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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碍猫,按照忍野的说法是非常常见的怪异传说的其中一例——比起这个说法,还是在这里引申一个凡例吧。
一只白色的猫在路上奄奄一息。
是因为饥饿而死的么,还是路过的行人把它踢飞所造成的呢,总之,就那么横躺着一动不动。
从那被撕下的尾巴来看,大概它不曾有过作为家猫被很细心的养育这种幸福的经历。
觉得这只猫很可怜——路边一个男子,对这只猫伸出了手。
触碰了它。
换了一个地方把它埋了,虽然说不上祭奠,还是双手合十为它祈福——这样做了。
从那天夜里开始,那名本来善良的男子开始奇怪的举动。
人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发疯似的暴走起来。
人变得暴力起来。
开始嗜酒并因为殴打人而引发大骚动——他身边的人,不管是朋友还是家人,陷入了光是他的存在就会觉得精疲力尽般疲劳这种状况中了。
是那只猫的诅咒,周围的人谣传起来。
实际上,有看见过猫一样的举动,之类的。
因此没有办法而投降的周围的人们,无可奈何之下请了祈祷师,打算请他来驱除附身了的猫——
从这里开始才是结尾。
障碍猫的真面目。
怪异传说的中非常常见的真实。
善良的他,原本就没有被猫附身这件事——
「是该说这个结尾不合逻辑还是说让人惊讶呢,这是稍微有点教训意味的怪异传说呢。嘛,这是童话里常有的说教方式啦。没有完全善良的人的存在的,那份温柔,归根到底只是表面上的样子罢了,一定有着其另一面存在的——只要有光存在就有黑暗,有白就有黑。猫只不过是一个契机罢了。不是猫不知恩图报——而是人的内在被看穿了的插曲。」
人的另一面。
忍野如此说明着。
但是为什么是猫呢,对于如此询问的我,他像是把什么明摆着的事情说明出来一样,
「那当然是因为,猫非常擅于隐藏自己真实面貌的关系呀。」
如此说着。
「小班长她的话,应该算是披上了猫皮吧——完全善良、公平的人类是不存在的啊。或许正是因为一直要保持这样的表现——才会积蓄压力的吧。」
真是一片漆黑呢。
忍野如此说着。
就是黑暗呀。
班长——羽川翼的黑暗面。
「但即使这样比起一般情况的来说还是更加严重,猫归根结底只是个假面,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小班长几乎和障碍猫合二为一了。如果猫成为了本体的话,那就不该说是一体化而是同化了。是非常厉害的强敌啊。与其说强敌不如说是无敌才对吧。」
虽然忍野的态度仿佛是索性把话全说出来取乐似的,但这是因为事态严重到不得不这样做的地步的缘故。
事情越是严重,这家伙就说得越是轻巧。
那么轻薄地——如此地草率。
「不快点做了断的话,总之会很糟糕。正因如此,最终成为原本小班长就没有被猫附身——说不定会变成那样的喔。在小班长和猫完全的融合之前,不做点什么的话——」
……我认识到了情况的严重了。
最糟糕的是,忍野也说了束手无策般的话。
就算是这样——还是没有我能做的事。
就算不是这样,结果还是一样。
完全没有办法。
我,无法为羽川做任何事。
就算知道她内心中持有所谓黑暗部分——就算窥视着那深邃的奈落。
我。还是什么都做不到。
最终,在那之后,忍野很快就出门了——虽然说是在等我,那只不过是句俏皮话,事实上是在和猫进行对决的间隙中,仅仅只是做些休息,仅仅只是为补充装备而回到了废弃大楼——而我,在让不知道为何坐在二楼的吸血鬼幼女吸了血之后,就回家了。
吸血鬼幼女的那双眼睛里。
果然还是轻蔑似地看我。
蔑视的眼神。
有这样子的感觉——一定是我自己自己都轻蔑自己的缘故吧。
于是,第二天——五月三日,宪法纪念日。
是日本国宪法施行了呢还是公布了呢,感觉就是这样感觉的日子,具体不是很清楚。总之就是休息日。
总之,不管由来是什么,词语又是什么,对于休假日我很不擅长。
不会像小孩子一样欢呼雀跃,只能老实地呆着而已。
可是那一天,五月三日,我完全没有老实地呆着家里,逃过妹妹们耳目迅速地逃了出去。
虽然担心着火焰姐妹会不会亲自出马退治妖怪猫,总之还是作出了可以先置之不理的判断。
