗出的冷汗。
这种人类的性质让他更加害怕。
他并不知道里面是多了什么或者少了什么,但他的身体的某些看不见的地方正在发生着变化。虽然没有感受到疼痛,但这也没让他感觉有多好。他感受到了与x光片照射显示出奇怪的形状,却被医生一边说着‘当心’一边不由分说地遣送回家的,相同的未知恐惧。
无法就此得出结论的上条,内心感到一阵寒意。
他拥有的信息太少了。
(一条龙,天蓝色,柠檬黄,右臂。财宝的守护者,深渊的统治者,恶魔,必须被打倒的象征,房顶,破坏了平衡的分离。)
小小的理解者小声嘀咕着这些。
她大概在调动脑中所有的知识去寻找线索。
这样的话,他的身旁没有茵蒂克丝可真是麻烦。那位魔道书图书馆可是记忆了十万三千零一本原典。
奥帝努斯在栖息于扭曲路标的猛禽上叹了口气。
“无论怎样,我们都甩掉了他们。至少现在我们是安全的。现在你不会被扔进伦敦塔,再为了发现你的身体发生的本质而将你解剖了。但另一方面,你将面对这座坚不可摧的皇宫,与里面许多活到战争最后一刻的凶恶战士们战斗。我是个经历过许多不同争斗的战争之神,但即便如此,这场战斗也不会有多轻松。”
“我明白。这都是因为被排除我的身体的那份锈蚀:我的右手。”
那里有茵蒂克丝和御坂。
还有一个他完全不记得名字,完全回忆不起的脸庞的少女。
但他隐约能记起那位蜂蜜味的少女泫然若泣的样子。
“有些事必须得做。”
尽管失去了很多,上条还是说出了这些话。
她的言辞虽然凶狠、残忍、粗野,似乎给人类光明前景的可能性泼了盆冷水,但小小的理解者还是笑了笑。满意地哼了一声。
她似乎是想说,要是上条再想要完全无私地行动,并且在被狠狠伤害过后,认为自己仍然是不必要存在的话,她就会狠扁他一顿。
所以。
被战争、魔法、欺骗之神注视着的,随处可见的平凡高中生上条当麻,抬头望向月亮,做出了作战宣言。
仿佛一条凶恶的龙抬起头,向天堂咆哮一般。
“而且必须得是我来做。”
现在。
这个世界最微小的战斗已经开始,是时候夺回所有失去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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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还是说,时间本身停止了吗?
“…”
将蜂蜜味金发分梳在在两边的少女脸色非常苍白。
让自己的能力突破极限,失去控制的代价,则是自己的头痛欲裂。
但食蜂操祈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
仿佛一点也不担心疼痛。
她是否意识到自己这么做的严重性了呢?即使没有支撑物,食蜂对臀部时不时产生的尖锐刺痛也并不关心。仿佛是经历过长期痛苦的人,已经将这种虐待接受为生活的一部分了。
她的手里拿着那只廉价的应急用口哨,可这并不能使她平静。
孤单地站在这里的少女身旁,三色猫在喵喵地叫着。
他是这里唯一没有被攻击到的生物吗?但她现在已经不堪重负,难以蹲下来照顾他了。
“嗯嗯。”
与此同时。
某个地方传来爆裂的响声。
那位少见地穿着的燕尾服的少年直白地开了口。
这里有女王伊莉莎和骑士团长。
薇薇安和女骑士。
史提尔·马格努斯和神裂火织。
五和与建宫。
甚至还有女仆与修女。
这里是个完美但冰冷的世界。这样看来,食蜂大概就是控制每个人的思维的独裁者吧。
另一方面…
“我猜你并不能控制所有事物吧?看起来你只能控制五分之一的人啊。”
刺猬头的少年环顾四周,在不触碰的情况下观察着僵直的人们,用一种毫无偏袒的语调说道。
“我一直很好奇是魔法测还是科学侧更优越,但这次就清楚了。他们会将生命力精炼成魔力。虽然不清楚是如何运作的,但看起来魔术师大都了解如何处理思维影响的问题。在某些事物尝试控制他们时,他们准有种关闭思维的熔断机制。”
“…”
“那个娘娘是不是曾提到过,她曾通过自己的葬礼来伪装死亡,之后获得了自由?大概西方都有相似的魔法吧。”
现在则没有理由去放松。
即使是最强大的战士,被突然地刺中也会完蛋。这么看来,学园都市的第五位确实做出了恐怖的行为。
“虽然那很容易用我的右手破坏掉,但那样就不能做到精确控制了。要是我把魔法防御系统连同心理掌握的影响一同消除掉了,之前的努力可就全都白费了。而且,触碰到他们的时候,我也看不出来他们是否还处于你的控制之下…所以,最好还是不要碰他们。”
即使第五位是如此的强大,这席话也足以让她的泪腺决堤了。
一旦少年决定战斗,无论情况有多糟,他也不会放弃。他会归纳所有的信息,找出漏洞。他开朗而又平易近人的性格中隐藏着比食蜂操祈更为聪慧的一面,却不能作用于表观的学园等级提升中。少年就是一个奇怪的、难以理解的人。
即使在最危急的时刻,他也会对食蜂做出纯洁的微笑。
食蜂想起了那个夏天。
情难自已的她,在这位少年身上看到了当时的他。
“食蜂。”
“啊。”
脚边的三色猫依旧竖着毛。
如果身旁是御坂美琴的话,这种情景很正常。
美琴的能力导致她会持续放出动物们所讨厌的微弱电磁波。
但是。
身旁却是这个少年,这又是为什么呢?
