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节(1/1)
去了哪里呢?
胡无衣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主意,明面上的大肆搜人不现实,动用锦衣卫也不现实,因为这毕竟不是锦衣卫内部的人有事,所以这条路走不通,目前唯一的也只能靠他们自己的力量。如果说,在民间还有谁的力量或是触角通便整个角落的话,那么无疑是这里的地头蛇,也就是俗称的蛇王,他们很隐秘,非常人无法找到,但是他们又掌握着地下钱庄,地下交易的秩序,这就是官面上允许其生存的原因。
一个好的秩序不仅需要明面上的维持还需要暗势力帮扶,这才构成一个完整的安然秩序,普通老百姓是无法知道这些东西的,他们只求一日三餐吃饱喝足,今日与隔壁他婶唠唠嗑,次日与张木匠算算家具钱。他们要的很简单,因此了解的也非常之少。
“吴米,你看着他们,别让他们冲动,意气用事,我去去就来!”胡无衣与吴米打了声招呼,作势就准备走!吴米在后头喊了声:“小心点!”他知道她是准确去找在一片的蛇王,蛇王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如果说,锦衣卫是明面上的,那么蛇王控制住的力量无疑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这股力量能轻易的掌控一个人的生死,因为其底下的手下千千万,说不定每个王公贵族的府邸里就有隐藏的小蛇,这些人收集信息很厉害,为蛇王提供准确的情报。但是有一点,蛇王从来不干预明面上的规矩,他们只掌管地下的秩序。
胡无衣曾经跟着严大哥找过一次蛇王,见到的那是一个老人,那一次是为了查清绣花门被灭门的凶手才去找的蛇王。这一次,不知道能否有幸再次见到那位老人,他的模样与常人真的无异,这也是其善于隐藏的方式之一吧!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蛇王从来不会以真面目见人,哪怕你看到的也只不过是一张假面皮而已,真正的蛇王,你根本就不会发现其是谁。
胡无衣照着当年严大哥的方法,去了一家赌场,押上了自己的锦衣卫牌子,众人一惊,作鸟散状的一哄而散,赌场里的人瞬间从里面蹦出五六个打手,他们个个长得是牛高马大凶神恶煞的,一看就是些练家子,而且其下手也不会看你是个女人就对你怜香惜玉,往往都是往死里打!五六人紧张的与胡无衣对峙着,只要一声令下,就将这个女人拿下。
“啪啪啪!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远方的朋友,你们退下,姑娘,有何事?”从其门帘里现出一个肚子不算太大的中年男人,其身高大约五尺半(一米七左右),目光锐利地盯着胡无衣手中紧攥的牌子,这种锦衣卫的牌子是无法仿照的,因为明面上负责人彼此都认识,想作假非常的有难度。他想辨别下这个姑娘押在赌桌上的牌子的真伪,弄清楚她的来意。
胡无衣轻笑一声,道:“既然掌柜的觉得是远方的朋友,为何不屋里见呢?”胡无衣知道,这个掌柜是想想查看桌子上的牌子的真假,可是这外面人多眼杂,不好商谈此事,所以主动提出了进房内的要求。
几个大汉如临大敌的看着胡无衣的迫近,老板为何还不下命令,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好赌场的秩序,一旦有人闹事,瞬间将其制服,可是现在老板出来了,没有命令他们也不敢贸然行事。这是规矩,更是准则。
“好!里面请!”掌柜的男人手一伸,作了个邀请的姿势,主动为胡无衣掀起了帘子,另外一只手,向空中一摆,示意这五六个壮汉可以下去了,这里的事还不是这个层面上能应付来的,他们只是一个赌场,官府里的人能不得罪就要巴结,这是规矩,没有上面的人罩着,这赌场根本无法维持。
胡无衣从桌子上取下牌子,大大方方的进了里间,这里间与外间的烟雾缭绕有着质的区别,看来这个掌柜的是个雅人啊!房里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周围尽是一排排的书柜,有趣的是,这里间竟无茶壶,难道刚刚那个掌柜不喜喝茶么?地面倒是整理的干净有余,其他的暂时给胡无衣的感觉非常的不和谐。
