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节(1/1)
也早就算到自己和月小猜之间有些不清不楚,看起来,他怕是要棒打鸳鸯了。
但是这种事是最不能放在台面上说的,卓知远和月小猜之间本来就八字还没有一撇,总不至于傻乎乎的跑去说我喜欢你女儿,你将其许配给我吧?何况二人身份地位相差着实太多,卓知远也无法向月仲奕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不过月小猜倒是没有想到月仲奕还会有此一问,而小丫头的心思里,也想不到卓知远那么多,反倒是心中充满了小甜蜜,还有些羞赧之意,以为月仲奕打算成全他们了。
于是乎月小猜扭捏的仿佛撒娇一般的低喃了一句:“爹爹,你……”
卓知远咬了咬牙,说了一句:“小猜是个好姑娘,我和她颇为情投意合,除此之外别无隐情!”
月仲奕似乎对于卓知远这个回答也颇为满意。哼了一声,点了点头道:“你有数便好。我知道你心中诸多不服,不过,一个男人,想要不被人责难,就要拿出本事,拿出担当来。你今日的表现我还算满意,只是你和一新以及云高的修持、实力,还不足以再上清源山,去了也只是找死。我这里有三颗人灵丹,你们拿去,分而食之,短期内你们的修持应当可以更上一个台阶。合你三人之力,加上你还有诸多援手,倒是也能跟非恩那个老和尚掰掰手腕了。”说着话,月仲奕从怀中掏出了一只小小的羊脂白玉的小瓶子。
第二百三十六回拒绝
面对月仲奕给出来的好处。陈一新和孟云高二人自然是忙不迭的接过,随后口诵感恩之语,可是卓知远却只是抬了抬眼皮,连看都不曾看那人灵丹一眼。
陈一新心中暗暗替他着急,月仲奕是何等人也?当朝太师!如今极尽位高权重,就连皇上也需是得让他三分。最偏偏月仲奕还不会恃宠而骄,依旧保持着对于忠臣良将的谦逊有礼,只是对于弄臣优伶,却是严苛至极,终日里一副冰冷的铁面。而且,对于军机大事都是些雷霆手段,不做决定便罢,做出了决定,那是绝对不许有人反驳的。
因为这一点,朝中也不知有多少佞臣对之恨之入骨,数次三番的弹劾于他,却无损他今日之地位,并且那些对头也尽皆被月仲奕强行打压,其中甚至包括亲王郡王,由此便可知月仲奕的地位在当今朝中是无人能及。
如今他分明是暗助卓知远以及陈一新等人,并且给出了举世稀少的人灵丹。以助三人教化,可是卓知远却显然是不肯接受,连看都不肯多看一眼。
果然,当陈一新和孟云高接过那两颗人灵丹之后,月仲奕见卓知远不为所动,不由哼了一声:“你还不赶紧谢赏作甚?”
卓知远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直视着月仲奕:“你自赏你的,卓知远并非你手下臣子,当不起如此珍贵的人灵丹。多谢月太师美意了!”
月仲奕也被卓知远噎了一下,脸上顿时呈现怒容,月小猜赶忙说了一句:“爹爹,你何时得到这人灵丹了,小猜却是为何不知?而且爹爹好生偏心,他们俩都有人灵丹吃,为何没有小猜的份?”
说着话,月小猜还攀着月仲奕的胳膊,做撒娇之状。
月仲奕也知道月小猜这是为卓知远开脱,而且他也知道卓知远为何这副脾性,心中有数,心中稍稍盘算了一下,也并没有为难卓知远。今日他的目的本就是给卓知远一个下马威,要让卓知远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切不可以为自己能杀了个楼无痕就自当自己有多大的本事了。须知这人世间能人异士层出不穷,又岂是楼无痕那种名不副实的清源山大长老可以比拟的?
