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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全面暴走(中)赤色制裁VS死橙之种 第十六章 前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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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秩序的顺序。

从右向左排列。

1

京都的十月,严格来讲还是夏天。

好热。

像蒸笼一般。

但是,虽说如此——

随着时间经过。

随着时间经过,渐渐的,变的好过起来。让人即使走在路上都会感到要被晒昏一般的炎热,渐渐的,稀薄起来。

就连仅存的疑念也是——

随着时间的经过,渐渐的,稀薄起来。

西东天。

狐面男子——如宣言一般,从那天之后,对我——真的,再也没有出过手。我这一边,自那件事以来,作为与绘本小姐讨论后的结果,也作出了将与『十三阶梯』间的联系中断——冻结的决定。

所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什么也。

什么事也——没有。

绘本小姐,

「嗯……」

明显,十分不安的样子。

「我……我,今后,该怎么办才好呢?」

「问我怎么办也——」

「狐狸先生说背叛就好,可是,我,我已经被判过了。今后……怎么办呢」

「即使放弃与我敌对——这也并不意味着,狐狸先生失去了他的目的自身。你,如果和当初所说的一样,发自内心,毫无虚伪的不想让世界终结——那么就应该以自己的意志,断固,确固的,自己的意志,脱离『十三阶梯』才对」

「……也对呢」

「但是——当然,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总不能留下露乃诺小姐一个人,就这样离开。至少在她恢复到可以靠自己步行的状态前,还要拜托绘本小姐一阵子了」

「嗯。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毕竟我是担当医生。右下露乃诺,近几周之内,还离不开我,我想」

「那么——最近,就先这样」

「……那个,这,不算是分别对吧」

绘本小姐小声的问。

「还,还会——再联系我对吧?今,今后,我们还会,继续好好相处对吧?我,我们是,朋友对吧?今,今后也会,一直做我的朋友对吧,伊——伊君?」

「当然了。约好的法式炸圈,还没有请你吃呢」

听到我的回答,绘本小姐——露出了无力,但看起来又十分快乐的,微笑。

总之——原本打算先发制人的我的战略,遭到了先发的狐面男子的制约。

我,什么也没能做成。

什么也没有做——

只有,时间不断经过。

疑念变得稀薄,疑惑逐渐消失,紧张慢慢散去。

剩下的只有,日常生活。

充满平凡与普通。

奇异的事情,什么也没有。

不。

虽然只是渐渐的——

各种各样的事情,都变回了原样。

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首先,是真心。

苦橙之种,想影真心。

露乃诺小姐所说的确属实,真心的睡眠时间,虽然真的只是逐渐,变得短了起来——长时间的活动,变得可能了。

虽然必然会变成在途中耗尽体力的结局,但在光小姐的帮助下,偶尔以帽子和墨镜进行便装后,三人会一起去新京极看个电影什么的。

对于真心来说,一切都很新鲜的样子。

那是当然——至今为止的经历都太奇怪了。

都狂乱了。

映入眼帘的全都未曾见过,

一切都是,娱乐对象。

真心兴奋的

「好棒——!」

的,将感叹的台词连发数遍。

对此,

我十分欣慰——

十分,

悲伤。

一直视为悬念的事实——被加上的,三道枷锁全部解开后,真心会暴走,情况变得难以控制——变得让我无法制御,对这件事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真心很好的,自我克制着。

与为了看美依子小姐而前来的孩子们一起,在附近的公园里玩相扑游戏,并且故意输掉——至少还保留着这种程度的余地。

顺便说的话——真心在孩子之间,特别是女孩子之间,很受欢迎的样子。并非,单纯是因为孩子一般的容姿令人产生亲切感,这一个理由。

无邪。

天真烂漫。

而且还有——健壮的身体。

健康本身。

锁,虽然并未全部解开——恐怕,已经解开了一半左右。一半——说是这个分量,我想应该没有任何问题。最终,不只是时宫时刻和露乃诺小姐,连奇野的‘毒’也可以不必借助绘本小姐的帮忙,拜托给自然治愈就可以,这个判断是没有错的,我想。

「那么——真心。今后,有什么打算?」

看准时机,我问道。

狐面男子,已经放弃了以我为目标的事,那么,今后的进退也要重新考虑。

「嗯——」

的说了一句后

「随阿伊喜欢就好」

的说。

「虽然本大爷只要待在阿伊身边就足够了,但是,太过黏人,阿伊也会很困扰吧?也不能,一直占用那个房间」

「倒是,无所谓啦」

「那怎么行,本大爷,钱那种东西可是一点也没有。靠自己的身体赚钱那种事本大爷也不擅长,虽然体力还是够卖的。之前说过的,叫什么来着,鸦濡羽岛那里。光小姐工作的地方。住到那里去好了。既然那里的大小姐,那么喜欢天才,本大爷,一定会超——受欢迎的」

