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节(1/1)
门,谁不给他程某人面子?就凭这两人,将赌场砸了,还将自己的表弟眼睛扎瞎了,如此的欺人太甚。是当他程某人好欺负吗?还是东门那边绝对自己的实力达到了敢到西门来叫板的地步,今天,现在,他就要为自己的表弟报仇,都被人欺到了家里来,让他如何不怒,打狗还需看主人,他程某人在京城这一片虽不是什么大人物,好歹也是一快地域的龙头老大,被人如此欺凌,日后传出去了,还怎么服众,还如何面对其他扛把子。
“你就是程庆生?”胡无衣冷嘲一声,既然找了目标人物,必要的礼节还是做齐的!抱拳行了一个江湖礼,尔后仔细的观察着这个叫程庆生的西门大佬,他就是西门这一块的地头蛇么?精壮的身子,却又配了一个窄小的头部,让人看起来不是很舒服,但是那双精明的眼珠子锐利无比,想必这程当家的那双眼睛应该是最厉害的,可是啊公说线索在他这里,是不是他抓了张杰和奔雷,如果是,定绕不了他,如果不是,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但是胡无衣却不后悔,再来一次,照扎不误。
“正是!姑娘芳名何许?我这表弟应该是姑娘下的毒手吧?”程庆生蓦的一眼扫过来,胡无衣感觉浑身不自在,这倒不是说程当家的目光淫邪,而是被一条毒蛇盯住的那种心悸感,你不知道它何时发起攻击,它只是冷冷的盯着你,不远不近。
第一百六十七章夺命帐薄流出宫!
养心殿。
养心殿位于内廷乾清宫西侧,是一dú • lì的院落,南北长约六丈,东西宽约八丈,占地八亩(相当于现代的五千多平方米)。养心殿前殿面阔三间,进深三间,正殿面阔七间,进深三间,这里一般多为皇帝日常起居和活动的地方。而在今天,养心殿里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一婉零落芳美艳,辗转成泥更护花。蕙质兰心玉妆容,轻盈皓首好模样!朱祁镇正坐在龙椅上低着头装模作样的审批着奏折,时不时抬眼偷瞄下桌台下拿了把椅子端坐当中的姐姐。今天上午散朝之时,他召集了杨士奇与朱昆来宁庆门商议朱少明案件。祖奶奶却偏偏来搅局,丢下一个重磅消息后姗姗离去,弄得他一个头两个大,对于祖奶奶的意思,他不是没想过,只是朱少明的身份,要自己的姐姐嫁与他,还差些火候。
“祈镇,你有何良策?”朱琳兰催促的道,都几天过去了,皇弟依然没将那朱少明从牢中解救出来,又听说在牢中他被人割破了喉咙,也不知真假,看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她心里万分的担忧,这不,来求自己的皇弟呢!老关在大牢里也不是个事啊!而且看祖奶奶有意无意的将自己许配给朱少明,这事八成已经定好了。
朱祁镇蠕动了下嘴巴,没做声,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想给姐姐一个惊喜,一个空前盛大的婚礼。他要全国的人都知道他朱祁镇的姐姐过得很幸福,嫁给了一个有才能有抱负的俊朗年轻人,可是朱少明,你能让朕圆梦吗?朕可就这么一个姐姐,被你小子捷足先登了,若是日后听闻你欺负他,别说你是朕的姐夫,朕照罚不误。
朱琳兰摆头看了看天色,行了一礼,将椅子搬回原位,告退了!祈镇如今长大了,需要得到别人的尊重,一国之君,这君臣之礼不可因俩人是姐弟就荒废,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她来也只是想催促一下自己的皇帝,若是想救那朱少明出来,只凭她一句话,便能保他无虞,这么做,并不能起到她所期待的作用,她的夫君必是那万人敬仰万人尊崇的翩翩君子,在官厅湖之时曾说过:“今番偶遇,实属良缘,他日若见,定奉你为榻上之客,闺中之蜜!”如今夙愿以偿,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朱祁镇使了个眼色,王振‘喳’的一声,疾步向殿外走去,朱祁镇继续垂头查看着桌上让锦衣卫查获的帐薄,无独有偶,让杨大学士去查那李伍之死只是一个借口,因为李伍之死根本无从查起,也不需要明察,事实摆在眼前,朱少明是被人陷害。而那群逃逸的黑衣人更是来无影去无踪,他的注意力不在那点上。拾起帐薄,很清楚明白的记载了李伍这些年贪赃枉法的罪证,铁证如山,他死得不冤,这本帐薄,他自有用处!
