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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儿……我才刚刚回来。为什么，你一开口，动不动就是离开，离开，离开！

你叫我怎么忍？

萧梓宸攥紧拳头，紧到咯咯作响，再缓缓松开，深邃的眼眸里蒙上一层淡淡的黑色薄纱。

身下的少女偏过头，淡淡的委屈，淡淡眼泪，安静得如同冬眠的小动物，刚刚那么一抓，她的头皮根部都泛起微红，还是跟两年前一样，肌膚嫩得滴水，只是柔滑光洁了许多，给人爱不释手的触感。

“疼吗？”带着淡淡的愧疚，萧梓宸俯身，手指轻柔地顺着她的长发，冷漠问道。

没办法瞬间变得温柔，他只能放缓声音，让她不再那么害怕。

浅汐摇头，眼底的湿意减轻了些，他的情绪还是那么反复无常，她默默承受着，想，下次自己说话还是不要那么带刺了，得不到半分好处。尤其是惹恼他，是她做过的最傻，也最戒不掉的事。

黑暗中，萧梓宸轻叹着抱住她，以一种温柔而契合的姿态，穿过她的腋下，手掌轻轻扣住她的肩，压进自己胸膛里面。

“我要做到多让步，你才能不想着离开？”气若游丝的声音，仿佛只是他痛苦的自言自语，”汐儿……我不干涉你，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好吗？只要能呆在我能看到的地方，随便你想怎么样，好吗？”

点滴的震撼在浅汐心里蔓延开来，熟悉的男性气息包围着她，他开口，竟是深刻到乞求般的柔情。

让她怎么理解这个男人？

因为情到浓处，所以变得容易失控，容易走极端？

浓密的睫毛覆盖住眼眸，她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在他的臂弯里，她居然可以放松，可以踏实。一双手，给过她最剧烈的疼痛，也给过她最深刻的温柔，可是，该死的，她居然会贪恋那样的温暖和浓情，舍不得放开！

实在不知道回答什么，浅汐只好沉默，柔弱的模样，一言不发。

等不到她开口，萧梓宸只好放开她，深邃的眼睛在黑暗中灼灼发光，清冷而漠然。

“我去洗澡。”伸手碰碰她的脸蛋，他淡淡说了一句，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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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平气和的表象12-21

这个夜晚过得异常煎熬。

她回到房间，关灯休息，躺在床上的時候忍不住嘤咛起来，纤手揉着刚刚被抓痛的手腕，整个人蜷缩起来。

他总是有这种本事，用独特的方式让她印象深刻，明明是困倦至极的身体，如今躺下来却毫无睡意，蝶翼般的睫毛抬起看着窗外，那清冷皎洁的月光洒下来，一片宁谧的安详。浅汐看得微微怔了，神情澄澈而无辜，左手放在枕边，看到曾经那清晰的刀痕，有些狰狞地烙印在手背上，她猛地闭上眼，哀怨地嘀咕着什么，将头都埋进枕头里去。

他说得对。

什么都是他的，一切都是他的。

她要怎么挣脱？

这个房间的静谧安逸，枕头里干燥舒爽的花香味，处处都是他的烙印，像一张粘稠温暖的网，不动声色地黏住她，困住她。

好恨他……好恨他好恨他……小手揪着床单，一直揪到满床都是凌乱的味道。

纠缠无果，夜深，只能沉沉睡去。

清晨的時候，去盥洗室。

不出意外地看到他专属的男性用品摆在精致的架子上，静默地宣告他的存在。

洗脸，刷牙，连旁边棉质的蓝色毛巾都搭着她白色的动物毛巾，浅汐咬唇，忍着不耐将它们分开。

下楼的時候，佣人们一如既往地说着”小姐早”，而乔婶也一如既往地在厨房里做着早餐。

也就是说，她们昨天就已经知道萧梓宸要回来，却没有一个人肯提前告诉她，是吗？

浅汐蹙眉，一身海蓝色的棉t恤配浅棕色短裤，她踩着帆布鞋往下走，果不其然看到了餐桌前的他，那样耀眼静默的存在，俊逸到让人移不开眼睛，修長的手指正翻看着当日晨报，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她过来。

还是不习惯这样的日子，尽管之前就这样生活过，可浅汐还是感觉到了压抑。

早餐端上来的時候，萧梓宸终于放下了报纸，一夜的煎熬同样让他辗转难眠，原本以为回来之后睡眠质量会好一些，却不曾想比在美國的時候还要糟糕，嗅着熟悉的味道，那么近那么近，却被抗拒得千里远，那种感觉，实在糟透了。

抬起眼眸，这才看到她。

纤细玲珑的少女，轻盈地坐在桌前，简单的装束衬得她肌膚白皙清透，除了手腕上的一块手表，她什么配饰都不戴。

萧梓宸眯起眼睛，隐约想起昨晚抱着她的感觉，纤弱的腰，甜美的唇，掌心里丝滑的触感，都让他欲罷不能。

“是什么時候考上的大学？”鬼使神差，他轻启薄唇，是醇厚而清冷的嗓音。

浅汐微怔，抬眸撞上他深邃而凛然的目光，身体有些僵硬，淡淡开口：”一年多前，在本市。”

萧梓宸顿了顿，沉吟一下，一年多前，那就意味着他离开后，她用了将近一年的時间完成了两年的高中课业。

修長的手指摩挲着，他浑身散发着撒旦般凛然的神祗气息，掌控一切，又能瞬间摧毁一切。

“专业呢？”他继续问。

浅汐额头已经微微冒汗，嫣红的小嘴犹豫着，不敢说，她会害怕，害怕自己好不容易争取和经营的未来，在他的一个执念间就被毁灭掉，他如果想做，就绝对有这个能力做到。

“我修双学位，”轻柔的声音，清冷中透着坚持，”主修室内设计，辅修法律。”

澄澈的目光，撞进萧梓宸深邃如清潭般的眼眸里，她柔弱中透着坚强，仿佛并不惧怕他凛然的气息。

轻微地蹙眉，萧梓宸没再说什么，抿紧了薄唇，专心吃早餐。

他早就知道她想熟悉法律，早在两年前她就经常翻阅那些东西，那么稚嫩的小女孩，就已经开始懂得怎样保护自己。

“学校近么？需不需要开车送你过去？”优雅地切割着盘子里的牛排，萧梓宸口吻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