「那里可是海上孤岛哦——」

而且一定不是一般的受欢迎吧。

相当的喜欢喜欢超喜欢的状态。

与悲剧相近。

「那么,就在附近找住处好了。干一点体力活……嗯——等等,本大爷,有户籍什么的吗?」

「应该有吧?虽然不是很清楚。有空,我会调查一下的,那种东西,没有的话做一个就好」

「阿伊呢?」

「嗯?」

「阿伊,想要本大爷怎么做呢?」

「可以的话——一直待在我身边最好。成天被缠着的确会有些困扰,不过,好不容易知道你还活着,还想和你像从前一样快乐的生活呢」(我就不说什么了)

「嘿嘿嘿」

「不过,我们,都不能再和以前一样了——要把握好分寸哦」

「也对哦」

——这时。

在谈话即将全部结束的时候,迎来了当日活动时间的界限,真心睡了过去——谈话只好中途结束。

那些还是——之后的事情。

现在,还是先等待完全复原吧。

这就是,现在的打算。

说到恢复——

美依子小姐和,崩子。

她们,果然不是凡人。

十月二十日。

狐面男子投了宣言的五天之后。

两人一起,出院了。

「害你担心了」

「……你好」

美依子小姐,飘然的样子。

崩子,则有些羞涩。

这么说来,最终,在那次以后,就再也没有去探望过崩子。对此道歉后「……在病床上的样子,并不是很想然人看到」的,崩子,看起来更加羞涩了。

「美依子小姐」

「怎么了?」

「啊,那个,真是辛苦你了」

「嗯」

美依子小姐大方的点了点头。

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大方。

可以感觉到她的个人风格。

「医院这东西真是麻烦」

「哈……」

「亏你能常住在里面」

「不,我也不是因为喜欢才住进去的……」

「我可是再也不想住了」

虽然是一个不善于使用表情的人,美依子小姐对叫做医院的场所,似乎从心底里厌恶着。虽然毫无根据的任性的偏见也不是没有,多数,还是应该归咎于爱子小姐吧。那个人,真的有些超越职责的,过度的影响了整个故事。

「那么,明天起,必须开始特训了。要把灌了铅一般迟钝的身体,锻炼回去」

干劲十足。

虽说如此,二人,尚未完全恢复。

那也是当然的。

美依子小姐是在十分勉强的情况下出的院,而关于崩子,似乎处于一旦发生什么事情,那一次的体验就会发生故障反射,使她失去冷静陷入混乱状态的样子。

美依子小姐关于肉体上的问题暂且不论,为什么会批准处于这种状态崩子出院这点,日后如果偷偷潜入医院调查的话。

「爱子姐姐大人!人家真的好好想家哦!继续这样待在医院里,人家会变得怪怪的啦!如果能帮助我出院的话我一生都不会忘记您的恩情所以拜托您了!」

或许会查出类似的事情。

…………

决定不去调查了。

总之,两人都是,公寓复归。

那么理所当然的——

「…………」

「…………」

「嗯?谁啊?你们两个」

会和,真心见面。

虽然对美依子小姐来说是初次见面,但问题在于崩子。

说实话,发生了一点争执。

将整个公寓都卷了进来的,争执。

不过,杀死萌太君的是濡衣小姐这种事,崩子还是知道的。况且崩子也不是那种不明世理的少女——

最终,还是和解了。

真心是被害者和牺牲者这一点。

并没有发展到需要向崩子说明这一点的地步。真心的经历,对崩子来说也可以找到与自己的相似之处——似乎是这样。

「既然哥哥这么说——」

「跟我没有关系,这要靠崩子自己的意志决定。啊,对了,这是作为主人的命令,所以拜托你好好听从哦」

「…………」

因此。

真心和崩子,握手言和。

真心好像很中意崩子的样子。(……人物关系错综复杂)

对曾经踢过她一腿的事,似乎没有印象。

先不管那个记忆的真伪,因为关于那件事我是重要证人之一,所以,最后以真心吃了一计崩子飞踢做为结果,双方扯平了。

总之,全员,都回来了。

活着的人。

除了死去的人以外。

除了萌太君,以外。

「戏言玩家的哥哥」

「嗯?」

「率直的说有些少许寂寞呢」

因为被这样率直的告知,所以我也无可奈何,此后,崩子便住进了我的房间。

我和光小姐和崩子。(啊!!!!!!)

