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终章 争斗尽头,右手所掌握的是 Finale_8.(1/2)
『——嗯。若要介入就该挑这时是吧?』
称呼这个地方为「黑暗」或许无误。真要说起来,讲「地方」也不对。不存在的东西无法说明。话虽如此,在这无人可介入的内侧,却有几个声音盘旋不去。
『虽然已对「欧提努斯」没什么执着,但这个结局会影响上条当麻的未来。话虽如此,但既然事情牵扯到魔神,除了咱们之外应该也没别的解决手段了。如果因为这种无聊小事大幅扭曲那个的方向,可就全搞砸喽。』
『「僧正」。你有考虑我等介入存在世界所造成的影响吧?』
『放心啦,「奈芙徒丝」。老人家不会愚蠢到没计算这部分吧。「欧提努斯」真的是相当异常的存在。只不过,她大概连「捣蛋鬼」的真相都没注意到就是了。』
『「欧提努斯」是个失败。』
『人家都已经到达「魔神」的境界了,不用这么刻薄。』
『「僧正」对别人的评价还是一样宽松呢。如果你不要高高在上地看人,说不定老早就开悟了。』
『「奈芙徒丝」,咱们全都有所欠缺。虽然那个「欧提努斯」显然严重了点。「捣蛋鬼」本来就是这样的组织吧?』
『没有既存宗教色彩的无色妖精之名。』
『那不是融合科学与魔法所得,而是各个宗教的各个魔神能够平等参与的组织嘛?☆』
『喔?「娘娘」,你之前都去哪儿啦?』
『这里没有距离和时间的概念吧??而且不管怎样都出不去嘛。应该说,一旦出去就会像「欧提努斯」那样让全世界看不顺眼。隔了一层皮就是永远的距离唷。』
『这话是说,其他人也一样?』
『老头?你变成木乃伊之后就健忘啦?活尸少女和奇美拉也全?都在这里啦。只不过在这里一根头发的空隙就能拉开无限距离,能不能碰到全看运气喽?☆』
『仔细一想,这或许也算环保吧。虽说世界狭窄得难以容纳我等,但大家还真能忍受这里呢。』
『也因为这样,我可是对恣意妄为的「欧提努斯」很不爽唷~☆』
『不过即使承受了「欧提努斯」的影响,世界依然保住了强度。不影响大局。』
『那么,可以按照预定进行吗?』
『应该没问题吧,「奈芙徒丝」。不久之前「欧提努斯」造成的乱象,已经由「僧正」修正完毕……接下来「捣蛋鬼」要发挥真正的价值了。』
对话结束。在这个不算世界任何角落的地方,「他们」正要四散离去。
就在……
动身前一刻。
「嗨,各位。我终于找到你们了,『捣蛋鬼』。」
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
黑暗裂了。
遭到来自外侧的力量纵向劈开。
……欧提努斯与上条当麻只弄错了一件事。
他们以为那个黑暗世界就是「世界的尽头」。以为一切遭到破坏后什么也不剩的地方,就是那种漆黑的绝望。
不过,其实并非如此。
因为还有另一张,宛如薄皮般均匀又没有半分破锭……而且没人能掌握,没人能破坏的「相位」存在。
黑色世界。
连魔神欧提努斯也无法突破的地方。
「哎呀呀。」
来自外界的强烈白光,让「某人」眯了眼睛。
「某人」看向穿鞋踏入神域的下手者。
「老夫还在想已经好一阵子没见面了,原来你跑去做些可怜的兼差呀。」
他以沙哑的声音,呼唤那有些怀念的名字。
「『人类』亚雷斯塔?克劳利。」
长至脚踝的银发。裹在绿色手术衣里的魔法师。这名看上去既似男性又似女性,既似小孩又似老人,既像圣者也像罪人的「人类」,摆出不属于喜怒哀乐任一种绪的表情回应。
「放着欧提努斯不管虽然也是个问题,不过那件事就交给世界的强度负责了。虽然以结果来说已经崩毁过一次就是了。不过,就算把那部分扣掉,依然得优先处理这边。将满是不存在数字的坐标转换为十进制,让人煞费苦心呢。」
安全地带消失了。
这么一来,「他们」也会被丢入存在的世界,遭到当地居民追赶。
「某人」从眼前的事实计算出对今后预定有多大影攀后,开口宣告。
那是文雅的女性声音。
「你对于毁灭魔法还真是坚持呢。如果能够正确运用这种执着,说不定你早就已经加入『捣蛋鬼』了。」
「就是不想这样,我才调整我自己。你们这些魔法师(劣质品)只能活在扭曲『相位』里。而我这么做则是为了统治其他的事物。」
「嗯。」
声音沙哑的「某人」说道。
「抱歉,老夫是个外行人。所谓的科学,真的美味到能让你如此沉溺吗?」
「你们即使穷尽永恒也不会明白。」
「……喔?意思是,这和日记里仅存的那点泪痕无关?」
「…………………………………………………………………………………………………………………………………………………………………………………………………………………………………………………………………………………」
此话一出,表情从称做克劳利的「人类」脸上彻底消失。
他手中出现一把扭曲的银杖。
手中念出一个名字。
beast666。
过去,从内部将全世界最有名近代西洋魔法结社带向毁灭的人,曾使用过这个名字。
「你果然是人类啊。虽然这股激情让人多少有些嫉妒,但还不够。咱们正在对帐,能不能再陪咱们一下呢?」
「啊,要谈那件事啊?☆」
嘻嘻笑的少女出声。
「说到你细心栽培的计划关键——那个『爱华斯』啊。」
老人的声音里,伴随着与年纪不合的残忍。
里头满是浓如肉汁般的欲望,与开悟相去甚远。
「那东西完全是个失败作品啊,年轻人。想必你很快就会为此感到头痛喽。」
紧接着。
世界某处爆发了激烈冲突。
上条当麻清醒时,发现自己不在周围都是外语的丹麦医院,而是早已见惯了的学园都房……虽然用「见惯了」形容病房这点似乎有问题,不过说实在话,他觉得这里就和平常起居的学生宿舍差不多熟悉。
「……」
眼睛虽然已经睁开,身体却几乎动弹不得。光是靠触觉就能明白身上到处都缠了绷带。他使尽浑身的力气,试图将只能微微晃动的右手举到脸前,却被某种东西拦住———包括了点滴、输血管路、电极导管。整只手臂以手肘为中心接了一堆线,搞得像电脑周围的凌乱接线一样。
「喂,等等,输这么多东西进来没问题吗……?里面的东西五颜六色耶!就算是保健食品大国美国也不会一次摄取这么多吧……!」
听到声音赶来的青蛙脸医生这么解释:
「我反而希望,你担心一下自己几乎不做到这种地步就活不了的残破身体呢。」
「……我都知道喔?医生总是会对刚入院的患者讲些夸张的话吓人。电视上演过!你以为这种训练狗狗的作法能骗到我吗!」
「哎,你要这么想我也不会阻止你就是了。」
「咦,怪了,意外地无情……呃,真的?我真的不做得这么夸张就活不下去吗?如果问什么可怕,最可怕的就是保持沉默的医生啊!」
「确认有喊叫的力气。那么可以开放探病了吧?」
自顾自地说完,青蛙医生就快步走出病房。医生不理会病患所带来的恐惧,已深深刻入患者体内。
这时,某人接替医生走了进来。
最先来探病的人,是穿着白底金刺绣修道服的少女,茵蒂克丝。尽管这里是医院,少女依旧把三色猫放在头上。
她劈头就这么说:
「……当麻,你应该有话要对我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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