要说为什么的话,根据昨天从忍野那边听到的话——接着根据从月火那听到,驱使着火焰姐妹的情报网所得到的谣传,虽然障碍猫以能量吸取的行驶造成了大量的受害者,但这种被害,其实只是非常轻微程度的。
虽然是让人让人失调到失去意识的地步——但是这些并不是严重到要住院的症状。
套用龙珠中快接近最终回的时候贝吉塔所说的话的话,「那只不过像是竭尽全力奔跑之后一样」这种感觉。
受害特别严重的是羽川的父母,还有就是直接受到要将手腕撕裂的物理攻击的我了——也就是说。
让人疲倦——就是这种程度。
如果是吸血鬼,这一点就完全不同了——不,这一点恐怕是有意识的被控制着。事先计划好,通过能量吸取,刻意让受害以不怎么明显的程度进行着。
所以才有时不时就会发动的这个特征——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手下留情。
她是有意图地袭击人类,如果忍野的这个推测正确的话——同样也有意图地不去杀害人类,手下留情。
羽川的意识还残留着——
那么,就是那么回事了吧。
……如果是那样的话,受害程度最大的那三人,他们受害程度如此之重的理由就耐人寻味了。
羽川的双亲那边还算可以理解。
可我……。
总觉得深入思考下去会走向令人失落的事实之中去,还是先停止思考吧。
嘛,就是因为这样——至少在白天,只要不是晚上,火焰姐妹怎么活动都不会酿成大问题的吧,我如此判断着。不用担心会死。那样的话,我还真希望精神过了头的那两人,能被障碍猫给能量吸取一下呢——这样的念头,终究只是开玩笑罢了。
先不去管那些。
我现在去的地方是——学校。
私立直江津高校。
是我所念的学校——值得一提的是并不是有事才去的。
或者说是完全没有事。
平时,正常上课的时候都有可能会翘课的学校,为什么特地选择节日去那里这点连我自己都不是很明白,可既然来了也没什么办法。
嘛,就算这样,就时间上而言还真是相当大胆地迟到了。
为了有社团活动的学生,校门的开放着,教学楼的门也没关。
和羽川家相比,当然入侵比较容易——不,这种说法,简直像是有着非法入侵兴趣的男人一样嘛,会招致误解的。
但是又没有其他去处。
所以爬上楼梯,朝教室走去。
教室这边果然还是上着锁——虽然这么想,后门的门却开着。
喂喂,太不当心了吧。
虽然这么想,细细一想,负责锁教室门是身为副班长的我的工作吧。
平时都交给班长羽川了的关系,完全忘了这件事——真是糟糕。
没有羽川的话,我连锁门这件事都做不到么。
真让人沮丧。
……不过,说起来我也不是因为这种事就沮丧的人啊。
就算在家,偶尔我也是会不锁门,就这么开着门就出去的家伙——当然这是以知道这个镇上的治安状况为前提的。
总之在这件事上,我还真是个粗心大意,马虎随便的家伙。
虽然如此——至少现在的我,因为忘记锁门这件事而自我反省着。
到底是为什么呢。
结果现在的我,从头到脚都是依赖着羽川而生——至于春假以前,和羽川相遇之前,自己到底是基于什么原理在行动的,现在的我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感觉像是被重新制作了一样。
只不过不是被改变,而是被重生了——不过,仔细想想这还真是件很恐怖的事情——但为什么我对于这个状况,却可以说是很高兴地,深陷其中了呢。
不可思议。
「…………」
理所当然的,教室里没有人。
我进入了教室,从讲台后面走过去,坐到了位子上——不是我自己的位置,而是坐在了羽川的位子上。
平时羽川坐的位子上。
上课的时候,无意中会寻找的位子。
嘛——虽然这样子就等于是用羽川的视点去看黑板了,但还是不能理解羽川的心情。
什么都无法了解。
哈啊,我一边叹着气,一边双手搭在一起无力地垂下,脸伏在桌子上。
完全打不起精神来。
另外,并不是打算转换心情而特地跑来学校的,不过这么做了之后只是让自己更失落。
从黄金周开始计算的话,这桌子有四天以上没有人坐了——也就是说也没有羽川残留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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