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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或看是他找到载沣,双方既然有着共同的敌人李鸿章,那么合作是很自然的事情。再剩下来就是军改改出来的那些军官们了,这个集团的实力说强不强,说弱不弱,若是我没有防备的话,要做大事也未必做不成。倒是目标倒真可能向那彦图说的那样只是想做个权王而已,因为这条船上有张之洞,这个新政派的人理所当然的应该知道我坐在皇位上对他来说才是有共同政治线路的君主。
当然,也有可能是载沣他们的目标是长远的,而张之洞这一系的目标则是短期的,他们只要推倒李鸿章,自己掌上总理大臣的大权就好了,至于后面的事,与他们的利益相冲突,如果满蒙顽固势力的代表载沣成了大事,他们这些搞新政的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他们及时的下船了。
这种事怪不得谁人,政治斗争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也唯有这个可能,才能解释为什么那批人里各色人等都有,而且还都是来头不小。
载洸走了后,我一个人躺在龙床上,仔细的盘算着这件事情。脉络渐渐的就清晰了起来。说起来若是我稍稍不小心一点,皇位不保也不是什么不可想象的事情。而且我也不相信他们不会在北京城防各大营里没有合适的人、这也是我必须要调信得过的军队进驻京城的原困。
当然,如今他们的计划已经基本完全曝光,首脑人物几乎全部都关押在刑部大牢,我不用担心他们明里暗里的图谋了,我甚至可以想象载沣进京后奈是什么样子——用兄弟亲情打动我,哭着求我给他机会。我会给他机会的,今天试探各方态度也狠明显,很少人明着支持我对载沣赶尽杀绝,多半是恳请我顾念名声或是兄弟情谊放载沣一马的。像张之洞那样不发一言的,几乎就是最差的表态了。
其中唯一的例外就是幼兰,她为载沣求情的理由很牵强,甚至在我发怒指责她干政后她仍是冒着失宠的危险再度开口求情,这让我深信她那表面没有抛头露面的瓜尔佳氏老爹一定也参与了与载沣的图谋,荣禄大人很得我的忌讳,如果这一次再撞上来老天都难救他,所以,她希望我还像上次那样,清楚不了糊涂了。
糊涂了了吧,我心中暗自慨叹,眼下我还有一件大事要人做呢,载沣正是最合适的人选了。这件事情也让我想起了很多东西我一直没有放手去做,如今这趟事情了了,再也不能拖了。
一个就是思想体系的建立,以新儒党为骨干,要尽快的建立起一个适合中国的思想体系,这件事情是最难的,也是最不能掉以轻心的。儒家文化的忠君爱国一定要加强,另外要加入一些创新的元素,才能让这个古国不至于用落后的思想状态来面对全新的世界,这虽然难,但却要当作头等大事来抓,康有为这几年主抓对我的gè • rén • chóng • bài建设,我看还要给他加点差,这件事情也要办起来,我个人有个初步构想,到时候也要让他给出个意见来,就是儒家的宗旨永不变,但是求新求变的这一部份用在新儒党这个官方党派的建设上,很快的要跟孔令贻商量,党魁要由皇帝出任的。同时,儒家那一部份稍显古化的部份,要往宗教化的方向发展,各地的孔庙文庙,要加强建设,教化部一个是要灌输思想给基层人民,另一个任务就是为新儒党吸收精英人才。这两个方面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这个步骤要与军队的改革同步推行,现在新儒党的教化人员在标以上的军事单位都有常驻人员负担对军人的思想教育,眼下看来还要再基层话一点,到营,人员素质问题也要解决好,可以从军中现有的新儒党党员拔出来充任,长远来看就要建立一所军事政治大学,培养军队教化人才。这些人也要懂兵,不然士兵们很难信服。这方面也是一个长期的工作。但绝不能畏难而不做,否则天下迟早要乱。
