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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和他结婚?”
“不出意外的话。”在这之前我压根没有想过结婚的事。
他冷哼一声,像是很不屑又像是嘲笑。什么时候他也学会这副嘴脸了。“认识三个也月你就想和他结婚?”
“是啊,我也不年轻了。”我很想对他说,不关你的事。
“结婚…”他突然把手里的打火机狠狠砸在茶几上,打火机弹起从我身边擦过。我硬是稳坐着没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告诉你,三年的时间只要有一天没到,你最好都给我遵守约定。”
“还有三个月,我会遵守,结婚的事不急在这三个月。”心里是什么滋味呢?我承认,心里有那么一丝,很多丝,欣喜。我以为他早把这事给忘了,早不在乎了。可是,我欣喜什么,我欣喜个屁啊!
“没事的话我回那边去了。”我站起来准备要走。
“你就那么喜欢他?那么想和他结婚?”他冷冷地问我。
“到了岁数哪个不想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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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丁辰紧张得睡不着,我们又挤在一窝里,拿出以前的相册看。两个八婆一会儿嘲笑这人才念初中胸前就那么雄伟,一会儿又说谁中学时如何帅现在又如何丑。后来翻出高中二年级合唱比赛的照片,丁辰盯着看了很久,直摇头说:“怎么看也不觉得啊。”
“不觉得什么?”我问。
“丁晓很小的时候我拿出这张照片问他,上面的人谁最漂亮,你猜他说谁?”
“很小的时候是什么时候,谁呀?”不会是我吧?肯定不会。
高中时候班上男生评选了四大班花,丁辰是班花二号,在她之前有一个妖艳的头号班花,说实话两人真是难得一见的美女,丁辰输就输在在海拔没人家高。不才的我是四号,三号和四号当然比不上头号和一号,基本上是凑个数。很明显,照片上最漂亮的是丁辰和头号。
“大概是快毕业的时候,他说马黎丑得要死,我和胡薇薇也不好看。”马黎是头号,胡薇薇是四号。
“然后呢?”我问。她看着我扬了下眉毛,我指着自己的鼻尖,“我?他说我最漂亮?”
“不知道他什么眼睛,每个人他都说丑,说唯一能看的就是你。”
我连声大笑掩饰自己的尴尬,“小鬼果然有眼光啊。”难不成那时候就埋下了祸端?不知我能不能套用一句,造化弄人。
切,我成琼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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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上丁辰穿的是自己设计的婚纱,普通的面料值不了多少银子,设计很另类,我觉得像鸵鸟,别人却说好看。她说我结婚时要送我一套,我绝对不要。
当伴娘很累人,要拼命帮新娘挡酒解围,好在他们看我的样子也不忍心真把我弄趴下。喜宴散去熬后,一干老同学老朋友聚在丁家大屋准备晚上闹洞房。
“小秋有对象了?伤心啊,我没机会了。”一个中学时的男同学开玩笑说。
“省省吧,人家小秋这回可是遇上了真命天子,该是要谈婚论嫁了?”和我比较亲近的女友问。
她这一问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我本来想摇头否认,可我看见了丁晓。
“大概是吧。”
我真累了,忙着与人说笑,忙着注意他的反应,忙着在心里唾弃自己,能不累吗。丁辰见我熬不住,把新家的钥匙拿给我让我去那边休息。我悄悄出了丁家,时候不算太晚,路上还有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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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连续几天赶工都没这样累过,现在我连冲着淋浴也在打瞌睡。冲洗过后关上水,伸手去摸睡衣,没摸着,拉开帘布一看挂勾上空无一物才想起睡衣还在卧房,昏头到家了。趁现在丁辰他们两口子没回来,裹上浴巾赶快回卧室…
我想是我的反应刺激了他,我不该一看见他就跑。当猎物开始逃跑的同时也给了猎手一个信息,追。
我犯了第二个错误,我不该跑回卧房,身后的浴室更近。这时我恨我爹妈,恨他们把我生得腿短脚短。
第三次我没犯错误了,狠狠摔上门,夹断他的手大不了去坐牢。可我低估了他,他脚一抬踢在门上,门弹开把我打倒在地,我赶忙抓起被单包住身体。所以说女人就是太蠢,也许他本来没想过做什么,这么一来就等于是给他暗示。
“滚出去!丁晓!”
我又抓又咬又踢又扯头发,几乎所有女人的招式全用在了他身上,他的脸被我抓破了,胸前被我咬出深深的齿印,小腿承受着我的连环踢,他该庆幸我右手抓着被单,否则头皮早被拉了下来。可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不放手,双手像铁铸的一样紧紧锁住我。横在他和我之间的右手几乎被挤碎,我一番狠打用尽了胸腔里的空气,现在一口气也进不去。总之,我要被他勒死了。
“你不准和他结婚!不准和赵文俊结婚!”
也许头皮疼得受不了,他终于松开一只手去拉我的左手,我趁机吸了口气。抵不过他的劲,左手被他拉下,很快又把我锁住,这下双手都被束缚了。有了那口气我又开始bào • dòng,兔子急了也有三分力,我猛地一推他站不稳两个人一起摔到床上。
他的下一句话让我彻底安静下来。“你最好别刺激我。”
如果说刚才的狂暴是出于赤身luǒ • tǐ曝光的羞愤,现在的安静就是出于恐惧,对一个男人的恐惧。我们之间,男女、身形、力量,任何一个都足以威胁我,我对于他,是任其揉捏的面团。
“张秋,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把我像烧饼一样烙在他胸膛上,胸前金属饰物扎进了我的右手手背。
“想和他结婚,你想没别想!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想都别想!”
我甚至不敢哭。
&30红杏出墙
后来丁晓走了,把我当面团揉了一会儿之后走了。我想他再不走我大概就被他的胸膛烙熟了。他或许真的没想做什么,也没胆做什么。我愣愣地坐起身,有一口没一口地补充空气,等待麻痹的双手恢复知觉。
考虑要不要塞进被窝里大哭一场,如果要就需要好好酝酿一下,可当我看见右手背上的红紫淤青时,我哇一声扑倒在床上,像初生的婴儿一样哭声震天。
他胸前的金属挂饰扎在我手背上留下了这个淤青,是一个三角形框子,框子里面有两个的字母‘dx’。他抱得真是很用力,图案清晰地印在右手背,让我一眼就看出,那是他十四岁那年我送他的生日礼物。一条古惑仔挂链,上面恰好有他名字的缩写。
他把金属链子换成了褐色的绳链,吊坠揣在衣服里,早在三年前我看见他脖子上挂的就是这条绳链。
像初生的婴儿一样,我肺里缺少空气,所以我一直哭,直到空气填满整个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