四叠份的房间里,住三个人的确有些吃不消。

前面也说过了,十月的京都还是夏天。

如果是冬天的话还可以相拥在一起取暖,但在这种气温下取暖,不知会有多大的意义。

即使不拥在一起,也很暖和。

感到,很温暖。

但是。

又过了五天后。

「给您,添麻烦了」

这样。

十月二十五日。

千贺光。

光小姐——决定回到岛上去了。

回到鸦濡羽岛,赤神伊梨亚的手下。

「因为发生了很多事情,比预定滞留了更长一段时间——但是实在不能再让岛空下去了。彩和明子,还有铃小姐——不能把大小姐的事全部交给她们去照顾」

「……是这样吗」

虽然很遗憾——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已经,没有挽留的理由了。

在狐面男子的威胁已经消失的现在。

我没有能够挽留住她的理由。

希望留下这种话,说不出口。

「我才是——给你添了很多麻烦。真的,无论道谢多少遍,都不足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请不要那么说——能为您派上用场,是我们最大的喜悦」

「但是——感谢的话还是要说的」

谢谢你,我对她说。

无数次。

无数次。

不断的重复着。

重复够,受到照顾的份。

已经与光小姐相处甚久的真心,为此,却并没有表现出不舍的样子

「还会再见面吧」

这么说。

已经开始考虑下次的事情了。

的确是真心的风格,我想。

光小姐,愉快地「一定」的回答。

「只要能来到岛上——无论何时。大小姐,一定会欢迎真心小姐的。当然了,我也是」

恶作剧般的,看向了我。

啊,说起来,最初就是这么一回事。

一直处于——试用期间吗。

的确是,很有吸引力的话题。

「请替我向伊梨亚小姐和玲小姐,彩小姐和明子小姐,还有,春日井小姐和……对了,那位料理达人的小姐,问好」

「当然」

说完。

光小姐。

悄悄的,靠近我。

「再见了,只属于我的主人」

这样话虽然绝对不可能说,反正,在稳便的无伤大雅的问候完我之后,我们一起,目送光小姐离去。

因为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成为了古董公寓的一份子,之后的数日,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我们都品尝着一种,心中出现黑洞般的空虚。

千贺光。

或者是——千贺明子。

在这种,暧昧的状态下,结束了。

觉得这样就好。

下次再到那个岛上去好了。

这一次,下定决心。

也想再见到——春日井小姐。

……那么就要尽快了,那个漂泊者,说不定又准备要到什么别的地方去了……

嗯,不过。

房间,变得宽敞一些了。

稍微的,宽敞了——很多。(原文就这么矛盾)

