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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些什么，想想还是算了，将布条小心翼翼地绑好，乖巧地缩在了他怀里。

“不问我什么吗？”萧梓宸被这样的温馨弄得有些无措，尽管是他一直想要的状态，可是她太乖，他甚至不敢睡去，这样苍茫昏黑的夜晚，怕把她弄丢，再也找不回来。

“你的事情，我没有必要知道，”稚嫩的声音，清爽干净，却能将人的心都冻僵，”我会有一天离开你的，所以也没有打算太了解你。”中学老师教的记忆法，人的大脑利用率有限，总是要将没用的东西清理掉，不思考无价值的问题，记忆力才会提高。

萧梓宸抿紧了薄唇，深邃的眼眸里散发出微微冷冽的光。

这是今晚第二次提到离开的话题，他心里泛起浓浓的涟漪，俯首，抵着她的额头，霸道而温柔的气息覆盖下来。

“你那么笃定会离开我？恩？”他决定不动怒，是時候跟她好好谈谈这个问题，也好知道她的小脑袋究竟在想些什么。

浅汐感觉到他的逼迫，呼吸交融，是近在咫尺的距离。

她还是点点头，尽量让自己不畏惧，小声开口，声音认真而清晰：”买卖人口是不合法的，你当初也许不是通过这种途径得到我，可是如果只是契约的领养和监护权的转让，在我成年之后会有权利跟你协商更改协议内容，甚至毁约。只是赔偿金的问题，大不了我还你一辈子。”

那么小小的女孩，有着清晰的头脑和笃定的打算，说出”一辈子”三个字的時候，丝毫没有一点犹豫。

萧梓宸撫摸着她的头发，柔软丝滑，不禁扯出一抹笑，只是那笑里有着说不出的苍凉。

“什么時候学会这些的？还了解得很清楚。”他的声音清冽醇厚，带着邪魅的气息，像是诱哄中的逼迫。

浅汐咬咬唇瓣，”我自己看来的。”

萧梓宸心里像是露出一个缝隙，被她掀走了，有着割裂般的刺痛。

“离开我，之后呢？”手指撫摸到她柔嫩的下巴，抬起，与他气息交纏，像是要在黑暗中将她所有的小心思都挖出来审视一番，”你要知道一个与我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想要靠近我有多难。你不是恨我吗？难道不想报复我？”

这不像是逼问，更像是情人间的嘤嘤低语，浅汐能感觉他的邪魅和狂妄，让她有着微微的后怕。

“我想，”她蝶翼般的睫毛簌簌地颤，神情呆了呆，”可是我没办法。”

静默了片刻，像是想起过去那些惨烈的事情，浅汐小脸有些苍白，呼吸里都掺杂了痛，气若游丝地说道：”我能怎么办？我不会shā • rén放火，我也没有什么家世背景，我要怎么跟你斗？也许我不该奢求太多，能离开你，已经够好了……”

一声嗤笑，带着浓烈的心痛，在他心里盘旋着，却没有发出声音。

“好，那就快一点长大成年，”萧梓宸不动声色，顺着她的话说，”我等着你跟我商量协议内容，或者直接还我钱，恩？”

浅汐有些不知所措，微微害怕地抬头，下巴被他的手指扣住，他的吻覆盖下来。

“……”灼热的气息萦绕浓烈的深吻中，喘息粗重，她不時发出难以承受的娇吟，在他怀里软成一团。

——你不会shā • rén放火，违法乱纪，是吗？

——夏浅汐，你难道忘了我会！为了我想得到的东西，那些血腥的手段对我来说算什么？

——我给你想象的机会，给你希望，也等着你所期待那天的到来。不然你怎么能够心甘情愿，被我囚禁一生的時间？

吻越来越深，越来越浓烈，分明是凉透的夜晚，却惹得两个人都燥热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