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续 006-010(4/4)
要改变自己的认识。
虽然这样说不定又会被黑羽川笑我想得太多,但要像她那样什么都不想的话,我实在是无法做到——我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去想。因为对无法使用吸血鬼技能的我来说,现在我能做的事情就只有思考了。
在bā • jiǔ寺真宵大明神跟我说「这里」是镜子里面的世界的时候,我尽管很吃惊,但还是接受了这个说法——但是现在看来,这件事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神原的左手。
羽川的右胸。
我并不是单单指这些方而——我连续遭遇到的这两人的「反转」方式,似乎跟之前的例子有着明显的区别。
话说回来,她们都完全怪异化了啊。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猿猴和猫。
雨魔和黑羽川——而且,对了,还有月火那件事也很奇怪。
在至今为止遇到的人当中,只有阿良良木月火没有发生异变,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可恶,到了这种时候,我真的对自己的不善交际和朋友稀少感到痛恨不已。比如说就算看着路上来往的人群,因为我并不了解他们原来的情况,所以根本就无法判断出他们发生了什么变化——或者是没有发生变化。
对于「朋友最可贵」这句话的重要意义,我竟然在没有朋友的状况下得到了深切的领悟……实在太可悲了。
想到这里(身体终于开始能动了),我就定下了接下来的方针——不,就算把固执之类的感情排除在外,在这种状况下采纳黑羽川的建议也还是一种危险的做法,但是两手空空地再次向神原间发起挑战的话,那简直已经超越了有勇无谋,只能说是愚蠢之至了吧。
在去神原家之前先找搭档,这句话的意思我也搞不明白——说起我的搭档,首先想到的当然就是忍野忍了,但是为了跟这个搭档取得联络,我就必须先到达神原家的柏木浴池啊。
本来这个推理就已经不怎么靠谱,就算说这里是「镜之国」,也不可能连前后逻辑都不对头吧。
所以建议本身就先不说——但是,为了对现状认识……或者说是战况评价进行重新审视,我打算先到书店去看看。
要问为什么去书店,那就是因为看黑羽川的身体后欲火焚身的我要去那里买sè • qíng刊物——当然不是出于这样的理由了。
虽然我在现实世界里的朋友少得可怜,但是托应考复习的福,我对于历史上的人物还是有一定认识的——只要调查一下子书本有关他们的记载,就应该可以知道「人类会发生什么样的反转现象」。
换句话说,就是增加案例数量的手法。
就算不去查那些厚重的历史书,光是看看小学生用的参考书也好。有关织田信长、德川家康、拿破仑和林肯等历史人物的记载,只要确认一下跟我所认识的内容有什么差异,就应该对我了解这个世界观带来不少帮助。
在跟bā • jiǔ寺大姐姐进行「知识确认」的时候,主要都是以数理类的知识为重点而忽略了这一方面。如果是人格和体格出现「反转」的话,就算历史本身没有变化,人物的角色定位也应该会有所出入。
其中说不定还会人出现像神原和羽川那样的变化……不,那大概是有点期待过头了(虽说历史上的人物中也存在着怪异的情况),但说不定还能发现跟我至今遇到的不一样的变化情况。
想到这里,我就扶起自行车,首先重新确认车子没有被弄坏,然后勉强挺起疲惫不堪的身体跨上自行车,朝着镇上唯一的大型书店蹬起了脚踏——因为从黑羽川的能量吸收后恢复过来总共花费了好几个小时,我就像要补上时间损失似的稍微加快了速度,但是从结论上说,这个行动完全是白费力气——或者说是徒劳无功,成了一次毫无意义的调查。
不,对伟人进行调查这个想法本身应该还是有意义的吧,但是在书本上寻找答案这个主意却是一个大失败——我走进书店,刚思索着该买哪本书好的时候,却发现文字都全部左右反转,根本没法读。
虽然因为只是单纯的镜像文字,要一个字一个字来解读其实也不是太难,但要做到理解文意的话,这还真是相当困难——完全记不进脑子里。
就好像读书会导致能量被吸收似的——那种消耗感真不是开玩笑的。于是,我早早就放弃了从这方面切入调查。
不过就算说放弃了,也不意味着我还有下一步棋可走……是要回去北白蛇神社吗?不,bā • jiǔ寺大姐姐应该还没有回来吧……那么在跟她会合之前,我还是应该再多进行一两次的尝试。
那样的话……嗯,虽然心里真的非常不情愿,现在还是只能回去阿良良木家,然后请那个厚着脸皮坐镇在妹妹房间里的布偶女童、也就是专家给我指点迷津了。虽然这本来就是应该在最初选择的命令选项……
虽然当初我觉得她的得意表情和语调实在让人火大,而且就算向发生异变的她打听情况也不一定靠得住,但既然是在这种全员都反转的世界观里,以这个标准来选择询问对象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没什么。