「哥哥你,喜欢那种衣服吗?」

「哎,不,没有这回事」

「既然总是对我的穿着说这说那的萌太已经不在了,我也作为哥哥的侍者,今后换上那种感觉的衣服好了」

「嗯——」

「怎么了?」

「崩子」

「什么事」

「还早了十年」

「…………」

发生了许多诸如此类的事情。

又过了三天。

十月,二十八日。

玖渚友的——机关复归,正式决定了。

从电话里被告知这件事。

「再次——虽然不知道合不合适,不过,这种场合下还是应该说,祝贺你——比较好吧」

「唔咿,不是什么坏事啦」

「最近,有什么安排吗?」

「唔——下个月底,好像有什么盛大的仪式,简单的说,就是见面会吧。虽然有那种东西,不过工作还是尽快,从下个月就开始好了」

「哦」

「整理,或者说事前准备也已经完成了。好像是摆好了起跑姿势,正在等待枪声的感觉一样。有点紧张咩」

「这样啊,我也为你感到高兴呢。那么,对了,近期,我会去为你庆祝的」

「今天?明天?」

「别那么急嘛。当然不可能那么快。还需要准备不是吗?也包括心理准备在内。而且,现在公寓里,还有你过去的伙伴在对吧?」

「嗯。虽然不是全部,但来了五个人。和气蔼蔼,有点同窗会的氛围呢」

「到那种地方去需要一定勇气呢」

「明明是阿伊让我叫来的」

玖渚很不满的样子。

其实,我这边可是想去的不得了,但是,毕竟,还有着准备这件事。

再怎么说,都已经求婚了。

今后希望来的浪漫一些。

我想。

明明是十分白痴的想法。

「实在是白痴」

挂掉电话后,发现背后站着美依子小姐。

甚平打扮。

「有个白痴在呢」

「…………」

「真是和平」

「………是的,真是和平呢」

「和平到,不用担心搞错场合的地步」

「这是好事吧」

「当然是好事,毫无疑问」美依子小姐说「那么,今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是指」

「真的,准备就这样结束吗」

美依子小姐,认真的问道。

虽然面无表情,所以不能确定——但看起来十分严肃的样子。

对美依子小姐,虽然还什么也没有对她说,但作为剑士,这种程度的事情还是理所当然般的读了出来。

不知如何回答。

「因为对方已经决定收手了——从这边,很难下手。原本就只是单纯的自卫,只是用手拨开了迎风而来的火星——而已。如果对方都已宣称什么都不做我们却还执意出手,那样的话,就只能算是复仇而已」

「复仇所招来的报复——似乎会令人更加恐惧」

「我并没有考虑到那种地步」

没有。

对现在的我来说。

「正是如此」

美依子小姐将铁扇,‘啪’的一声打开了。

「再怎么说,和平也是最好的」

「……是呢」

「再怎么说,结婚典礼也不能把我漏下哦」

像是从黑暗中浮现出来一般的台词。

看来已经站在后面很久了。

「…………」

「…………」

哇——气氛不妙。

虽说是作为被甩的一方……

一直还没有将希望全部放弃的说。

「不必摆出那种表情啊,伊字诀」

「……不,可是」

「不过,有点,寂寞呢」

「…………」

「有点,受伤也说不定」

美依子小姐说。

「很想用竹刀把你砍倒的感觉」

「…………」

好恐怖……

「不,那个,美依子小姐……」

「那么,怎么样?觉得会很幸福吗?」

「……我不清楚。但是——」

我答道。

「习惯了就好,我想」

「不错的台词」

「这是倾心于你的,男人的台词」

「真是,很漂亮的话呢」

「即使现在我也仍然还喜欢着你」

「就知道,会是这样」

美依子小姐轻微,但又勉强可以察觉的微笑后,

背对着我。

走出了,我的房间。

「……哎」

总之——就这样。

我对美依子小姐所抱有的爱慕之情。

亦可以称作我的初恋之类的东西。

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

静静的,结束了。

「哥哥真是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呢」

从天花板上传来了崩子的声音。

……为什么会在天花板上?

这么想。

「啊,难道说你把楼上地板和天花板打穿了?」

「不对不对」

「原来真的是忍者啊……」

感觉角色变的怪怪的。

真可怜。

荒唐丸先生一如既往的,时而锻炼肌肉,时而与伴田连老先生聊些关于兴趣的话题,时而和美依子小姐绊个嘴什么的——七七见那家伙,时而去大学上课又时而不去的……

十月二十九日。

和沙咲小姐约会。(那个女警)

十月三十日。

和数一先生约会。(那个男警,恶……)

然后——

十月三十一日。

十月的终结。

晚九点。

来到了——京都御苑。

和绘本小姐,约定过三次会面的地方。

但是——

这次并不是为了与绘本小姐见面。

古枪头巾。

为了兑现——与头巾妹妹的约定。

为了将她想要得到,以至于做到明明并不心醉于狐面男子却决定加入『十三阶梯』的程度的——‘无铭’,交给她。

虽然作为代价,头巾妹妹会告诉我关于这把刀的情报——先代古枪头巾渴望得到这把刀具的理由——但那种东西,说实话,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对头巾妹妹,理所当然的,狐面男子,一定也将对右下露乃诺所说的事情——全部告知了。那么,这已经不能算作是兑换,交易,不可侵条约之类的东西了。

已经没有,需要对她警戒的理由了。

畏惧陷阱和企图的理由,完全没有。

我,取出了放在上衣下兜中的刀鞘里的那把刀具取出,打量一番后,又放了回去。

这种东西——送给她就好。

对我并没有多大意义。

可以说,这种事情,原本就无所谓。反正,过分锐利的刃物,在我看来,用起来不一定就十分顺手。无论是有什么正当的理由,还是说头巾妹妹只是打算拿这把刀具去换钱,那种事,都与我无关。

随她喜欢就好。

这么想。

虽然这么想——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仍有若干不舍。

不,说是不舍到底合不合适呢?

不,甚至说——是感到可惜,吗?

