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希特勒第一次派人进藏之谜(2/4)
种种迹象表明,他曾去过那里,他甚至很清楚,最后那扇未被打开的门后面,有他想要的东西。”
见卓木强巴张口欲言,塔西法师不停歇地说道:“而且,亚拉法师在食人族里救出的那名奴隶,更加印证了我们的猜测:正是bā • jiǔ年前,他和他的另外十二名伙伴,穿越重重险阻,前往那座地宫冒险,但丛林里的危机比他们想象的还可怕,他们还未抵达地宫,就折损了不少人手。
因此,所有的事件联系起来就很清楚了——十三圆桌骑士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寻找帕巴拉的线索有可能出现在南美洲,所以他们匆匆离开xī • zàng,前往阿赫地宫。
结果,那一次他们损失惨重,很可能只有莫金和索瑞斯两人活下来了,而且他们到底没能打开最后一道石门。
那次行动,肯定给他们留下了惨痛的教训,并让他们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无法恢复。
直到近两年,莫金才缓过劲来,又开始寻找帕巴拉,不过他的同伙,再也不是十三人,只剩下一个人。”
卓木强巴先前想好的问题完全被打乱了,只是盯着吕竞男看,那质疑的眼神分明在问:“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吕竞男露出一个歉意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塔西法师道:“事情就是这样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强巴少爷?”
卓木强巴摇摇头,道:“如果这样说的话,莫金是十三圆桌骑士之一,那他手上应该有很多关于帕巴拉的资料才对,他为什么会盯上我?
我在他眼里,应该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无名之辈才对。”
塔西法师道:“目前我们只能认为,应该是蒙河那位戈巴族人将你们联系起来的。
或许是,你在和蒙河的疯子接触时,他在暗中发现了你。
据我们掌握的资料,莫金这个人很多疑,他一定想弄清楚,你为什么要去找那个蒙河的疯子,所以才会跟踪调查你。
而且,十三圆桌骑士在帕巴拉神庙一事上蒙受了太多损失,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任何关于帕巴拉神庙的线索。”
卓木强巴道:“我还想问,他为什么会找到蒙河的戈巴族人呢?”
他心思百转,却始终理不清头绪。
虽然说塔西法师的话表面上似乎说得通,但是很多细节问题却经不起推敲,这件事听起来像是一个编造的故事,而故事的很多地方,都引起自己的疑惑。
莫金或许是十三圆桌骑士,但他为什么要找自己?
从可可西里就开始强迫自己,那时候自己可是连帕巴拉这三个字都没听过啊?
想到这里,卓木强巴心中苦笑一声,叹息一声,当自己以为已经掌握了许多资料时,却突然发现,自己掌握的,只是少得不能再少的那一丁点儿内容。
究竟那个帕巴拉神庙,还隐藏着多少秘密?
就在卓木强巴心中已经相信莫金是十三圆桌骑士中的一员时,吕竞男手机响了。
她接了电话,对卓木强巴和塔西法师道:“教授在网上,他要我开电脑,说有东西给我们看。”
说着,打开了电脑。
卓木强巴看了看窗外的环境,问道:“这里也能无线上网?”
吕竞男指了指隔壁房间,道:“我们安有信号接收放大系统,只要卫星覆盖的地方就可以。”
网络视频接通,方新先问了句:“强巴拉已经到了吧。”
看到卓木强巴就在一旁,教授拿出资料道:“这是你们从俄罗斯取回的二战资料,你们看这个。”
电脑上出现一封信件一样的东西,手写体,影印本,文字是字母,但卓木强巴不认识。
吕竞男也不认识,询问道:“这是什么文?”
