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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水巷是条小吃巷,从凉皮到酸辣粉,从肉夹馍到烤串,从关东煮到大连鱿鱼,应有尽有。此时天还大亮着,只有一小半摊子摆了出来,人也不如晚上拥挤,但也还是相当热闹。
古暮沙熟门熟路到了一家写着“正宗重庆麻辣烫”的摊子前面,点了菜,找桌子坐下。梁爽看看发乌的凳子和桌子,再看古暮沙早已坐下,他耸耸肩,也漫不在乎地坐下,看着老板娘麻利地拿菜,下锅。
天很热,梁爽把衬衫袖子一直卷到手肘以上,领口纽扣解开了三个,露出小麦色的胸膛,古暮沙瞥他一眼,再看看从摊子旁经行的女人们惊艳流连的目光,不由撇嘴:“梁爽,她们拿你当尤物看呢。”另外,还把她当成了箭靶子,冷箭是嗖嗖地一根接一根射过来。
不一会儿,这小摊摆出的几张简陋小桌便挤满了客人,其中八成以上为雌性。嗯哼,这阵仗,倒是和以前同小客一道来吃的时候相差无几。
梁爽正举着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喝着,闻言一下子喷出来,不羁而帅气的美好形象土崩瓦解。
古暮沙招招手:“老板娘,麻烦拿抹布过来。”
梁爽狼狈地捂着嘴,咳得眼睛发红,他拿手绢擦擦嘴,伸手掐住古暮沙两颊,捏了捏:“沙沙,你故意整我的是吧?”
古暮沙拍掉他的手,他不甘愿地放下,又伸过来掐了一把才收回去,看老板娘已经拿了抹布过来,正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们“打情骂俏”,梁爽冲她笑笑,接过抹布:“我来擦就好。”
古暮沙托着腮轻笑:“大少爷倒是一点架子都没有,平易近人哪!”懒懒地乜着四周,“你看,那些女人的目光可更把你给生吞活剥了,恨不得这就绑回家,做贤夫良父。”
“唔,那你还不赶紧捷足先登,把我绑回家?我很抢手的哦!”梁爽擦着桌子,笑嘻嘻地道。
“嘁!”古暮沙摆摆手,“我才不要。”
梁爽手下一顿,旋即若无其事地收起抹布,丢到一边的水盆里,招手,“老板娘,来两瓶啤酒还有一瓶果汁,冰镇的。”
老板娘此时把麻辣烫端了上来,又回头去拿饮料,古暮沙闭着眼凑近深吸一口,叹气:“果然还是这里的麻辣烫最香。”
梁爽呷了口啤酒,从她碗里挑起几根粉丝,哧溜哧溜吸进,点点头:“不错,很香。”
古暮沙瞪他:“真是,你又不是没有,干吗抢我的?”他从小就是这样,老和她抢东西,就连幼儿园手工课,老师发橡皮泥,他也觉得她手里的是最好的,非要和她换不可。这下真是劣行不改,又犯老毛病了。
梁爽眯眼笑:“你的好吃。”
古暮沙白他一眼,不再理会他的嬉皮笑脸,埋头吃起来,混不顾自己的装扮和周围的格格不入。
“我还以为……你也不会来吃地边摊呢。”梁爽并不吃麻辣烫,只是慢悠悠地呷着啤酒,目光落在她身上,不曾稍移。
筷子在碗里戳了几下,古暮沙扯起嘴角,想起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其实纯属巧合,自此却爱上了这家麻辣烫,喜欢在这里慢慢地回忆一些苦涩里夹着温馨的片段。
“沙沙……”他伸手出来,轻轻覆上她的左手,“别这样笑,这样的笑一点都不适合你。”这样淡然而苦涩的笑,让他看了,会生出怜惜来,不由自主地。
古暮沙抬头,对上他认真的眸子,不由一怔,旋即移开了眼,嘴角一勾:“大少爷,认真的表情和煽情的台词也不适合你呢。”
梁爽抹了把脸,有些挫败地:“得,不说这个,省得扫兴。你麻辣烫也吃完了,我们去哪儿转转吧,看电影还是兜风?”
古暮沙笑眯眯地看着他:“你想追我啊?这么殷勤。”
“……你能不能别问得这么直接?”梁爽付了钱,拉她起身,“我说我想追你,你信吗?”
“不信。”
“那你还问?”梁爽嬉皮笑脸地凑近她,“我是看你连过生日都孤身一人,实在可怜,才发善心陪你逛这儿逛那儿,任你差遣——我很伟大吧?”
古暮沙推开他的脸,嗤笑:“我要找人陪,还不是多的有人粘上来?还用得着劳你大少爷大驾?”
“沙沙……”梁爽仍是带着几分不正经的笑,“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吗?我很不错的。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给你礼物了哟。”
“嘁,不稀罕!”古暮沙做个鬼脸儿,笑眯眯地往前走。
“难缠的女人。”梁爽咕哝一声,快步跟上,两人找了车子,上车。梁爽却不发动车子,而是拿出一个小盒子往她面前一伸:“喏,礼物。”
古暮沙勾起唇角:“不是戒指吧?”
梁爽扯扯她的脸颊,取笑:“你想得美。”不由分说把盒子塞到她手里。
古暮沙打开,只见红色的天鹅绒上,静静地躺着一根项链,黑色的链子,白玉的吊坠,素净而简单。
她拈起,抿嘴轻笑:“不错啊,我喜欢。”
他伸手接过:“我给你戴上。”
她点头,乖乖倾身过去。她确实喜爱这吊坠,温润,不张扬,一下子便入了她的眼,是以一向不爱在身上戴什么首饰的她,也破天荒地愿意将它戴在身上。
他低笑,双手环过她的脖颈,呼吸落在她颈子上,有些烫。
羊脂般的白玉衬着莹白的肤色,愈发地细腻婉转,柔和动人。梁爽笑眯眯地看了两眼,夸道:“好看。我的眼光果然不错。”
古暮沙嗤笑:“大少爷,我看那盒子都比这吊坠要值钱,你就拿这个打发我?还好意思自夸。”
梁爽却依旧美滋滋地:“人家是买椟还珠,你舍得吗,把盒子留下,把项链还我?”
古暮沙摸摸吊坠,白他一眼:“开车。”
14暧昧初现端倪
回到古家,大厅里静悄悄的,漆黑一片。古暮沙也不开灯,借着外面微弱的光,慢悠悠地向楼梯走过去。
“你还知道回来?”突地,背后冷冷的质问带着怒气袭来,活像逮到情人出轨。
古暮沙顿住脚步,眯眼回望客厅里朦胧的黑影,啧啧叹息,仿若在惋惜后悔:“看来我该夜不归宿的。”也省得被抓个现行,还挨批。
细微的咔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