建礼门前——

坐在可以看到椋树的长椅上,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半个月。

那次之后,什么也没发生——

回到日常生活后,已经过了十五天。

什么也没发生。

只有,时间不断的流失。

这么一来,无论怎样,无论换谁来想,即是那人并不是我,也不得不认同这一点。

狐面男子——

西东天,真的从我身上收手了。

与我敌对这件事,已经放弃了。

「这种简洁——也是预料之外呢」

不过——

他是一个懂得放弃的人这件事,也是事实。

回忆起,大学课程中学到的东西。

前段时间频发的边缘犯罪,即所谓‘跟踪狂’现象,虽然主要是由变质性,偏执性的精神状态所引发,但最终,一直跟踪到对方目的地的案例却极为罕见,而且,大抵都是在某一天,突然的,没有任何原因的告终——(原来你修的是这种课啊)

重点在于,目的发生了变化,这件事。

像是对游戏失去兴趣一样。

像是对小说感到厌倦一样。

少女心和秋之空——

不就是这种情绪化的东西吗。

那场派对。

在澄百合学院举办的派对,就是最后的派对。

真心的脱出剧是——致命的。

坏棋。

然后投了——

最终那个男人——

也没有,报上姓名。

没有将西东天这个自己的姓名,公之于众。

结局,说白了,结束的只是狐面男子的单人相扑而已。我几乎等同于什么也没做。只是,对他们的行为做出反应而已。做了的,也尽是些无意义的事。

残留的,只有空虚感。

「……然后」

‘无铭’。

今日,稍后,把这把匕首,交给头巾妹妹——然后,就真的是全部都结束了。

和狐面男子之间也是。

和『十三阶梯』之间也是。

缘分会被切断。

不会再有任何联系。

当然,并不是全部都会消失。

和无法治愈的伤一样,

无法忘却的记忆也有很多。

而且——

真的这样就好吗,这样的,想法。

的确存在。

把试图让一切终结的狐面男子,人类最恶就这样置之不理的这种事,到底会不会被允许——明明知道一切却又假装没有看到这种行为,到底能否被人允许——

右下露乃诺用鼻音笑了。

正是如此。

只有如此。

我不是正义的伙伴。

为世界和平而战这种事——我做不到。

只要知道今日和明日都是和平的,只要自己的周围是稳定的——我是一个,只需这样便会满足的,器量很小的人。

是个小不点而已。

既不是最强,也不是最恶。

更不用说最终了。

什么也不是。

只是,戏言玩家而已。

只要没有火星吹来,就不会行动。

但是,即使如此——也会在意。

狐面男子,下一次会用什么样的手段,用什么样的方法,去迎接‘世界的终结’,去目睹‘物语的终结’,然后,到最后也没有见过面的『十三阶梯』们——今后会怎么样。

十分在意。

一旦开始考虑就难以自拔。

但,这一切已经是——毫无关系的事。

跟我没有关系。

就算关系还存在——也没有兴趣。

「……只是戏言罢了」

啊,不过——还有一点。

不能说是,没有关系的人。

哀川——润。

人类最强的,承包人。

一切,都在渐渐的复原,从与最恶相关联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恢复到日常之中。

只有哀川小姐,没有回来。

没有回来的只有哀川小姐。

保持着那一天——被狐面男子,带走的状态。

被父亲带走后,再也没有回来。

因为被真心一击打倒而造成心理阴影——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她并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甚至说她不因此而奋起,开始自己的武者修行之旅本身都是一件奇怪的事。

但是,没有回来。

小呗小姐的调查也,一无所获。

没有任何线索。

我的女儿。

旧式。

狐面男子——要在下一个舞台上,使用哀川小姐之类的,说过这样的话——那么,恐怕,哀川小姐,现在仍然还在狐面男子手上吧。

到底想要干什么?

像对待真心一样——束缚起来吗?

体力和,

肉体和,

意识。

要对其——加以制约吗?

不,应该不是这样吧……那个人,狐面男子——并不是会将同一个错误重复无数遍的人。不管对于什么,只要是同一件事情,无论结果成功或是失败,都没有重复第二遍的意思。因为受到过哀川小姐教训所以才给真心加上了的狐面男子,难以想象他会再对哀川小姐做出同样的事。与我敌对所尝到的败北,大概,只会被认为是为了下次行动而准备的食粮而已吧。

那么——到底想要怎么做?