如果说她的得意模样让人恼火,只要不看她就行了——仔细一想,斧乃木的糟糕性格我其实早就习以为常了。
不要把她当成性格恶劣的家伙,而是应该看作一个嚣张的女孩子——在心中如此立誓后,我就扭转方向朝着自己家进发了——火怜和月火这两个妹妹应该早就出门去购物了,现在可以毫无顾忌地跟斧乃木对话,应该可以说比上午的条件更优越。
就算发生斗殴或者吵架的场面,也可以把损害控制在最低限度上——我本来是这么想的,但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看来即使在这个「镜之国」的世界观里,我的各种行动都不尽如人意这一点,也还是跟原来的世界没什么两样。
不——
就算是那样,「这个」作为展开来说也未免太不合逻辑了,坦白说的话,这简直可以说是恶趣味的展开——我回到家,将bx上锁停好,从玄关走进家门。在妹妹们都外出、除了一具布偶之外应该空无一人的屋内——
大概是对我打开玄关的声音做出反应吧,有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女生从二楼走了下来——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谁。
身上穿着短裤和无胸罩的吊带背心。
虽然算不上是内衣、但从暴露程度来说几乎跟内衣无异的装扮,留着蓬松短发的女生。
要说是妹妹们邀到家里来的客人,这样的穿着也过于居家化了——那已经超出了居家打扮的范畴,简直就是私人房间里的打扮,充满了生活感。搞什么啊,难道说在这个世界观里,我还有第三个妹妹吗?除了大的妹妹和小的妹妹之外,难道还多了一个中的妹妹?而且大的妹妹变得比小的妹妹还要娇小,本来就已经乱得一塌糊涂了,现在竟然还出现了第三个什么的——不,从年龄感来说,这孩子恐怕应该是长女吧?
眨眼。
她看着在混乱之中不知所措的我——
「什么啊,是历吗。吓我一跳呢。」
她这么说道——听起来像是松了口气的声音。虽然我一时间猜不透她是基于什么样的心理才松了一口气,但后来看到鞋架上没有了火怜和月火的鞋子(取而代之的是多出了一双早上没发现的、第一次见的凉鞋——这就是她的鞋吗?)才明白了过来,她大概是因为一个人留守在家,看到进来的片不是小偷感到安心吧——但是,一个人留守?
那么说,她果然就是第三个妹妹……可她刚才是用「历」称呼我的啊?那么难道是「姐姐」吗?说起来,bā • jiǔ寺大姐姐也假设过火怜反转后变成「姐姐」的可能性呢……
不,等一下。
我本来以为是不认识的女生,但是这个声音,我总觉得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虽然我不是太擅长判别女生的声线,但是这个声音……我好像曾经在不同的发音方式和态度下听到过——或者说是被狠批过。
「嗯?怎么了嘛,历。干嘛傻乎乎地呆站在那里?」
穿短裤的女生仿佛觉得很不可思议似的说着,同时以富有节奏感的脚步走下楼梯,一下子就贴近到我跟前,然后一把拉住我的手,径直把我拖进屋内。
我本来还欠身哈腰地犹豫着是否先暂时离开家再作打算,但是而对她这种强硬而积极的态度,我只得慌慌张张地脱掉鞋子了——虽说是强硬,其实她也没有用太大的力,但我这个人总是很容易随波逐流。
这、这种被压迫的感觉……我好像有点印象……
「嗯~?怎么啦?历,我以为你外出到哪里去了,原来是去书店了吗?」
短裤少女似乎眼尖地看到我另一边手里提着的尼龙袋,于是向我这么说道——同时露出会心的微笑:
「你肯定又去买那些见不得光的恶心刊物了吧,真是拿你没办法——」
这么说了。
为什么她会知道!
我明明完全省略了那部分的描写,因为觉得写真集应该跟镜像文字没有太大的关系而买下『全世界的猫耳班长』这件事,她为什么会知道!
这种敏锐的直觉,果然是妹妹吗!
「真是太失礼了耶,明明在同一屋檐下跟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共同生活了将近十年之久,竟然还是觉得看那种书更好什么的。真是的!不过嘛,毕竟已经变得像家人一样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啦~」
「……像家人、一样?」
那就是说,实际上不是家人?
咦?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这个女生?
是像斧乃木那样的寄居者……?但是,这孩子既不是怪异,也不是布偶玩具,明显就是人类……没错吧?
不过,她刚才还说将近十年之久……
「喂喂,历。虽然我明自你想看sè • qíng刊物的心情,但至少也该陪陪一个人闷闷地留守在家的我喝杯茶吧。我还有个很适合边吃茶点边玩的数学谜题哦。」
在这么说的同时,短裤女生就继续把我拉到了客厅去——可恶,不知为什么,我完全无法抗拒。
总觉得不能违逆她的意向。
虽然还没有完全从能量吸取的倦怠状态下恢复过来也是原因之一,但我总觉得自己本能上无法抗拒这个女孩子,似曾相识的声音,仿佛会唤起某种难以应付的意识……
数学谜题?
