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节(1/2)
李……李生,给老夫读读。”
“是,老爷。”长随小心拿起书信,念了起来,洪承畴只听见了前边一段,头疼又烈,后面的完全没有听见,额头上汗水大滴落下。
奴婢们大惊,急忙扶洪承畴躺下。长随只得放下书信,退了出去。
扬州的史可法闻得清军按兵不动,与刘泽清书信往来,仰天长叹,叫人笔墨侍候,准备写遗书。
幕僚问为何如此着急。
史可法回头对幕僚说:“刘泽清本有降意,现在东夷又派出汉臣洪承畴招降,刘泽清定会降清,届时两路汇合,有十万大军攻扬州,我已报必死之心,愿诸位能众志成城,坚守两月,为我大明赢得最后的时间。”
幕僚部将曰:“愿随大人死战!”
史可法遂紧急动员扬州百姓参与防守,慷慨激昂说:“城存与存,城亡与亡。我头可断,而态不可屈!”
因史可法在民间士林有些声望,响应者许多,扬州城戒严,工匠赶修器械,作出一副决战到底的姿态。
段三二投降不投降
“老爷,喝药了。”一个奴仆端着一碗汤药在床边说。
丫鬟忙拿枕头把洪承畴的头垫高,然后喂他喝药。洪承畴因为在床上躺了几天,头发没有好好梳理,花白的头发散在枕头上,面色憔悴,愈发显老。
一个老郎中一边给洪承畴把脉,一边捻着胡须思索。
这时,长随走到门口,说道:“肃武亲王(爱新觉罗·豪格)派人来了,奴婢言老爷正在养病,但是来人说有要事见老爷……”
“快……快给老夫穿衣服……”洪承畴微颤颤地说。
奴婢丫鬟等人急忙为洪承畴更衣梳辫子。洪承畴已经剃发称臣,故头式也变了,要梳成一根大辫子。
过得一会,长随带着一个同样梳着辫子,穿着马褂的人进来。
“马褂”见洪承畴躺在床上,房间里一股子汤药味,便问道:“洪老有恙乎?”
洪承畴拱手道:“身体虚弱,恕老夫不能相迎。水土不服,年迈不支,偶然小疾。”
“洪老请稍安,不必多礼。”马褂客气道,“肃武亲王屯兵徐州已半月,欲乘胜直取南京,不知那个刘泽清是降还是不降?”
洪承畴这才想起刘泽清的信,大概是不降的意思,便喘着气道:“刘泽清暂且还不愿降,待老夫身体好转,再试试……”
“马褂”听罢不再多言,站起身道:“洪老请静心养病,在下就不多叨扰了。”
“送客。”
豪格听罢“刘泽清大概是不降”,已失去耐心,传令全军,向淮安进发。
刘泽清等部众闻罢大怒,刘泽清以为奇耻大辱,一剑斩木案,骂道:“清狗欺人太甚!”
刘泽清心道,老子已经明说要投降了,不过是讲讲条件,却还是要被进攻,tā • mā • de什么玩意。
他以为是清军戏弄他,先派人招降,他已经要降了,别人却说你投降也不行。不是存在逗人玩么?
刘泽清冲出大堂,对众军喊道:“清狗目中无人,欺人太甚,我等七尺男儿,不能没有一点血性,兄弟们,和他们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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