使用着,哀川小姐。

锁。

解开锁,吗……

「承包人——对了……」

的确,要说手足——世界上有着最强承包人称号的,哀川润——对西东天来讲,用来做手足或许是最佳选择也说不定。即使只是旧式——对于西东天来说,比起想影真心,哀川润这边一定更容易驾驭。

那么——狐面男子果然,准备将在与我的战斗中造成空缺的,『十三阶梯』中的一席,交给哀川小姐吗。但是,就算狐面男子决定这么做——哀川小姐会接受这种事,难以想象。关于这一点,狐面男子,到底有什么打算呢——

不行,完全搞不懂。

仔细想来,哀川小姐,当时在那个体育馆里,被真心夺去心神——连自己的父亲就在附近这件事,都没能注意到。

父亲。

在西东天,架城明乐,蓝川纯哉之中——

只有对西东天,以父亲相称。

露出憎恶的眼神,扬言这次一定要杀死你——这样的哀川小姐的内心想法,又怎会是我可以推测出来的。

如果有所担心。

如果有所在意。

既然对哀川小姐的事情——

放心不下,想要知道更多的话。

勉强的说——

「不,连勉强都称不上吗」

反正。

已经没有,我能做到的事情了。

光小姐,虽然对哀川小姐没有回来这件事也感到心痛——毕竟,那个人,存在的次元本身就和我们不同。为之担心的行为,几乎可以与不逊匹敌。

已经结束了。

全部都结束了。

我,将在这半个月里——像咒文一般,无数次说给自己听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已经结束了哦。

和平的。

以最小限度的被害。

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真的……结束了——

「……但是」

头巾妹妹——好慢啊。

约定时间明明是晚上九点。

像绘本小姐一样,患有强迫神经症般,提前一小时来这里这种,不像是那个开朗活泼的女高中生能做出来的事情。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九点十五分了。难道说头巾妹妹,和右下露乃诺一样,属于对时间较为迟钝的类型?在漆黑的御苑中,从长椅上站起,眯着眼睛,环视起四周来。这个时间段,游客的数量应该远不如白天,周围有谁在的话,应该不难发现——

难道把约定的日期忘记了吗?

不,明明说的很清楚……

伤脑筋,她的联络方式,我可不知道……既然看起来是个普通的女高中生,手机之类的应该有才对,当时问一下就好了——

「‘阿伊’」

「‘阿伊’」

被叫到名字——

以为是头巾妹妹,便朝着传来声音的方向看去。

不要叫我两遍嘛,一边这么想着。

太慢了——一边准备这么抱怨。

转了过去。

转过去后,头巾妹妹,确实在那里。

但是,只有一半。

只有上半身。

内脏,散乱的掉落出来。

咕嘟咕嘟的,毫无节制的,鲜血。

鲜血,撒落出来。

默默的垂下头。

血色那种东西,自然没有。

明显的,生命活动已经停止了。

两腕——

将仅仅只是属于柔弱女孩的,两腕。

向着左右。

一边一条。

从左右两边。

像万岁的姿势一般、

被抓着、

被支撑着、

在离地十厘米左右的高度、

像标本一样、

像被晒起来一般、

拎了起来,

身体,被人拎了起来。

「什……什,什么!?头,头巾——」

「『十三阶梯』九段目——澪标深空,推参」

右边的女孩——说道。

「『十三阶梯』十段目——澪标高海,推参」

左边的女孩也——说道。

啪嚓,的——

两人,将头巾妹妹,抛了出去。

向着我,抛了过来。

乱暴的。

非道的。

狞猛的。

简直,

就像是在否定终结一般。

像是要证明,根本没有终结那种东西存在一般。

2

其实爷爷呢——头巾妹妹说。

「并不想,要我步他后尘的」

「是吗?」

这么问完后,头巾妹妹「嗯」的点了点头。

「是不想让我太过深入吧,男人的世界这东西——所以我一直都只是在一旁偷学,最终爷爷,至死,也没能教给任何东西」

「但是,不是已经袭名十二代目了吗?」

「形式上了啦。总不能让古枪头巾的名字轻易就失传掉嘛。不过,爷爷,好像是把希望寄托给,我的孩子的样子」

「原来你有孩子啊」

「怎么可能有!」

普通的吐槽。

习惯之后,比起出其不意,觉得普通的吐槽反而更有味道也说不定。

总之,很有活力。

精力旺盛的感觉。

「反正,原本,妈妈就是爷爷晚年得到的孩子。活到了九十八岁却没能目睹自己的曾孙出世,虽然是有些不走运,毕竟,我才十六岁嘛」

「高一?」

「高,高二」

「要在学业与刀锻冶实习间取得平衡,很辛苦呢」

「也不是这样啦。很有趣了啦。而且,我也很喜欢爷爷。所以——就算爷爷没有这个意思,我也打算,成为一个出色的刀锻冶给他看给他看给他看」

「我觉得不必给他看上三遍也可以」

了不起的优惠精神。

嗯的,抱起手臂。

「现在在做些什么呢?爷爷去世后」

「嗯。跟着爷爷认识的刀锻冶先生学艺。毕竟这种事情,自学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喜欢刃物?」