…………
……………………
……………………………………
「咦,你是老仓育!?」
「哇,吓我一跳!」
短裤女生以我似曾相识的声音——以过去总是对我谩骂不休的那个声音,露出仿佛比我更吃惊似的表情说道。
「我们明明从小学生时就开始一直同住了,事到如今你还在说什么呀,历!?」
010
所以说,这真的是恶趣味啊……
因为印象反差太大,这个我真的完全没有猜到——但是一旦明白过来的话,的确,老仓依然还是老仓,决不是除她以外的任何人。
老仓育。
因为发型完全不同,我所认识的老仓也不会穿这种大幅度暴露出脚和手臂的服装——更重要的是,眼神实在相差太远了。
就像中了诅咒似的总是露出混浊眼神的她,在看着我的时候,明明就好像在对我施加诅咒一样可怕——然而现在……
「看!看!很厉害吧,这个谜题——虽然谜题很厉害,但是解开这个谜题的我也很厉害对吧!虽然看起来好像很难的样子,但是你看,只要画出线图的话,答案就一目了然了!这样的题目还真不错呢,谜题就像一下子就解开了的感觉!」
却充满了这样的阳光气息。
原本就像对待污秽物似的从不接近我身边一米范围内的那个老仓,现在却跟我并排坐在沙发上。不光是接近我,实际上还是在跟我肩碰肩的状况下兴高采烈地说个不停。这样的情景,实在难以让我跟自己头脑中的印象联系起来。
那完全是另一个人啊。
……从这个判若两人的老仓——短裤女生的话语中得到的零散情报来判断,她当年似乎是由于某些原因被阿良良木家收留,到现在己经八年了——自那以后,她跟我就像兄妹一样,或者说像姐弟一样共同成长至今。
「说、说的也是啦,育……」
虽然充满了违和感,但我还是用后面的名字来称呼她……如果不光是幼年玩伴、而且还是同居人的话,互相以姓氏相称也太不自然了——虽然不管怎么称呼,我对这种状况也还是完全不习惯,所以发音也显得有点生硬啦。
「果然不愧是你啊,连这样的难题也能解开,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哟!」
高中一年级时铭刻在我心中的心理阴影过于强烈,不管老仓的性格「反转」成什么样子,我也会不由自主地说一些讨好她的话,这个习性看来还是没能改掉。
但是,假如是我认识的那个老仓的话,再听到我说出这种明显的奉承话时肯定会动真格地大骂我一顿。然而这边的老仓——
「嘿嘿!被历称赞了哦!太好啦~」
却是如此的率直。
我认识的那个老仓——渴望被称呼为欧拉的性格孤僻的家伙,要是看到现在这个活泼开朗又愉快的老仓的话,说不定会马上暴跳如雷吧……
或者说,即使是我也真的很想痛快地发泄一番——虽然我为此感到羞耻也有点奇怪,但总之我就是从来没想过能跟老仓这样进行交流……对了,就好像沉浸在某些不可能发生的妄想情景中似的,反正就是觉得非常的羞愧。
「咦?怎么啦,历。你的脸很红哦?该不会是感冒了吧?」
嘭。
老仓仿佛理所当然似地把自已的额头凑碰到我的额头上——不要啊!虽然绝不是讨厌的这样的状况,但我的脸肯不会不由自主地偷笑的!
「嗯~好像没想象中那么热呢?」
在这么说的同时,老仓也没有停下正在解谜题的手——虽然她正在用左手写数字,但我已经不记得老仓是左撇子还是右撇子,所以这个井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这时候,我想了一件事——
「我说,育……你最尊敬的数学家,是欧拉对吧?」
「咦?你说什么嘛?虽然欧拉老师确实是一位伟大的数学家,但我最尊敬的可是高斯老师哦。你明明知道的耶!」
「…………」
因为区别太微妙,我完全搞不明自。
这样也算是反转了吗?