但是这等威风,必然让卓知远这样从小便孤苦无依之人心生愤懑,只是月仲奕倒是也不计较这些,因而依旧决心要煞煞他的威风。却没想到。卓知远傲骨如此,却居然一点儿也没有把月仲奕这第一高手放在眼内,却也是让月仲奕稍稍有些意外的。
不过关于月小猜,月仲奕倒是也有心顺着她的意思,这原本也是冥冥之中的造化。眼见月小猜帮卓知远求情了,月仲奕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响鼓不用重锤敲,今日对卓知远的敲打也算够了,月仲奕终于哼了一声:“这人灵丹哪有女孩子家吃的道理。好了,小猜,跟为父回府!”说罢,站起身来,一挥袍袖,便自要走出门去。
陈一新和孟云高立刻躬身退后,口中称道:“恭送月太师!”门外早有亲兵打开了大门,月仲奕抬步而出,陈一新和孟云高立即跟在他身后,一直保持恭敬的姿态将月仲奕一直送上了他的大轿。
月小猜吐了吐舌头,趁着月仲奕走出门的工夫,对卓知远说了一声:“知远哥哥,我明日再来找你们玩儿。”说着,还冲着卓知远挤了挤眼睛。也总算是让卓知远心里那块坚冰融化了不少。
二小相视一笑,月小猜赶忙也跟出了门去,心里却在奇怪,父亲一直以礼贤下士为念,为何对于卓知远却如此苛难呢?当然,这事又不能问,月小猜也只能将这个疑问放在心中。
过了会儿,陈一新和孟云高转身回转,见卓知远仿佛没事人一般,坐在桌边,只管自己吃着菜喝着酒,刚才被卓知远拍碎的桌子,以及撒了一地的酒菜,显然被卓知远用了个还原诀,便又恢复了刚才的模样。只是待及卓知远走开,这桌子便又会立时分崩离析罢了。
“知远,倒不是我想说你,只是太师他生性便是如此,你又何必如此与其顶牛?你需是要知道,太师其实还是一心为了我几人好的,否则也不会连夜来送人灵丹了。他定然是怕我们报仇心切,立时便要杀上山去,所以才会急急赶来。虽然他今日也有些奇怪,按说不该对你如此苛难,但是你适才也实在是……唉……”陈一新满脸愁容,在卓知远身旁坐下。
卓知远端起一杯酒,笑了笑道:“他自威风他的,于我何干?我只管我喝酒吃菜,管他什么人灵丹地灵丹的。要来作甚?你二人也休要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你们俩是他麾下将帅,他要抖威风也罢,要做亲慈之状也好,却跟我有何相干?我只知他跟我一不沾亲二不带故,对我也不曾有过些微恩情,却又在我面前摆出一副恩威并施的嘴脸。徒让人厌烦而已。不说他了,如今你们得了人灵丹,想必在修持上都可大进一步了。今日我兄弟三人痛饮一晚,明日你们便服食了这人灵丹,闭关全力化食这磅礴的药力。我自在西京城中待及你们出关之时,再一同杀回清源山。此番,我誓将血洗清源山,什么造下杀孽,我却也是不管的。但要是无人拦我便罢,有人拦我,只管叫他魂神俱灭!”
这一番话,说的从卓知远身上透出无限的霸气,即便是陈一新和孟云高,不由得也有些暗暗心惊,认识卓知远这么多年,何时见过他有如此言行?看起来,对清源山的刻骨仇恨。却是让卓知远性情上也有些变化了。
当下也再不多说,陈一新和孟云高相视叹了口气,也尽皆知道多说无益,便只管放开心怀,三人痛饮起来。
第二日一觉醒来,卓知远只觉得屋中兰芷清香,心中微微一喜,知道这是月小猜来过了。这丫头身上有一股独特的香气,却是旁人也伪扮不了的。
伸了个懒腰,卓知远下了床,披上外衣。便自推门而出。站在回廊之上,便看到一身杏黄的月小猜,正坐在院子里葡萄藤架子上,晃悠着两条小腿,看着陈一新在院中走剑。
见到了卓知远,月小猜就想跳下来,可是卓知远却笑着冲她轻轻一摆手,示意她不要动,自己则抱着双臂,观瞧陈一新这一趟剑势。
这三年来,陈一新的修持虽然不曾突飞猛进,甚至于比起他在清源山中苦修之时进展还慢了许多,可是在剑招之上附着的杀气,却是与从前判若两人了。如今的陈一新,在剑招走势之上,自有一股隐约的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