“或者说,你更喜欢我叫你食蜂小姐?哈哈。人们的成长是很疯狂的。现在你看起来比我要年长了。”
少年的伤口上有着令人惊异的粉色与翠绿色。
少见地穿着燕尾服的少年用手抚摸着脸颊,似乎是在查看着伤势。有时,他背手遮住的脸庞会产生干裂的响声。
“不过,呵,谁想得到那位女骑士的高跟鞋造成的伤害比那只怪物还要厉害呢?…无论如何,我只希望我不会在什么地方再被划一口子了。”
在一瞬间中,食蜂操祈的视野中有一些不自然的颜色在舞动。然而她的眼前一直只有这个刺猬头少年的脸庞。这些光芒似乎来自于他的眼角与嘴角。
但一眨眼的功夫,光芒就消失了。
食蜂只能自欺欺人地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你要是想吃点什么,现在就快去吧。哦,对了。你不会吃任何参杂了人工添加剂和防腐剂的食物吧?不过英国皇家宴会里的食物都是健康且高质量的,所以即使是汉堡薯条,也是经过精心调配的吧。你应该喜欢这样的食物吧?”
少女的牙齿打着颤。
她的部分头发垂到后颈,专门为了今天所设计的裙子上有着不自然的褶皱,食蜂并不打算将其整理一番。
有些蓬头垢面的她暗自思考着。
她感受到了由心而生的强大温暖,而并非是来自外界的热量。但食蜂不愿被它所掌控。她必须去抗拒它。一旦食蜂屈服了,她很清楚自己将会倒下,而且再也起不来。
“现在还不清楚魔法师能不能起到作用。说实话,五分之一根本不够。我倒是想起了御坂。虽然她并不是魔术师。该死,真不幸。要是这里科学侧的人多一点…不过,能把常盘台中的第三位纳入阵营也不错。可是你能做到吗?虽然第三位和第五位之间肯定是有差距的,但是,你能控制她吗?”
“…我不知道。”
她头顶装饰性的小帽子-那只仿制皇冠-随着她的脑袋摇摆着。
她来回摇晃着头。
一些头发有些散开,垂到了后颈上。
不在这里的,有一方通行、木原脑干、滨面仕上和泷壶理后。其中有些食蜂并不了解,但没有在这里见到他们这些主要科学侧成员,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说实话,得看御坂同学的情况。如果她对我失望至极,那种抑制力的缺口就会极其庞大。那样的话,她可能假装被操控,以等待时机反击。你不觉得将她作为我们战力的基础并不好吗?”
“对你失望至极?”
刺猬头的少年歪着头,眼角闪烁着翠绿色的光芒。
“她怎么会呢?”
“哼。”
这个寻求救赎的少女似乎有着比玻璃制品还要柔弱的肩膀,但此刻她的双肩正在颤抖。
她立刻用双手护住前胸,像一个被迫参与新项目守门员的胆小儿童一样发着抖。
当然,食蜂操祈仍然是人,她的心中也有着诉求。她渴望相信,自己并没有简单地失去控制,她还能随意地使用自己作为第五位的超能力。
即心理掌握。
据她所知,这项能力对这位少年不起作用。更准确地说,她的确能够改变他的心智,但只要少年用右手摸一摸头,改变就会被消除。
所以。
如果她假装照这位少年所说的做,拿出遥控器,而对这位少年使用能力,会发生什么呢?如果他站在那里毫无反应,是不是就能证明,这是个与那个夏天毫无关联的,可怕的怪物呢?
这原本是她的计划。
然后…
“食蜂,你做出了正确的决定,赶走了那个丑陋的怪物。御坂根本没有理由对你失望。”
“…”
她又一次开始发抖。
她的心理掌握对这位少年没有起作用。倒不如说,攻击一开始奏效了,但马上就被他的右手消除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少年可以自由行动。
而·另一位少年没有使用右手就逃走了。
所以…
这样的话…
她失去了另一个摧毁支撑这种不真实的局面的支柱,任其破碎的理由。她渴望用于摆脱这个转瞬即逝的梦想的炸药,已经变得潮湿且没有用处了。
人们都喜欢幻想。
谁也不会像从愉悦的梦中醒来吧。
所有人的心中都有着渴望变成现实的想法,而只要没有看到无可辩驳的相反论据,这种执念很容易就会持续下去。
食蜂操祈的眼神有些摇摆。
这也许是因为,她已经走过了一个无法回头的关口。
…这位少年拥有的什么特质,能证明他是上条当麻呢?
是他们可以共同回想的记忆吗?
还是他右手的力量呢?
“那可是个地狱般的怪物。”
少年吐出了这句话。
他挥舞起右手,对三色猫的嚎叫毫不理会。
“我打赌他本打算叫你去帮他,在利用你的力量,之后说声‘对不起,我不记得你了’然后立刻溜走。可他竟然还有勇气表现得好像是来这里‘夺回他的东西’的?别开玩笑了。要是他不出现的话,什么也不会发生,我们就能好好享受派对了。”
“…”
“追逐那个外人对你来说没有好处。那样也不会把你带回到那个夏天。你可以试着吹一下那只银色的应急用口哨,那样他只会歪着头表示疑问。因为他没有与你共享着那份记忆。”
少女的肩膀颤抖着,可刺猬头少年只是从宴会厅里剩下的大盘子里拿了一只橄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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