而且,因为从根本上来说完全不同,所以我只觉得好像在听一个初次见面的人作自我介绍——真的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老仓到底要怎么反转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角色啊。
和一个本来关系不好、或者说是单方面讨厌自己的对象,建立起现在这种像自家人般的和睦关系,从某种意义上说虽然也确实是一种不严肃的展开,但是因为我对这种状况实在太不习惯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我还没能把这种不严肃完全接受下来。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主角啊。
「历,要不这样吧,这个问题就由我们一起来解答。虽然我的解答已经接近终点,或者说勉强得出了答案,但还是觉得有点硬来的感觉。我想这应该是有更顺当的解答方法的呀~」
「啊,嗯……育。」
由于写在上面的文字也是镜像文字,结果莫名其妙地提高了这道题目的难度,但是我和她既然是「关系融洽的兄妹(姐弟)」的关系,那当然是不能随便拒绝她的盛情——结果,我还是没法实行「到二楼找斧乃木商量事情」的计划。
话说,要是被斧乃木看到这一幕的话,肯定会马上被她当成笑柄彻底奚落一番吧——而且还露出那张连画也画不出来的得意表情。
不,对这边的世界来说,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所以也不会出现那种情况吗?因为这完全是阿良良木历的正常行动——
「嗯……?」
怎么了?
我好像觉得有点头绪。
刚才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那究竟是什么呢?就像差点就可以把握能顺利解决眼前状况的提示——
「历的茶,我稍微喝一点哦。」
似乎已经把自己的那杯喝光了的老仓,拿起放在我面前的茶杯,以优雅的动作喝下一口——不,其实这件事本身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嘿嘿,我和历间接接吻啦~!」
听到她满不在乎地说出这样的话,我就感到无比的困惑。看到老仓流露出这种跟熟人开玩笑般的亲密氛围,我就会产生一种飘飘然的心情,完全无法静下心来思考。
怎么说好呢,大概是因为不管对方是谁都总是建立起经常互相争论的人际关系,所以对这种亲密亲热的感觉完全无法适应。
刚才差点就把握住的头绪,也随之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唉。」
我不由得叹了口气——唔,算了吧。
这里毕竟也不是什么平行世界,虽说是充满矛盾的不合逻辑的世界观,但有这样的老仓存在也很不错——虽然这对我所认识的老仓来说决不会成为什么救赎,但是能跟无论如何也说不上家庭美满的她现在这样过着亲人般的生活,也不错不是么。
虽说是一种无限接近于放弃抵抗般的心境,但是我到这时候才终于有了这样的想法——对那个现在也应该在世界某处为了获得幸福而奋斗的幼年玩伴,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我说……育,关于月火的事情,我想问你个问题。」
在产生这个想法之后,我似乎就下定了决心,同时也好像想通了,于是直接切入正题——不,本来我是应该在斧乃木的面前切入正题的,但既然是共同生活了将近十年的话,不管怎么说也应该比最近才开始寄居在我家的斧乃木更了解那个小的妹妹的情况吧。
「嗯~?你说月火?月火她已经跟火怜一起出去购物了哦。虽然她们一也邀我一起去,但我还是想尽快把这个谜题拿给历你看呢~」
理所当然的是,老仓似乎没有理解我提问的意图,只是把月火的现在位置告诉了我——我再次开口:
「那家伙,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我这么问道——不,这样问还是不行的吧。因为即使她发生了什么我没有注意到的「变化」——「反转」的情况,对这个「镜之国」来说,那也是月火一如既往的常态。
「那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来着?」
「什么样的人……你还真是问得奇怪耶,历。当然我也很明白你担心月火的心情,我也会担心啦。那孩子毕竟是那样的性格,以后也不知道要怎么生活下去……」
老仓一边露出苦笑的表情,一边说起了她对阿良良木月火的印象——虽然站在女生视角的打分难免在着偏松或偏严的部分,但总的来说并没有怎么偏离我心目中的阿良良木月火的印象。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月火果然是没有变化……究竟是存在着有变化和没有变化的两类人,还是说只有月火是例外的呢?
如果说只有她是例外的话,那倒也不是无法解释的事情……或者应该说,毕竟连那位女杰·老仓育也变成了这副模样(失礼),所以我觉得大部分的人应该都发生了「反转」的现象。
因为在觉得即使存在着这样的老仓也不错的反面,我心中也绝对存在着不愿意看到这样的老仓的心情。
「…………」
反面。
是这样吗?
「哈~真厉害呢,历。你全都解开了耶。明明成绩应该是我更好,但一做起这样的题目,我还是敌不过你呀。不过我并不讨厌这样,或者说完全没有不甘心的感觉呢~……哈~」
在把她准备的数学谜题都解开之后,老仓就轻轻地把自己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这个,怎么说呢,我总觉得好像是有点脱离了妹妹和姐姐之类的家人感情的举动。
「喂,育……」
「不知为什么,感觉真不可思议呢。」
就像要打断正准备劝阻她的我似的,老仓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说道:
「明明应该一直都是这样子的——但我还是希望能一直继续下去。很奇怪吧?」
「…………」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有历在,有火怜在,有月火在……还有叔叔和阿姨在,大家都对我很好,很亲切,就像家人一样,我明明是觉得很幸福的呀——」
就在这时,老仓育忽然间——
像老仓育那样说道——究竟是为什么呢,现在。
「——我总觉得这一切都全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