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1/1)
出马的。”说着已然全部抛却要放弃幼兰的心中酸痛,换了个微笑看着他。
载沣也换了脸,有些感动地看着我道:“皇上,适才是臣弟不好,臣弟矫情了。”看着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臣弟私下找过幼兰,她不肯见的。”说话间眼角挂着缥缈地笑,略显慌乱的四散着目光,淡淡地道:“幼兰说她一心只等着选秀女。”
自嘲地笑了笑,载沣洒脱的一耸肩道:“臣弟看得开,翠喜儿很能解闷,臣弟很喜欢。早忘记幼兰啦,皇上还是不要伤了幼兰才好。”
我哈哈一笑道:“上次说礼部奎润家的,老福晋已经托人提亲去了,你要是中意的话,这两天朕就给你把事情办了?”
“不。”载沣站正了身子,笑了笑道:“还是待臣得胜回朝,皇上再给臣弟赐婚吧!”
我看着他,两人对视着笑了起来。
载沣放马出征,我亲自率在京三品以上臣工送了大军去,我在等待着凯旋的消息,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心里这样想的时候,不由的将目光投向了极北,在初夏的风中,我仿佛能听见海参崴港口的冰块融化的淙淙水声。
我看了看身边的李鸿章道:“今岁大考,殿试安排的如何?有特别出色的人才吗?如今国家求贤若渴啊。”
李鸿章躬身汇报了殿试的安排:“回皇上话,臣与恭亲王议定,似乎待战事了结之后再举行为好,此事还需请皇上定夺,如一时无捷报传来,则定于四月二十为宜。在京举子亦各有安排,至于人才方面,臣观江苏张謇,广东康有为,有经世之才。张謇原在北洋效力过,故而臣特请回避。”
“朕也见过他啊,难道朕也回避?不用了嘛,朕信得过你,无外你怕将来有流言说你李鸿章北洋一系把持朝政云云。告诉你,朕不信这些个,朕就是烦那些个门户之分,中国人好像不分出个这门那宗就不能好好为国家效力一样。以前翁师傅就是这么个榆木脑袋,操守是有的,但是但重门户不重国家,朕要这种操守何用?你现在是宰辅之臣,恐怕也是怕朕对你有这个成见是吧?”我笑了笑道:“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嘛。好好做,不要想得太多,想得太多,就做的少了。唉,朕多么想所有的臣工能把心思全用在办事上啊。”
“皇上圣训极是,烛照人心。”李鸿章频频点头道:“国家振兴,有皇上这样明见万里之主,何愁不成?臣躬逢明主,正当鞠躬尽瘁……”
我打断他下半句道:“今儿个不说这个了。朕有事情与你商量,肃亲王那,朕有意办个军情局,你办洋务很久了,回头你与他商量一下,该当如何去做。朕这次打仗算是知道了,列强情况我大清知之甚少,这样下去可不行,总要有人在外面作情报收集的事情,现各公使你比善耆熟,你多帮衬着点。回头朕再找你们两个再议一议。”
“皇上这么说……”李鸿章露出竭力思索的表情,顿了一顿道:“臣倒想起一个人来,皇上北巡之时,总署衙门郭嵩寿报称有一德国人随商队到我国来,自天津口岸自行脱队,连夜雇车到北京总署衙门,郭嵩寿返京述职,跟臣此人是来避难的。”
“避难?”我思索着,脱口而出问道:“到我大清来避难?什么来头,叫什么?”
“回皇上话,此人捅了大漏子,欧洲已无居身之所,德国已经封锁了去美国的途径,情急之下更名换姓,请郭嵩寿庇护,据郭嵩寿报称该人乃德国间谍,因难言之事开罪了普鲁士亲王海因里希,据该人自称他有足够有诱惑力的条件使我大清收留他。”说着,有些尴尬的一笑道:“想来德国人也是绝未想到他会到我大清来,是以此事绝无开罪德国的危险。”
足够诱惑力的条件?会是什么呢?