这时,卓木强巴突然看到那封信的落款,最后一组符号很眼熟,他很快反应过来,莫金的名字,最后两个字莫金,就是这个符号。
方新教授道:“葡萄牙文,我已经请专家翻译过了,这是译文。
这封信,是十七世纪,由一名叫马库斯·莫金的葡萄牙传教士写给一名叫坎布尔·帕拉西奥·特尼德的西班牙传教士的。”
电脑中出现了译文,开头一段是问候和宗教上面的探讨,从第四段起,教授标注了红线,内容是十七世纪的莫金询问起特尼德的外祖父的手稿。
莫金在信中说,他知道特尼德的外祖父去过玛雅,并见过许多玛雅典籍,他希望看看特尼德的外祖父已经破译的玛雅的文字,并询问在玛雅记载中有没有提到一个叫帕巴拉的地方。
信的旁边还有专家特别标注,按原文音译,可以读作“穆巴拉”或是“沙姆巴拉”。
石头砌成的房间里静悄悄的,说不出的诡异,三个人都盯着电脑里那封翻译过来的信,很长时间,谁也没开口说话。
卓木强巴反复读了三遍,确定每一个字都没有漏读,才小心地开口道:“这个莫金,和那个莫金……”
方新教授微笑道:“我是先看到这封信的内容,后来才注意到这个名字的。
不仅是莫金哦,你看清楚,是莫金写给特尼德的信。
或许你没注意,我提醒你一下,福马的全名,叫福马·特尼德。”
卓木强巴将瞪大的眼睛瞪得更大。
方新教授继续道:“发现这一点之后,我便通过电脑检索你们这次去俄罗斯取得的所有资料,同样的字母组合,莫金这个名字,还在另一个地方也同样出现过。
另外那份文件,是德军曾派遣一名叫西尔·莫金的外籍谍报人员,前往布赖奇丽庄园潜伏,可是那名谍报人员成功潜入布赖奇丽庄园之后就失去了联系,那份文件正是那次潜伏行动的上线发给他们长官的,说那个西尔·莫金有可能是多面间谍。
随后不久,盟军就破译了德军的恩格尔密码。
我从另一些渠道了解到,那个西尔·莫金,曾经与图灵在一个工作小组参与德军密码破译工作,可是二战结束后,美军却隐瞒了那个人的身份信息。
事后苏联曾试图寻找那个莫金,但最终没有结果,而据同一工作组的成员回忆,那个人也有很浓重的葡萄牙口音。
至于特尼德,除了后来的福马·特尼德,倒是没有了其他发现。
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巧合,所以马上就告诉了你们。”
卓木强巴回过头来,看着吕竞男和塔西法师,问道:“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吕竞男面无表情,似在自语道:“应该不是巧合。
莫金虽然先后取得了美、英、法三国国籍,但他祖籍葡萄牙,这是经过详细调查后得出的准确情报。”
塔西法师神色复杂,良久,才叹息道:“如此说来,我们先前对莫金的推断,竟然错了?
他竟然是帕巴拉家族的人!”
“帕巴拉家族!”
卓木强巴和吕竞男,以及电脑里的方新教授异口同声道。
塔西法师道:“是的,帕巴拉家族算是出现时间较早的一个外秘了。
早先的资料上有所记载,这个家族出现的时间应该是在1700年左右,由于那个时候xī • zàng少有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所以古籍才会记下这个家族。
这个家族,从他们出现在xī • zàng起,就宣称,帕巴拉是他们家族的产业,他们来xī • zàng,只是为了收回。
这个家族出现的时间比福马早,但他们已经明确地提出了帕巴拉这三个字,与史诗《格萨尔》里对帕巴拉神庙的称谓吻合。
不过按古籍上的记载,这个家族的成员自称姓穆才对。”
“外国人的姓氏是排在最后的,莫金就是他们的姓,穆·莫金,这也应该是音译上的问题。”
方新教授道,“关于这个家族,还有什么资料可以提供的,法师?”
塔西法师道:“也不是很多。
一开始这个家族出现的次数还比较频繁,大概每隔二三十年就有一名自称是穆家族的人来xī • zàng,后来渐渐地他们消失了,在福马出现之前,他们已经无迹可寻了。
可是这封信……难道说这个家族那时候,就已经知道有关帕巴拉的线索被送去了美洲?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帕巴拉和他们家族,真的有什么关系?”
方新教授道:“我还要再查阅一些资料。
看来这座千年的神庙所涉及的人和事,都远远超出我们的估计。”
教授的视频中断后,卓木强巴和吕竞男依然盯着电脑上那封信,侧目对视,同时涌起这样一种感觉:人生相对历史而言,实在是太短暂了。
后来吕竞男要和塔西法师谈问题,卓木强巴先行离开。
他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间石屋的,满脑子里都是问号。
十三圆桌骑士、帕巴拉家族,这些从未得知的信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消化,而从信息带来的问题就更多了。
莫金究竟是十三圆桌骑士,还是帕巴拉家族?
十三圆桌骑士真的消失灭亡了?
帕巴拉家族为什么会宣称帕巴拉是他们家族的财产?
一开始每隔二三十年就有一名姓穆的外国人去xī • zàng找帕巴拉,也就是说,莫金家族,每一代都有人到xī • zàng寻找,可是最后无功而返,那么后来他们又去了哪里?
他们怎么知道帕巴拉神庙的信息在美洲……对于这些问题,卓木强巴连一点头绪都没有,更别说去理清它们的关系了。
还有塔西法师进屋前,自己对吕竞男产生的那股莫名怒火,怎么会突然就那么生气呢?
卓木强巴边走边想,思绪混乱,便走到屋外去呼吸两口新鲜空气,正在出门拐角,却和一个人撞个满怀。
就在两人相撞的同时,卓木强巴突然想到,当那个胖子第一次来找自己的时候,自己身在上海,那个胖子是怎么知道自己地址的?
