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节(1/1)
一幕。
此刻三人站在崖边,都是满心欢喜,如此一来,这外面的威胁等于是基本解决了,接下来,只要等到萨摩大军到来,将洞内诸人放出来,再安排其他也就是了。
三人嬉笑一番,正要离开,庄见却突然“咦”了一声,目光一凝,看向地上。罗世信和雄大海闻声看去,只见连接在不远处桥墩上的一节绳索抻的笔直,不由的都是对了个眼色。
原来这木桥桥墩并不是直接竖在崖边的,而是在离着崖边稍远处下桩。方才罗世信和雄大海在崖边埋伏,挥斧砍断的只是下面链接桥面的一段。那上面尚有一条可供人扶着的绳索乃是自行挣断的,此刻一端连着桥墩,一端正垂在崖下,此刻崩的这么直,定是有人恰巧抓住了那断开的绳索,正自坠在下面呢。
三人对望一眼,庄见打个手势,罗世信伸手拽住绳子就往上拉,雄大海瞪大了眼睛,举着斧子,只等那人露头,要不直接一斧子剁下去,要不就干脆将绳子再次砍断算完。
随着那绳子不断的上升,不多时,下面露出一人,三人一看不由大乐。这人不是别个,正是那位走在最前面的牛伽大人。他走在最前面,在桥断的一霎那,反而是捡了个便宜,离着断开的绳索最近,一把抓住,就此吊在半空了。原本想等上面三个煞星走了,再悄悄的爬上来开溜,哪知道,却被庄见从绳索的状态上瞧破。
此刻,牛伽大人顶着满头满脸的青苔草屑,满面惊惧的看着,蹲在自己身前的这张贼忒嘻嘻的笑脸,心中的沮丧懊恼简直要让他郁闷死了。
“啊哈哈,这不是牛大人吗?我说牛大人啊,你没事干嘛跑到下面去啊?抓蛐蛐儿吗?还是欣赏这大河奔流的景色啊?哎呀,不想大人竟是有如此雅骨,嗯嗯,佩服佩服,想来这身居半空看来的景色,定然是与众不同,大为壮观的哈。”庄大少蹲在崖前,眉花眼笑的对着只露出半个脑袋的牛伽大人笑道。
看着眼前这张满面不怀好意的笑脸,牛伽不由的面青唇白,嘴唇颤抖着不知该说什么好。你个小王八蛋啊!抓蛐蛐儿?老子难道看起来有那么清闲吗?还看风景!你多会见过把自己吊在半空看风景的?你诡计害人,阴谋得逞了,竟然还来调侃咱取乐!你丫简直太不是东西了!
牛伽大人很悲愤!只是此刻自己身在半空,两手死命的抓着绳索,小命就攥在人家手里,却哪里敢多说半个不字啊。有心要出言讨饶几句,却又一时拉不下脸来,嘴唇嗫嚅半天,终是未能说出一个字来。
庄大少笑容满面,点点头说道:“嗯嗯,牛大人有雅骨,在这看风景,咱就不打扰您的雅兴了哈。那啥,萝卜啊,赶紧松手,让人家继续啊。要知道随便打断别人zuò • ài做的事儿是很不道德的,知道不。松手松手,那啥,牛大人,你继续你继续,咱们就这儿坐坐,不打扰你哈,咱各忙各的,互不干扰,您老大可放心就是,放心就是。”说着,作势要走。
牛伽在下面吊了半天了,一双手臂已是有些酸麻了,这要是再吊上一会儿,不用别人推就得自个儿掉下去了。耳中听的这小无赖让人将自己再放下去,还要在这坐坐,这不明摆着是欺负人嘛。
眼见罗世信大声应是,那绳索就是微微一松,不由的顿时魂飞魄散,再也顾不上矜持,嘶声大叫道:“不要!不要松手啊!”
“嗯?怎么?牛大人还有事儿?那好吧,说来听听,虽然我们时间很紧,不过谁让咱们是熟人呢,说吧说吧。”庄大少止住了小罗同学的动作,很是大度的对这牛伽大人说道。
牛伽两眼欲要冒出火来,如果眼光能shā • rén的话,估计庄大少此刻身上已是千疮百孔了。只是看着他毫不在乎的样子,牛伽终是无奈的叹口气,无力的道:“你究竟要怎样?”