第一卷093章俄国人急了
来人叫埃里希·梅塞施米特,1862年生于纽伦堡,1881年毕业于凯尔海军学校,授海军中尉衔,1882年加入德国情报机构,派驻英国,因为成功获得英国海军不屈号战列舰(1882年服役)、科林伍德号战列舰(1887年服役)、维多利亚级和特拉法加级战列舰(1884和1885年订购)的全套设计图纸,在6年内晋升至海军少校,1889年年底,在晋升海军中校前夕,与普鲁士亲王海因里希(1862-1929,德意志第二帝国海军元帅,德皇威廉二世的弟弟)发生冲突,开枪击伤,打死两名卫兵,夺路而逃,辗转至中国使馆藏匿。
郭初步询问的原因颇带香艳色彩,似乎埃里希在亲王的宴会上与王妃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是以亲王殿下恼怒之下,派遣卫兵捉拿。这位年轻人为着自己的风流断送了在德国军界的前途,不敢逃往德国方面戒备密切的西方国家使馆,只好辗转来到中国。
初到北京,由郭嵩寿向李鸿章密报,李鸿章心知此人的价值,但是也害怕万一出现意外情况被德国方面知晓后会给中国带来不可预料的后果,所以也是颇费踌躇,是以,当听我说起海外情报方面的事情时,不失时机地将皮球踢给了我。
我也犯了犹疑,皇家研究院那边就有几个德国人,想来很快就能够知道在德国发生的这么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如果得知这个埃里希受到清国政府庇护的话,消息一旦传回德国,外交上陷入困境不说,如果德国跟日俄合流,那么将来的一战,很可能就要把中国卷进去,那可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
想了想道:“此人妥为安置,暂交你手里羁留,你和善耆商量一下如何是好。朕的意思,是要看他到底有什么条件,待今岁大考后,朕抽空再见他一次。”我召来善耆,也将军情处的大致构想跟他说了一些,宗旨是从欧洲搜集人才,收集欧洲各国情报,如果有可能,舰船枪械巨炮等方面的图纸,也要进行搜集。这是个秘密工作,也不是一两年就能见成效的,东方人与西方人面貌有异,要取得成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回宫中,与李鸿章直接去到军部,路上与李鸿章商议了辽东的事务,我的意思是全面开关,放由内地各省无地无产的佃农去辽东领地领种子领农具划地开发,第一是把资源利用起来,第二,各地产业兴盛了,人多了,把好的样子竖起来,将来也容易发动人民向北方开拓,黑龙江对面的大片土地,包括库页岛过往都是中国的土地,海参崴一丢,俄国人自然不敢再继续呆下去,那大片的土地都要人去开垦接受。李鸿章点头称是的同时,也提出了问题和建议,一是辽东原本是不许汉人进入的,现在贸然的开关放人,恐怕又有物议;第二是人多了自然就要加派流官治理,不然容易滋生出新的匪患,辽东民风彪悍,对官员的素质要求也要高些。
我自然知道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只是移民是大趋势,中国的人口越来越多,对于生存空间的渴求越发的庞大,不拓展空间怎么办?
人多有人多的难处,但是在中国这样一个几千年儒家文化熏陶的社会里,实行计划生育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难以想象那些士绅官僚会听命于你去只生一个小孩,就算是一夫一妻制,也是荒谬绝伦之事。所以,人口只会越来越多,除了对外拓展生存空间之外,帝国没有任何消融这些人口所带来的压力的其他办法。
到了军机处,却接到一个不好的消息:聂部在抵达海参崴城外后扎营,会同吉林盛京两地的将军会商后,派员将接俘事宜通知海参崴守军,敌军在一阵慌乱后闭门不开。就这么僵持了几天,海参崴的俄国远东舰队却在旗舰——去年为了应付远东局势而特别从波罗的海舰队远赴重洋而来的俄罗斯海军的骄傲——1876年下水的俄国第一艘装甲舰彼得大帝号的率领下,侧舷列炮装甲舰克里米尔号,佩文内兹号,以及炮塔装甲舰格雷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