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节(1/1)
人来说,也是一个可以接受的选择。
这对我很有诱惑力,不过我的眼光眼前全部集中在天海,朝鲜这一场dòng • luàn,是否可以在可以接受的时间内完成不得而知,而且,东学党人是否就那么听话?以后会不会有后遗症?这些我不能不考虑,所以,踌躇再三,我还是复旨让袁世凯等待孔令贻到朝鲜收东学党人之心,同时东学党人可以起事,但是必须要控制在一个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先让朝鲜王室闹腾闹腾,亲日本的闵妃是一定要滚蛋的,在明确得到我的指示之前,袁部不得有误大局。以免朝鲜日本同时生事,给西方介入提供借口。
朝鲜的形势一触即发,这一年我也在全力为战争作着准备,首先在开春祭奠祖陵后,我的圣驾带着亲扈大臣侍卫以及《中华时报》一干随行,又来到了颐和园国家公墓,向牺牲在中俄战争中的烈士敬献祭品,在对《中华时报》公开发表的讲话,我重点提到了国家重视军功的基本国策:“在中俄战争中,在日本偷袭海战中,数百上千位大清的英雄永远的失去了生命,今日朕在这里向这些英灵致敬,朕也再次重申,朕永远不会亏待为国捐躯的英雄们,颐和园,将是国家的烈士陵园,朕也会在每年都来这里看望英灵,愿英灵们永佑我大清,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此,着为永例!”
经过《中华时报》的一轮报导,军队士气大振,谁都知道颐和园原来是为了老佛爷颐养天年而修建的,如今老佛爷去了,颐和园也将成为国家陵园,死得其所,有何惧哉?
二月,在会见过旋风般访问朝鲜的中国教化部长,衍生公孔令贻后,东学党果然动手了,东学党人组织起了义军,在朝鲜南部闹出了不小的生势,义军的口号就是驱除在朝日本人,废后立后。两条口号都容易得到普通百姓的响应,而且,废后的主张还得到了大院君的支持,所以,朝鲜官方的镇压是基本无效的。
同时,旅居朝鲜的近千名日本人,也受到了攻击,汉城街头甚至还出现了日本人被杀曝尸并在尸体旁悬挂标语“日本人滚出朝鲜”的情况,消息传回日本,舆论界实在无法隐瞒了,向首相府报备时尽管被要求修改事件的幅度和血腥度,尽量避免刺激日本大众,但是,从朝鲜逃回的日本人却无法帮助他们收密,惨状很快就在小范围内传播同时带动了舆论界,新闻界终于放宽了报导的口子。朝鲜的局势以及撤侨情况牵动了每个日本人的心。
日本海军派出三艘军舰,抵达朝鲜准备撤侨,清军自然是让开一条路来让他们从哪来回哪去,近千名日本人回到日本后,更加加剧了日本人的愤怒,要求惩罚朝鲜的呼声越来越烈。
惩罚,可是又从哪里能够呢?伊藤博文焦急的如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他现在正在受着夹板气,军方想打,但是他总是压着,军方认为他有异志,民间想打,他也不允许。其实,他又何尝愿意做这个恶人?
终于,军方的耐性到了顶点,在小松宫彰仁亲王的授意下,一个军官向新闻界透露了与首相府的往来文件,清晰地显示伊藤博文不允许军方轻举妄动,而且,天海国的情况,远比新闻界想象中来的还要差。
北海道一岛,已经接近完全落入天海国手里了,虽然还有一些屯田点象征性的忠于明治政府,但是那已经基本没有有效管辖了,如此的情况若是再持续半年,北海道全岛糜烂,将是指日可待!
人民愤怒了!伊藤博文的声望落到了最低点,有激进的日本人甚至宣称要清除掉伊藤博文这个日奸。这时候,摆在伊藤博文面前的路,似乎只剩下了一条。
但是他仍然没有选择那一条,而是去面见了天皇,他向天皇仔细分析了目前的局势,一旦开战,大日本帝国的海军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抵抗住清国海军,甚至还有可能占到优势,但是绝对无法阻止清军在日本本州岛登陆,若是一旦出现这种情况,日本还能支撑多久?而且,一旦开战,就必须分兵五万以上进攻北海道岛,本州岛上防御兵力仅有十万多人而已,其中东京起码要五万兵力防卫,保护天皇,那么,九州四国摊掉两万人,本州岛除了东京以外的国土,仅仅只有三到四万兵力!如何抵挡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清国陆军?