不多会儿,王振已经回来,满脸的笑容,悄悄道:“主子,兰公主已经回宫了!咱们走吧!”朱祁镇清摆身子,将那帐薄交到了王振手上,并小声吩咐了几句。之后朱祁镇进了里间,换了件锦服,使之看起来不那么的招风亮眼,两人一前一后的又溜出了宫。
……
杨士奇蹙着眉头听儿子说着那延庆县县令这些年的事迹,心里的怒意已攀至峰顶,直达天灵盖,世上竟还有如此奸佞小人,处在天子脚下也敢为虎作伥,真道国法是他家的菜园子么?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红薯。当年太祖皇帝杀了多少贪官污吏,将上朝遗漏下的恶习根除了大半,这些人竟不思悔改,铤而走险真是岂有此理。
“爷爷!宫里来人了!”杨君武敲敲门,提醒着在房间里讨论的父子两人。他无聊地坐在门口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可是杨府依旧冷清死寂,不过他倒觉得如此这般挺好,人多了,事情就多,他也没多少时间与爷爷相处,更没办法学到爷爷那高深的学问,这些,他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今年二月份,爷爷去主持了经筵!若是这些人有几个拔尖的学子,那他就有伴了,爷爷是他们的恩师,若是高中,呵呵!这见面礼倒是能免的。而一年一度的殿试马上就开始了,不知道今年的状元郎会是谁?
听闻宫里来人,杨士奇立马站起身来,急冲冲地向外走进,这个时候,是什么事呢!杨甚林也跟在父亲后边,前往前堂走去,因为杨君武提前报告了消息,待杨士奇走到前堂之时,三个太监模样的人才从门口缓缓而进。时间上恰恰相好,杨士奇迎了上去,杨甚林和杨君武俱站在杨士奇后边。
“杨大人,接旨吧!”这次来传达口谕的太监非常之年轻,长得细皮嫩肉,青眸红唇,十分妖艳。这些当然不可能是杨士奇看出来的,是杨君武在一旁心里犯着嘀咕。
“臣等接旨!”杨士奇作了一礼,直直跪了下去,杨甚林杨君武也跟着跪了下去,年轻太监才轻开尊口尖声道:“奉皇上口谕,命杨大人明日朝会上将这本帐薄呈上去!杨大人,可勿要忘记了!”年轻太监说完扫视了一眼整个杨府,冷清凄苦的,看来是没什么油水可捞了,冷淡的将帐薄交给杨士奇。转身欲走,杨甚林一个疾步,拉住了那年轻太监,递上一锭银子恭送着他们出门。
杨士奇冷哼一声,没骨气!气汹汹的拿过帐薄甩身进了里屋,他杨士奇什么时候也教出了一位如此阿谀奉承的好儿子?真是讽刺,他杨士奇行得正,坐的端,不行那苟且龌龊之事。有这钱还不如施舍给那乞讨的乞丐,真是糟蹋。
杨君武不解爷爷为何生这般大的气,父亲那般做也是无奈之举,这些太监可不能轻易得罪,得罪了可是要给自己穿小鞋的。他们家里虽然银钱不多,但维持生计还是绰绰有余的,家里就五口子人,娘亲一般待在房子绣女工,还有一人是位阿母,打点着府上的卫生后厨。
愣在原地不知要去作何是好的杨士奇就见父亲笑眯眯的从外间回来了,他还笑,爷爷都生了那么大的气,还笑!哎!爷爷为人清正廉明,刚正不阿。因此也得罪了不少人,这也是杨府门前冷落车马稀的缘故,他们都不愿与爷爷有交往,怕遭小人暗算,因为爷爷得罪的人不在少数,相反那朱府,赵府每天去拜访的人想当的多,只是很多时候,他们闭门谢客。
杨士奇走到刚才坐着的藤椅上,帐薄既然是圣上赐给他的,肯定别有深意,是想告诉他什么?垂下头,翻开帐薄,第一眼就见‘宣德某某年,白菜多少,银子支出多少……’看的杨士奇怒发冲冠,他是翰林出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