「虽然那种说法听起来有些吓人,嗯——到底怎样,我也不清楚。要说喜欢也的确很喜欢,但定义为喜好又有点太勉强了。漂亮,虽然这么想,但比起这个,危险的感觉,更强一些。嗯——反正,还是那句话,到底怎样,我也不清楚。」

「不清楚?」我侧过头去「原以为你会干脆的回答喜欢呢」

「这样吗?」

「是这样的」

「没有那种事了啦」

「肯定有那种事的。虽然说不清楚,但如果不喜欢就坚持不下去吧,刀锻冶,是个看起来很辛苦的工作呢」

「所以啦——不是说过吗,我喜欢的,是爷爷了啦」

头巾妹妹以阳光般的笑容这么说道。

真的像是,阳光一般。

迷惑的阴云,半点也没有。

「因为那是爷爷,倾注了一生心血的工作,所以我也想试着去喜欢它——」

头巾妹妹这么说——

这么说。

只说了这些。

谈话,到此为止。

不好,已经告诉你太多事了剩下的就等给我‘无铭’之后再说给你听——这样。

就这样——

就这样,结束后——

但是。

虽然结束了,却不是结束。

虽然终结了,却不是终结。

「不对——」

「不对——」

澪标姐妹,依次说道。

「在‘隐形的濡衣’已经退出的现在我已经成为了八段目也说不定」

「在‘隐形的濡衣’已经退出的现在我已经成为了九段目也说不定」

「加上,作为背叛者的五段目也在刚才处理掉了,这下子我已经成为了七段目也说不定」

「加上,作为背叛者的五段目也在刚才处理掉了,这下子我已经成为了八段目也说不定」

「必须弄清楚才行」

「必须弄清楚才行」

像镜像一般——

左右相反的动作。

完全对称的,

她们——在我的面前,存在着。

僧衣打扮。

像是要与黑夜化为一体般的,僧衣打扮。

站在御苑中——完全没有违和感。

不只如此,简直可以说。

这个场所,

就是为她们准备的舞台一般。

「头巾妹妹——!」

被抛出的——

像尘屑一样被人丢弃的头巾妹妹。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看着她落地。像是伏在地面上,没有下半身的妖怪一般——

有所疑惑一般,

有所迷失一般的——

她的尸体。

脖子,扭向这边。

表情,映入眼帘。

表情中不含任何情感。

空虚。

只因痛苦而扭曲——因此才是空虚。

已经死了。

无可奈何的,死去了。

就连这种表现,都不能说是正确。

这已经是——物体了。

作为人类的尊严那种东西,根本没有。

没有尊严。

那样的物体——正被践踏,蹂躏着。

被人,蹂躏着。

「你,你们——」

我——

在头巾妹妹,然后是沿左右中线完全对称的澪标姐妹之间,不断移动着视线——磕磕绊绊的,发出语言。

「是你们,干的吗?」

「愚问」

「愚问」

澪标姐妹,依次答道。

「将背叛者——结果了」

「将背叛者——结果了」

「这家伙」

「这家伙」

「明明是『十三阶梯』却与狐狸先生的敌人互通」

「明明是『十三阶梯』却与狐狸先生的敌人互通」

赐予背叛者以死的惩罚。

两姐妹,只将最后一句,同时说出口。

「…………」

怎,怎么了……?

等等,不要混乱。

这种时候应该冷静处理才对。

但是,虽说如此,虽然心里清楚这一点,几乎已经无法感受到疑念,不安,紧张的我——对这种过激,急流一般的状况,不知所措。

无法应对。

但是,呼吸困难这种事还是知道的。

头巾妹妹。

仔细一看——

因为被没有下半身这一点夺去了注意力,所以几乎没能发觉——无论是手腕上还是脸上,都有着无数道,纤细的伤口。

像是受到了拷问一般的,伤的痕迹。

受到拷问留下的,伤痕。

好过分。

单是看着——就让人难以忍受。

背叛者。

背叛者。

就因为——和我互通?

因为那一天——碰巧,遇上了我?

就是为了——这种小事?