天皇也需要抉择。但是他不可能接受无限期这样拖下去!如此,大日本国的威严何在?他又如何去见列祖列宗?
第二卷125章闵妃的野望
“部堂大人的新宠,乃是妾家中的远房表妹呢,上次跟王上说起,王上也说这是朝鲜与上国的福缘呢。”说话的贵妇眉目端正,略略上翘的眼角给了这个女人跳脱的活力——这也是她能一路剪除竞争对手,得到懦弱的李熙的专宠的原因之一。当然,从另一个方面去想,这也显示了这是一个有野心和主见的女人。
袁世凯吃的脑满肠肥,虽然外面现在天气还很冷,但是上好的精炭燃起的火焰使宴会所在的景福宫中气氛极是和煦。
这是一场很常见的宴会,朝鲜国王王后夫妇,以及国王李熙的本生父亲大院君在宫中设宴,宴请袁世凯,答谢天兵为朝鲜稳定局势,肃清了东学党人的闹事——到了1894年,似乎那些满口东学胜过西学的人在见过从中国来的孔圣人的后人之后,安分了不少。这也是几乎是不知愁滋味的李熙分外高兴的原因。
自从儿子李坧在一场无可救药的病痛之后故去以来,闵妃没有快活过几天——那是她的亲儿子,更是她的未来。作为朝鲜实际上的两个统治者之一,尽管大院君的权势由于他更加亲近北京,而且是北京派遣军队将他送回朝鲜的缘故而更加的大,但是她对于朝鲜的政策也有一定的发言权和执行权,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统治体系上的螺丝钉,掌握在她手上的要比掌握在大院君手上的要来的多。
“王后,部堂袁某不敢当哦,不过王后,说起来,朝鲜女子比我们中华女子还多一分柔顺呢,一晚上睡下来,我袁某人就越发的离不了了,王后真是体贴袁某啊,这么个可人儿,袁某真想一世把玩在手上不放呢。多谢王后……”袁世凯嘻皮笑脸,虽然言语中似乎有些什么不妥,但是他平常就是这么个大大咧咧的样子,也没人去跟他计较什么。而且,要是贸然说袁某人你这番话似乎对王后不敬,这使双方脸上都不好看。所以,陪宴的朝鲜官员都司空见惯,或低头闷笑,或嬉笑附颜。
闵妃也像是习惯了袁世凯这副样子,脸上毫不变色,依旧微笑着吩咐侍女为袁世凯满酒,雅致的一别头,在国王李熙耳边附耳说了几句不知道什么话,引得这位高高在上的王者嬉笑不已,良久才说话道:“袁大人辛苦了,如果喜欢的话,可以让王后再找几个姐妹一起陪你。”
这番话的问题更大,袁世凯举杯谢过道:“王上后恩,袁某感激不尽,王上,说句不敬的话,如此袁某与王上岂非小连襟?”
陪宴的税务帮办唐绍仪用几声咳嗽掩饰住自己的笑声,一同举杯道:“是连襟,连襟,王上乃王者,岂能当这个小字?”袁世凯与李熙一同哈哈大笑,笑着饮了一杯,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的闵妃脸上飞速的掠过一丝不悦。
一直安座的大院君李昰应也微微笑了笑,与身边的从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边说边摇头。在朝鲜,谁都知道大院君与明成王后这对翁媳不睦,所以,虽是宫中宴饮,陪宴的众官员也是很清晰的分了大院君派与王后派。这些,袁世凯当然是知道。
唐绍仪与袁世凯嬉笑几句后,注意到大院君似乎有些冷落了,赶紧又转头与大院君寒暄了几句。大院君的政见其实与东学党人没有什么根本的不同,甚至他还更加的保守,在他的概念里,闭关锁国,两耳不闻窗外事乃是最好的治国政策。在得知北京的翁某人被皇帝勒令致仕返乡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