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四章 家(2/4)
女人说着,哽咽着,有些说不下去。
廉歌听着女人的叙说,画笔在纸上勾勒着,描绘着,
墨迹涂抹晕染下,一个鸟窝巢穴,渐渐在那悬崖顶上,飞禽旁浮现出,
“……他醒过来之后,看着我,笑着,然后第一句话跟我说得是,对不起,恐怕要耽搁旅游行程了。
第二句话才问我,他怎么了……
我想瞒着他,但是我瞒不过他,就像是他有事情瞒不住我一样……我告诉他了。
他听着,沉默了很久,然后看着我,又笑着,跟我说了声,对不起……然后他跟我讲,我们不治了吧,趁着还有点时间,我们还能去旅游……
我没同意……我没同意,我说不管怎么都要治……他又沉默了好久,然后才点了点头,跟我说,那就治吧。
然后,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提过放弃治疗的话。
我带着他去了首都,既然没办法手术,我们就化疗……但是没用,一点作用都没有,除了让他更加痛苦,一点作用都没有。
但是他什么也没说,我说去哪治疗他就去。
他知道我不想让他走,他就硬挺着……就硬挺着。
中间好几次的时候,他都进了抢救室,但他每一次都挺过来了……只是,病情还是在加重,还是在越来越严重,他头发掉光了,整人变得消瘦,苍老了许多……他神经受到压迫,有时候他的意识变得模糊。
有一次,在病房的时候,他突然叫住了我……他跟我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我们会读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学,然后一起工作,直到结婚,直到有了孩子,直到头发白了,死了,被埋葬在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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