「狐,狐狸先生——」

我说。

尽全力瞪着,澪标姐妹。

「……应该,已经不会再对我出手了才对」

「哼——」的,深空。

「哼——」的,高海。

一样的笑了。

像是从心底里蔑视我一般,笑了。

表情丑陋的扭曲着。

表情丑陋的扭曲着。

深空露出微笑。

高海露出微笑。

澪标姐妹——露出微笑。

「跟那种事没有关系」

「跟那种事没有关系」

「我」

「我」

深空和,

高海,像字面意思一样异口同声地说。

「不杀死你就不会回去——只要不把你杀死,就没有回去见狐狸先生的脸面」

「不杀死你就不会回去——只要不把你杀死,就没有回去见狐狸先生的脸面」

「……!」

狐面男子——

那个混蛋,劝说失败了吗!

没有人望也就罢了——

最起码把战败处理之类的事给我解决好。

渡鸟在临行前毁掉栖息地怎么行。

咄嗟的——环视四周。

不行,不是可以期待救援的状况。

来这里的事没有告诉任何人。

比起说是不想给崩子和美依子小姐天任何麻烦——果然,对警戒这种东西,已经完全怠慢了。

不测的事态——完全没有预料到。

在交给头巾妹妹‘无铭’之前。

一切明明还没有结束。

分散了集中力。

松懈了。

明显是——我的失误。

因为这个失误——

原本不会死的,

头巾妹妹——

「……为什么」

即使处于混乱与疑惑之中——

我也,不得不问。

「为什么要把头巾妹妹……头巾妹妹她,根本没有背叛——她,什么都还没有做不是吗」

是的——什么也没做。

十六岁。

太年轻了。

不是——什么都还没有做吗。

普通的女高中生。

十分普通。

过于普通。

即使得到幸福,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是个普通的人。

「和你互通——单凭这点罪就是罪」

「和你互通——单凭这点罪就是罪」

「通敌行为是重罪」

「通敌行为是重罪」

「罪过必须用性命偿还」

「罪过必须用性命偿还」

赐予背叛者以死的惩罚。

重叠。

话语重叠到一起。

确固,又很模糊。

病蜘蛛般的,境界线。

受到幻惑。

从像是要使视野偏离一般的,

澪标姐妹的,存在感那里。

出梦君——匂宮出梦,说是轻易解决了这两个人——实在是荒唐。那只是因为,出梦君远远超越了界限罢了。

但是,单是站在那里就具有压倒性。

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一般——发着抖。

「…………」

可恶……

说实话,被小看了。

我,咕咚的,咽下口水。

狐面男子——推测说成功率有八成。

我会将除去架城明乐与一里塚木之实以外的,『十三阶梯』全员说得——这么说。

但是……别开玩笑了。

这种家伙,怎么说得的了。

没有意志。

没有忠诚。

唯一拥有的——只是狂信而已。

……出梦君,对深空和高海被选做他和理澄的替代品加入『十三阶梯』感到不满这件事——我终于也有所体会。

并不只是作为‘杀手’的实力差距这么简单。

这些家伙——

这些家伙,不正常。

虽然头巾妹妹确实在接到狐面男子得指示前与我接触,并擅自定下了约定。但是,只有这样而已,并没有到非杀死她不可的地步。

如此残酷的。

如此凄惨的。

将她杀死的必要,到底在那里?

根本不是肃清之类的东西。

这种的,只是——杀戮而已。

可恶……

绘本小姐,应该没有事吧……

右下露乃诺的处境,想来也很微妙……

澪标深空。

澪标高海。

如果是这两个人的话——不是没有可能。

狂信,狂信,过于独善对狐面男子的信仰的澪标姐妹——中退的noise,圆满退职的濡衣小姐,弄不好,会被这两个人看作是背叛者也说不定。

甚至——

虽说尚未成为『十三阶梯』的正式成员,真心也——

不,真心……苦橙之种,想影真心……

如果是那家伙的话——连出梦君和哀川小姐都能轻易解决掉的真心的话,深空和高海,应该也不是对手吧——更不用说那时的真心几乎是处于完全受到束缚的状态了。

应该,带她来的吗。

……不对。

没有这回事。

我,不是已经决定了吗。

绝对不会——利用那家伙,这样。

只是信用,

决不利用这样,决定了。

下决心要——守护那家伙。

无愧于真心。

「那么就开始鸣钟磨廉吧」

「那么就开始鸣钟磨廉吧」

「戏言玩家」的,深空。

「戏言玩家」的,高海。

纳命来吧。

对那,整齐的声音——

「怎会让你得逞!」

我,用全力——逃跑了。

以全力疾走,逃跑了。

虽然看似是要抛弃头巾妹妹的身体一般——

不,不能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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