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2)
必要弄得如此隆重。
这也是李氏出的主意,石家破落如此,不可能再成为亲家,她借这次李恒生日机会,放出风声,看看那家有什么中意的少年郎,也为李慧挑选择一个如意郎君。按照宋律,禁止州官县令与部下民从联姻,但李恒担任是州节度掌书记,倒不在此范围内。况且那一个母亲也愿意女儿远嫁他乡。
李氏悄悄将这风声放出,引来和州所有绅士大户夺目,李家本来是和州的名门,李恒又是举人出身,身上还担任着朝庭从八品官员的职务,也许放在开封没有人在意,可在小小和州也算得上光彩夺目。
这一天,几乎和州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带着自己儿子甚至侄子,来到了李府。
这件事老妪还蒙在谷里,石坚是在一次下人偶尔谈论中听来的,所以他才有意在这天向李家告辞。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接下来到今天的重头戏,这些人家借着请李恒指教的机会,让自家小孩现场写诗词。其实这些诗词都是枪手事先写好的,让这些小孩抄了n遍。李恒也不说破,他带着李慧在这众多少年中间穿梭,李慧还小,她不知道这次宴会将要决定她的终身命运,还好奇地看着这些少年郎。
这些客人看到李慧还小,可已经是一个美要胎子,一双眼睛更是灵动活泼,心中更是喜欢。
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场面出现了。
石坚搀扶着他的祖母来到宴会大厅,他们身上都背着包袱。石坚将背上包袱放下,又解开了祖母身上的包袱。然后将一幅卷轴交到李恒手中,说道:“恭祝伯父生辰华诞,祝伯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晚生献给伯父的礼物。”
李恒没想到他们祖孙出现这种场合,尴尬地说:“多谢。”
李氏则在一旁气愤地冷哼了一声。
石坚又说道:“伯父,今天我还有一件事向伯父禀告。这段时间承蒙伯父照顾,我们祖孙两人给贵府造成了不少打扰,今天我们来向伯父辞别的。”
李恒心想你们真走了也好,省得到时候耽搁了自己女儿,大不了到时候我给一点银两给你们,可你们偏偏选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这不可和我为难吗?
李恒说道:“侄儿,老夫可没有赶你们意思,你如何出此言?”
石坚说道:“伯父和家父情同手足,因此家父在临终前托负祖母万一无路可投时,投靠伯父。但是时间一久,就是夫妻之间也会伴舌。家父和伯父的友情虽不能和伯牙子期知音之交、廉颇相如刎颈之交、陈重雷义胶膝之交、元伯巨卿舍命之交、孔融祢衡忘年之交、刘关张生死之交、以及管鲍之交相比,但总归是一段佳话。前些天,夫人对晚生产生了误会,把我比作那种卖脸蛋的唱戏小白脸,我家现在是穷困,这也是先父不会经营,为官清廉造成的,可也是书香门第。那天我就和夫人约定我们要离开贵府。”
众人先是看到这个少年侃侃而谈,感到惊奇,后来他突然冒出李氏所说言语。石家穷困如此,住在李府,是叫李家难堪,可李氏说这样的话,也太急吼吼了。
李氏刚想站起来斥责他,却被李恒狠狠用眼睛瞪了下去。
李恒说道:“那是你伯母口误。”
“晚生也知道是口误,我刚才说过,时间一久,牙医和舌头还要磕磕碰碰,况且我们寄人篱下,讨生活,受点气也很正常。现在我们离开贵府,反而少了摩擦,也成全了伯父和先父的友谊。”
“既然侄子去意已决,老夫也不好阻拦,来人,拿五十两纹银送给他们。”
李恒这一手做得十分漂亮,五十两纹银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够这祖孙二人坚持好一段时间。要知道俏嘀嘀的红鸢一个人的身价也只什十贯,按照此时物价,也就等于五六十两银子。
“伯父,不必了。先父曾教导我饿死不受嗟来之食。”
这一句话说得李恒脸色一变,却听到他话锋一转:“当然,伯父的好意一片,不能算是嗟来之食。”
他这一句转折,让众人啼笑皆非,但都感到这少年语不惊人死不休,不等到他说完不知道他真正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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