庄大少很无辜的看着他,诧异的道:“咦?这怎么话儿说的?是你叫住我们的好不好?怎么问我们要怎样呢?啊,我知道了,牛大人可是一个人观看风景有些孤单,想找人一起聊聊天吗?唉,好吧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陪陪你吧,其实我也是挺忙的说。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姑娘等着我去安慰,有多少财富等着我去收获啊。算了,为朋友我两肋插刀,为了陪你聊天,我便暂时舍弃自己的最爱。说吧,聊啥?”庄大少义薄云天的说道,语气之真诚,足以感天动地。
罗世信和雄大海在一旁憋着笑,憋的满面通红。少爷太坏了!把人家算计了个底儿掉,这会儿还在这说风凉话,有吊在半空找人聊天的吗?那可真是太强大了!
牛伽听着这小无赖一顿胡说八道,气的险险没握不住绳子。身子一晃之际,急忙往上一把抓紧,急促的喘息了几下,这才苍白着面孔道:“庄大人,本伽认栽就是。你想怎么样,就直接说来吧。要是真的想取了我性命,那……那也给个痛快就是。这般折磨人非是好汉子所为。”
庄见手抚下巴,眯着眼睛笑道:“哦?你是好汉子?嗯嗯,你是好汉子!好汉子!”嘴中说着,伸出手去欲要拍拍牛伽肩头,只是貌似实在够不着,索性直接对着牛伽的头顶,轻轻拍了拍,如同对待一个稚子。
断崖边,一个四五十岁,毛发半白的老者死死抓住一根绳子吊在半空,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却蹲在一边去拍他头顶,这种景象简直是诡异无比,大是滑稽。
牛伽气的几欲晕去,面颊上肌肉抽动。心中万念俱灰,只想就此死了了事,正欲说几句狠话,就此撒手放弃。却忽闻头顶上这小魔头语音又起。
第二百一十一章胜利会师
庄见眼见牛伽面色惨然,眼中闪过绝望的神色,知道玩的差不多了。这要再玩下去,怕是这老乌龟寻了短见,庄大少后面很多花招可都就要泡汤了。
当下语气转为凝重的道:“你丫的少跟老子这儿装大尾巴狼!还好汉!我呸!你也甭装汉子,老子有几件事问你,要是老实答了,自然拉你上来,可要是敢骗你家见哥,信不信老子让你想死都难!”
牛伽本以为这小魔头是存心要自己的命了,这才有了一了百了的心思,此刻闻听还有转圜余地,好生恶死,人皆然之。牛伽顿时心思又活泛了起来。转动了一下呆滞的眸子,苦笑道:“你有何事,我若知晓自当奉告就是。”
庄见嘿然道:“先不忙把话说满,我来问你,你身后的主子是谁?这会儿额根特勤和可敦在哪里?其他人是不是都给你封在山洞里了?你们下面还想干啥?你丫都给老子一一说来,敢有半句假话,哼哼。”
牛伽听他问出一串问题,个个都直指要害,脸色数变之后,终是喟然一叹道:“老夫只是奉冒邪大祭师所命,听令而行罢了。后面再如何做,却要等大祭师来了才能知晓。只是如今庄大人既然在这儿了,想必大祭师那边定然是凶多吉少了。庄大人又何必再问?眼下多半伯克和二位特勤都在秘宫中,老夫抓住的一些人在东北角的一处山洞里,庄大人将桥修好,过去不过三里地就能找到。”说到这儿,话音儿一顿,迟疑着却是没有再继续。
庄见目中寒光一闪,哼声道:“继续说,别跟老子打马虎眼,额根特勤和可敦怎样了?是不是被你害死了?说!”最后一句已是头上青筋蹦起。
牛伽心头一颤,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叹道:“额根特勤身边有桑铎护持着,而且她那只狼甚是厉害,将我手下咬死了好多,此刻已是窜入了山中,老夫又哪里能害的了她。至于可敦……她……她是自己失足掉落悬崖而死,并非是老夫所害。”说着,目光不由的闪躲开来。
庄见心中暗喜,面上却是一副冷厉的模样,怒道:“要不是你逼迫,冰儿怎会跑到深山中去!可敦又怎么可能自己失足落崖?你个老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