“呵呵!姑娘,请坐!”中年男人从外间取了一壶香浓异香的茶水进到了里间,将杯子放好,弓着腰为胡无衣倒着茶,面上的亲切笑容让胡无衣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很不靠谱,越是当面笑哈哈的人,其内心必有所图,只是借着那笑意,很好的隐藏内心的目的,这类人在胡无衣的心中属头号不可信之人。
胡无衣欠身道了声谢,端起茶杯,玩味的盯着这茶……可能是看懂了胡无衣内心的想法,中年男人轻笑一声,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一摊手,表示这茶里没有下毒或是其他之类的下三滥手段。
尽管如此,胡无衣还是不敢喝这茶,他可不相信朱少明会在她出什么事了赶过来救她,所以她必须挺高警惕。这京城里,鱼龙混杂,各种各样的人都有,他们锦衣卫虽拥有着无上的权利,但也是最遭人嫉恨的,非到万不得已,不会有人跟锦衣卫对着干。
中年男人笑笑,也不逼迫,道了句:“姑娘,可否将你手中的牌子递与鄙人看看?”这个牌子的真伪关系到这个姑娘性命问题,如果是假的,那么,只好将你卖到青楼去当biǎo • zǐ,来减少赌场里的损失,如果是真的,那么事情就有些耐人寻味了,目的又是什么?
第一百五十八章嫌隙还需指日待!
“你……就是……朱少明!”朱昆颤抖的双手已然不能自主,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终有幸见到了二弟的后人,他以为此生都不能在有缘见到了,可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正是二弟的后人,他很杰出,很有头脑,二弟,你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说着说着老泪纵横流满了一脸,莫名的,朱少明看到这个老人流泪,心里也被塞得满满的。一口气憋在里面出不来,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明明知道答案,可还是无力的抗拒着,他……
杨士奇大惊,难道自己的猜想是对的,这人真是朱太师的孙子,可他不是四个儿子七个孙子么?也没听说他还有其他的儿子啊!那么这个朱少明又是哪里蹦出来了,这样不会有错吧!朱太师这唱的是哪出,那表情也不似作假,可是他这心里堵满了两种感觉,一种是亲人团聚时的喜悦感,由衷的为朱太师高兴,另一种则是怪异的想法,瞧朱少明的年纪确系朱太师孙子无疑,可他孙子不是都已经见过面了么?现在又哪里爆出来一个,难道说这个朱老头宝刀不老……
“是我!”朱少明突然感觉很委屈,不甘,他来京城有两个目的,一个是见见朱家的大爷爷,二来是救出吴米,可来到京城之时,吴米就已经救了出来,但是朱家的大爷爷,他一直脱不开身去见,还有那两个嚣张跋扈的堂哥,自己刚来京城,就给自己下绊子,这笔帐,不会轻易划掉,这一页永远翻不过去,可知自己将自己的脖颈割破需要多大的勇气?一不小心,便会失手永远不会再醒过来,他一直谨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如今看来,唯有壮大自己的实力,那些人才不敢来挑衅你的权威,没有实力,想逍遥的过个太平日子,有些人是不愿让你好过的。
朱昆走近了几步,探出手去摸着朱少明的肩膀,哽咽道:“没事,没事就好,没事……”说罢又露出笑容,擦擦眼睛里的泪水,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原来没见到的时候会觉得尴尬,一旦真的见了,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一辈子都忘不了,他只要往那一站,一种心脉相连的窝心感填配满了整个思想,整个世界,整日里争来争去的又是为了什么呢?还不是为了足下的子子孙孙有个裹腹的馒头,有一片为他们遮风挡雨的残砖片瓦,为了自己?呵呵!他们这些老人已经一大把年纪了,还有什么看不透的呢!只是很多时候即使你不去做,现实也会逼着你去做。
黄土已经将整个身体都埋住了,只露出了头在外面,还有什么好争的呢!朱昆默默在心里发狠,这身老皮囊,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