而事实上能想到自己可能会在上海,又知道自己在找帕巴拉的,就只有一个人,那便是自己的导师——方新教授!
卓木强巴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愤怒了,吕竞男的暗示,直接将矛头指向了自己最尊敬的人,卓木强巴心中暗骂一声:“如果连导师都怀疑的话,那么寻找紫麒麟这件事,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不如趁早解散!”
这些念头一瞬间闪过,卓木强巴很快便不去想它,只见与自己撞在一起的那人仰头后倒,他赶紧扶住那个人。
那年轻人有张方正的脸,应该有三十出头,但面容略显沧桑,手里捧着本书,一见卓木强巴,马上露出一个岳阳式的阳光笑容,道:“嗨,强巴少爷,出来走走啊?”
卓木强巴也露出微笑,道:“你……”突然顿住,他清楚地知道,刚才来的时候,岳阳向自己介绍过这个小伙子,可是他叫什么来着,自己竟然想不起来了。
想想两年前,100余人的商业大会,自己只听一遍就能完全叫出那些陌生朋友的名字,卓木强巴笑容不禁僵在脸上,心道:“真的是老了啊。”
那小伙子全不介意,合上书页,重新自我介绍道:“我叫张健,是胡队长介绍我来的。”
他本想和卓木强巴握手,见卓木强巴没有伸手,他迟疑了一下。
新的队员1
“很高兴认识你。”
卓木强巴伸出手来,与张健握在一起。
他注意到张健手里的书,是本黄皮封面,写着“荒漠甘泉”四个大字。
“没和大家在一起?”
卓木强巴随意道。
张健道:“我喜欢清静一点,就独自出来走走。”
“那,带我在周围走走可以吗?
我想看看周围的环境。”
卓木强巴道。
张健道:“好啊。”
两人由石屋往后,绕过山壁,穿进山峡,林深愈密,山泉渐响,倦鸟归林,那鸟鸣声声传来,好像晨曦漫步于宁谧的公园之中,只是清晨的曙光换作了落日的红霞。
卓木强巴道:“看的什么书啊?”
他见张健一路小心拿着那本书,十分慎重。
张健将书举起,递到卓木强巴面前,道:“布道……”他突然想起卓木强巴可能不明白,改口道:“一本陶冶心灵的书。”
卓木强巴接过书,一翻翻过了简介和书目,直接是正文第一页,只见上面写着:
你们要过去得为业的那地,乃是有山、有谷、雨水滋润之地。
是耶和华你神所眷顾的,从岁首到年终,耶和华你神的眼目时常看顾那地。
(申十一章十一至十二节)
卓木强巴愣了一下,跳过一段,第二段又写着:
能在平地上驱驰,不该就算知足,我们还该力求登峰造极。
在山顶上,露珠何等光明、美丽,空气多么清洁、新鲜,居民何其悠逸、闲适,他们一推窗就可望见耶路撒冷。
多少信徒甘心乐意地过着矿工一般的生活,终年不见天日。
他们的脸上原该膏着天上的喜乐油,可是却抹着泪珠。
他们原该在宫殿顶上散步,欣赏黎巴嫩的美景,可是却满足于牢狱中的枯萎。
醒来吧,信徒们,离开你的平地,努力向上去吧!丢去你的倦、懒、冷,以及一切拦阻你向上追求基督的。
让基督做你的源头、你的中心,要让他在万有上居首位。
不要满意你目前所有的。
渴望一个更高、更贵、更丰、更富的生命。
向着春天!追求更近神!——司布真(Spurgeon)
卓木强巴合上书,又看了看那沙漠黄的封皮,递还给张健,看了看墨绿色的深山丛林,悠然道:“你信耶……主?”
张健道:“这本书,让我心里感到充实。”
又反问:“强巴少爷,不信佛吗?”
卓木强巴快走两步移出树荫,站在山脊边缘,静望远山,道:“不信,神和佛,都是人类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
心底,却有个微弱的声音响起:“孩子,你有信仰……”卓木强巴晃了晃头,似想将这些回忆化作碎片,抛撒开去。
张健迈上前来,与卓木强巴并肩而立,迎着风,淡淡道:“我得过癌症,鳞状细胞癌,是一种恶性程度很高的皮肤癌。
在医院被发现时,已经向淋巴结转移了,医生说,我存活的几率很低。”
卓木强巴扭头看了张健一眼,这个皮肤黝黑的健硕男子,看起来比张立还结实,很难想象他曾经得过癌症。
张健自顾自道:“医病花光了家里的积蓄,我妻子提出离婚,就离了。”
卓木强巴瞪了他一眼,张健道:“我不怪她,她还年轻,需要继续生活,还好我们没有小孩。
只不过,她走了之后,就我一个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天花板是白色的,床单是白色的,我想,我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
黑暗来袭,那种孤独最是恐怖。
这个时候,是教会里的兄弟姐妹们来帮助了我,他们为我祈祷,告诉我,主不会抛下任何一个不幸的人;信奉主,向他祈祷,他会在你心里传播下道的种子,使你得救。”
卓木强巴心中咯噔一下,他刚刚从那种孤独寂寞的恐惧中摆脱出来,张健的话不禁让他回想起那个自己被堵在门口的小旅馆,如果那时候有人向他伸出帮助的手,他会不会也和张健一样?
