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2)
将西北控制住了,步步为营,同时让皇上知道,咱们是真心为皇上分忧,有了皇上的支持,这样才有机会,懂吗?”
“学生受教!可是西北现在洪承畴牢牢抓在手里,朝廷兵部也有众多同僚支持,月月催要军饷,连周延儒等人都没办法,学生如何入手?”
“老夫知道一个人是关键。”
“谁?”
“薛国观!现在待罪的薛国观!”
孙传庭下意识踱了几步,突然说道:“洪承畴肯定会下毒手!薛国观就算是朝廷大员,他洪承畴不敢明杀,可目前的长安,大部分人都被洪承畴控制了,让薛国观‘畏罪自杀’不是没有可能!”
“伯雅分析得对,我们现在是鞭长莫及……不过司礼监的曹化淳和老夫政见甚合,老夫这就去见他,让他叫高启潜稳住局势,只要伯雅你一到,洪承畴就束手无策了。”
※※※
高启潜收到司礼监的回复时,一连读了三遍。回顾此前关于杀俘事件发生的事,这才想起后怕,如果洪承畴设计杀俘成功,洪承畴是没什么事,一是他没有把柄让人抓,二是皇上还得靠他坐镇西北,可自己在司礼监就不好说话了。
他放下信,深深吸了口气,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只听得盖子和杯子撞得“咯咯”直响,他的手在抖。他看了一眼旁边偷看的小太监道:“到西北两年了,咱家还不适应这鬼天气,一到冬天浑身都犯冷,穿多少衣服都没用。”
“儿子这就为干爹给火盆加些炭火。”
“冷过那一阵就没事了。”高启潜重新端起茶杯,稳稳地揭开盖子,吹了吹,一股热气腾了起来。
小太监见高启潜神情自若,一副悠然的模样,这才说起正事:“干爹,薛国观的夫人今儿来过了,儿子见干爹在休息,就打发她回去了。”
“哦?”高启潜站起身,在火盆边上踱了几步,看也不看小太监一眼,“你们收了她多少钱?”
小太监一听急忙把衣袖里的一叠银票拿了出来:“儿子们该死,替干爹收了钱,没有及时禀报,那娘子说干爹救了她相公,另有重谢。”
“来呀,把这个小畜生的衣服拔了,让他跪院子里去。”
“干爹饶命啊……大师兄,帮小的求求干爹吧……”
一个年龄稍大的太监骂道:“是你自己找死,干爹是什么眼睛?你那点小九九还想瞒过干爹的眼睛?”骂完见高启潜走向椅子,急忙躬身扶住他坐下:“干爹,外面天寒地冻的,他要是光着身子跪上半个时辰准保冻僵,他也没时间用脑子想干爹的恩情呀,要不让他就这样跪在那里,慢慢思量干爹的好,悔过他自己的过错吧。”
高启潜仰头坐到椅子上:“准了。”
“大师兄”狠狠看了小太监一眼:“还不快谢谢干爹!”
小太监一肚子苦水跪着道:“谢干爹开恩!”
高启潜道:“他家的钱不要沾!听懂了吗?”
“干爹真是菩萨心肠。”
高启潜望着门外感叹道:“这天,怎么这么暗呀……小李子,镍司衙门牢里有什么动静没有?”
这个被称为小李子的太监就是刚才那些小太监口中的“大师兄”,躬身回答道:“回禀干爹,没事,牢头叫何三,是长安同知李貌的人,李貌又是杨阁老的学生,不会出差错。而且咱们也有人暗中盯着,保管万无一失。”
“盯牢了!你看这天,看起来什么动静都没有,就是暗了点,说不准晚上就得下大雪。”
“是,干爹。”
※※※
高启潜叫人盯着的长安镍司衙门大牢内,今天确实有些异常,何三也提前感觉到了,几个守牢的狱卒从来没有见过。
“你们几个,怎地这么面生?”何三对几个正打瞌睡的狱卒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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