军改的另外的配套步骤眼下无法进行,如异地服役等,由于交通的因素没有得到最好的解决,所以眼下基本还是在本省之内进行。这个事情倒急不得,但是军官的异地委派问题,可以先解决好。
还有就是情治机关也要深入到军队中去,但这要慎重,这个问题暂时交给了善耆,长久来看,还是要建立一个专门的机构,力度也要控制好,这方面也是有忌讳的。
想了些或长远或迫在眉睫的事情,载沣的那件近在眼前的大案,尽然在我心上已经不怎么沉重了。事情就是这样,下定了决心就不要再去发愁,发愁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至于国内如今这些派系倾轧的情况,我虽不喜但也深知这完全是避免不了的,便算是自己的那个时代,哪里又能避免得了派系?而且从统治的角度来讲,派系的事斗对于最高统治者来说也是好事,只要自己权衡着就好了,该扶的扶、该舍的舍。
本来满蒙亲贵们对于大清皇朝来说,是皇家威权的维护者,是统治的基石,所以过去都是维护着,但是到了今天,有些亲贵们已经不能再起这个作用了,那该舍就要舍,犹犹豫豫的是要吃大亏的。
就在这样的心态下,到了第二天一觉醒来,我已经又将心思成功的转移到了国家的前途和发展上了。
第三卷229章安其心
这十天里,还是办了不少事情的,连续召见孔令贻与康有为梁启超等人,就儒家的两个方向的发展做了大量的探讨,对人民和军队的中下层的控制就要用那一部份向宗教化发展的儒家思想配合上情治系统来完成,这个工作现在看起来以前我是有些轻心了,有些事情是要提到与国家发展同样的高度上来同步进行的。
而新儒党的党魁身份也要慢慢的过渡下来、至于所谓一党专政问题,那才真是还远未到我考虑的时候,所谓党派党派,党派始终是要代表一个阶级的,新儒党代表的就是眼下这个以皇家和经营知识分子为权力基础的统治阶级,以后国家发展了,参与政治的阶层多了,自然就会有新的党派应运而生,对那些一党专政的担忧是没有必要的。就像美国一开始只有一个大陆党,到了后来代表农业利盖和工业利益的两个派系渐渐分离,才慢慢分化变成两个党。英国光荣革命后,也是一个党专政,后来才慢怪变出那么几个主要的党派来。
所谓多党制,不是生生造出来的,是历史慢慢衍变出来的。党派只是参与政治的各种阶级在政治最表象层面的组织代表而已。就像以后国家体制变了,精英治国的路线要变了,自然会有代表其他阶极的政治力量要起来,那就自然的会产生出其他的党派来,到那个时候,一党独裁才会真正产生问题。原因就在于,你这一个精英党独大了,不给其他党派其他阶级出路,他们自然就要革你的命。这时候就必须要开明政治。政治的进化如同人类的进化一样,人造的多党竞争永远只是人造的景观,无法给这个国家的政治生活带来什么新意。
眼前新儒党还只是一个生生造出来的党派,是我用来进一步拢聚精英阶层的工具,更何况其他?我目前的施政方向就是要加强这个党的凝聚力以实现整个统治阶级的目标一致性来最大程度的消弥内耗,怎么会去生生造出其他虚有其表的政党来分散本来就稍显不够团结的核心统治力量?这就是渐进的过渡,任何的急进都是这个国家承受不了的,历史早已用近百年的苦难证明了这一点。激进的态度固然值得欣赏,成功了功归提口号的人,但是一旦失败后所造成的沉重苦难。却要整个民族为之承担,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人还是少点为好。
循着这个思路。各地的党部建设工作也提入了议事日程,正好五年期的国家公债卖了近四千万英镑,抵得上近两年的财政收入了,所以一方面是要蠲免一部份省份的全部钱粮。而近年来工商业发展极快但赋税也重的江南地区也要降低点税赋,国家最近需要用钱是没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