张健却不知道卓木强巴的心思,只是继续道:“刚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怀着一颗崇敬的心,只是希望能在教会得到一点帮助,后来我住院所需的费用,也确是兄弟姐妹们帮我凑的。
历时五年,我做了七次化疗,医生说,我能活下来是奇迹,如今我的体内已经找不到一丁点儿癌细胞了。
或许你说得很对,神是不存在的,但那有什么关系?
当我那些兄弟姐妹们向我伸出手时,我能感觉到温暖的存在。
我爱他们,一如他们爱我;我需要他们,一如他们需要我。
我们在主的光辉下,彼此互助关怀,彼此相亲相爱,这才是我信奉的。”
张健转头道:“胡队长曾告诉我,人是一种社会性动物,在同一个环境中生存,他们渴望交流与分享,相互依赖着存活。
一个人想独自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那很难。
看见那些山峰了吗?
强巴少爷,”张健手指远山,道,“为什么它们都是金字塔样式呢?
它们之所以那么高,正是因为它们层层叠叠,没有金字塔塔基的铺垫,那山头又怎能巍峨?
若一块岩石,只有棍子粗细,它能长多高?
一百米,两百米?
它怎能拔地而起上千米,直插云霄?
人也一样,都市的钢筋水泥,让我们默然如路人,但我们心里始终渴望着被别人信赖,被别人需要,像一个大家庭一样和睦地生活。
我们的教会就是这样一个大家庭,在这里,你至少不会感到孤单。
当我心情烦闷的时候,我就看看旧约,烦恼便会渐渐消退;每当面对困难抉择的时候,我也在圣经中找寻答案,在里面可以找到所有问题的答案。”
卓木强巴不禁笑了笑,似乎所有的宗教典籍都是一样的,在里面可以找到任何答案,解决所有问题。
如果说可以解决所有问题,那么,只需要一个宗教、一本经典就可以了啊,为什么还会产生如此多教派,彼此还相互征伐?
张健眺望道:“人们都是这样,在危难的时候就希望得到救赎,在平淡的生活中就渴望发生奇迹。
人们需要信仰。”
那最后一句突然和卓木强巴的记忆重叠起来,那个声音在心的深处说:“孩子,人们需要信仰。”
“嘿,张健。”
远处有人呼喊。
卓木强巴寻声望去,有两个人从山坡另一端向他们靠拢。
“你在那里看风景啊!”
另一人大声道。
张健也大声回应道:“你们两个,巡山结束了啊!”
待两人走到近处卓木强巴才看到,其中一人年纪偏大,约五十出头,头上微微谢顶,额前有三道又粗又深的皱纹,一副黑色塑边圆眼镜,使他看起来更显年长,走路小心翼翼;而另一人,看起来则比张健还要年轻,头发蓬乱,大步抢行,像是刚从建筑工地下来的工人,胸口挂了个大的单反数码相机,走路的时候两手捧着相机,似乎随时准备拍摄。
“哟,定明,那是只什么蝴蝶?
好漂亮!”
待张健向那名年纪偏大的中年人询问时,卓木强巴才看到,那人肩头停落着一只蝴蝶,正徐徐扇动翅膀,显然将那人肩头当做了栖息之地,难怪他走路小心翼翼,原来是怕惊飞了蝴蝶。
叫定明的中年人道:“你旁边是新来的朋友么?”
未等两人走近,张健又迫不及待地朝两人道:“强巴少爷来了!是强巴少爷!”
“噢!”
那两人疾走了两步,近距离看着卓木强巴,那位年轻的笑道:“久闻大名了!”
而年长的则先伸出手来,道:“卓木强巴学长,你好,我叫黎定明,是方老师的学生。”
蝴蝶迎风而起,绕着黎定明旋了一圈,翩然飞走了。
“咦!”
卓木强巴赶紧捉住黎定明的手,倍感亲切,听闻对方叫他学长,问道:“你是哪一届的?”
黎定明道:“小你一届,常听方老师提起你。”
卓木强巴道:“那你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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