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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把水瓶插进侧袋里,展开地图摊腿上研究,定位器接收不到讯号,只能靠着指北针来确定方向。
李安民坐不住,体力恢复以后就爬起来要到洞里探索,叶卫军紧跟在她身后一起进入。洞口一段路窄而长,穿过仅容一人通行的小洞之后就到达宽敞的洞窖里,洞底平坦,地面上散落着几张稻草扎成的垫子,已经浸水腐烂,还有少量的粪便,看形状体积,应该是牲口留下的。洞壁上挂满条条藤草植物,像厚实的绿色叶帘,把后面的岩层遮蔽住。
这洞是个死洞,只有进口没出口,洞顶上开了两道朝天缝,藤草顺壁爬上去,再从裂缝里钻出。李安民顺着洞壁行走,一边走一边撩藤草,草叶里散发出一股甜中带苦的植物香味,闻着有些呛人。
叶卫军托起一束藤草细细观察,又摘下叶子放鼻下嗅闻。李安民随口问:“这是什么植物?”
她刚问完,手就触摸到一块凸出于岩壁的硬物,尖锐、冰凉,还能活动,李安民又摸了摸,那物发出“喀拉拉”的声音,她的脸白了,缩回手往后跳了一小步。叶卫军快步走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肩膀问:“怎么了?”
李安民指向那块岩壁,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那里,长出一只手来。”
叶卫军拍拍她的肩膀,让她站着别动,走上前,从后腰的刀囊里拔出匕首,把那附近的藤草全割断,果然看见半只手骨插在外面,原来这岩壁上开了个径长两尺多的圆洞,洞口被泥土填死,中间有道裂缝,那只手骨就是从缝隙中伸出来的。
叶卫军让李安民站远,用刀子戳碎土块,小心翼翼地将洞口清理出来,随着裂缝扩大,整只手骨连着前臂全部暴露了出来,一只漆黑的镯子从手腕上滑脱,当啷落地。
里面的土块太坚硬,叶卫军只凿通一个孔眼朝里窥探,手骨的主人就趴在对面的洞口,在它身后有个被土石淹没的空间。
“看到了什么?”李安民没得到指示,不敢上前。
“这后面还有个小洞,塌了一半,像是土石滑坡造成的,有人死在里面。”叶卫军掏出手帕,用手帕包着手,把黑镯子拾起来检查,“这是银手镯。”
“银的?”李安民凑近了看,发现镯子上还有阴刻的雕花纹路。
“出去再说。”叶卫军拉着李安民的手往回走,出了洞后,他拿出软毛刷蘸牙膏轻轻刷洗,把面上的黑渍刷淡,再用软布擦拭,举起来对着阳光,镯子是自开口,没有搭环,中间宽两头窄,最宽的地方约有三指,用了压印、镂空等多种工艺技术,浮起的花纹分格而置,每一格里都有一幕场景,有竹林小桥,有梅园山石,各不相同。镂空花分布在上下两端,是首尾相接的游凤,雕刻得十分精细。银面上泛着绿光,看起来年代较为久远。
“是纯银打制,看风格,应是清代的器物。”叶卫军初步鉴定。
“古董?”李安民的眼睛亮了。
“也有可能是仿制品。”叶卫军把手镯包好,装进封口袋往包里塞,说带回去找人鉴定。
“喂……我们这算不算偷死人的东西?”李安民朝洞里看了眼,有些做贼心虚。
叶卫军笑着说:“顺手牵羊不为偷,你要是不放心的话,等鉴定出来后,要转手还是要上交都随你便。”
李安民琢磨了会儿,往叶卫军身边挤了挤,鬼兮兮地问:“你估摸一下,这手镯能值多少钱?”
叶卫军说估摸不出来,顺手敲她的头,笑骂“财迷”。
李安民叹气说:“我就问一下,还有,那尸骨就这么放着不管吗?也不知道是谁家的,死多久了?万一要是shā • rén案什么的,没准又是个含冤受屈的冤死鬼。”
叶卫军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片叶子竖在李安民眼前,问:“你知道这是什么植物?”
李安民瞧过去,叶片的形状像柳叶,尖而短,叶边微卷,她说:“这不就是洞里的藤草吗?”
叶卫军道:“这是一种叫羊藿的植物,在湘西盛传不衰的[lialia]药就是以这种植物为主要材料制成。”
李安民没听过[lialia]药,叶卫军就换了种通俗说法——“情蛊”,据说只要将这种药蛊加一点点进饮用水或食物里,就能使吃到的人不顾一切地爱上药主。
“我猜测,里面死的人应该是个蛊婆,为了制作这种蛊栖息在洞里,可能死于一次山石滑坡,洞塌了,她想逃,但是没能及时逃出来。”
叶卫军说蛊婆在哪个时代都是不受欢迎的,人见人避,找她交易的人也只敢私下来往,历史上多有驱赶蛊婆甚至设私刑惩罚的先例,因而蛊婆一般独来独往,远离人群居住,家里亲人也是不认她的。
“田茂生所说的黎村,川味就是蛊婆的聚集地,被驱赶的蛊婆无处可去,就在深山里自建家寨,放蛊抓男人回村生养后代,所以说女不去麻斗坡,男不去黎村连寨。”叶卫军笑着,在李安民的鼻头上点了一下。
“我们马上不是要去麻斗坡吗?你就不怕我被洞神抓去煮了吃?”李安民歪头看他。
“洞神不抓别人的老婆,只要处……”叶卫军话说一半含在嘴里,含蓄的点到即止。
“我们俩是拜过堂,可还没洞……”李安民猛然想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换回原装正版了,她十六岁就跟叶卫军私奔,两人一起生活多年,怎么想也不可能还是处。
李安民回想起被狐灵附身时产生的幻觉——她被叶卫军抱上床脱衣服,亲了又摸,估计就是在那时英勇献身的。
李安民看着叶卫军似笑非笑的表情,心跳加剧,脸一下就红成蕃茄,她以为那只是幻觉,原来竟然是残存在灵魂深处的记忆。
叶卫军偏过身,在她嘴巴上亲了一下,分开些距离,停了会儿,又压了上去,李安民几乎没有经历过正常人的接吻顺序,不是被咬得一嘴伤,就是只能吻到牙齿,像这样从嘴唇交贴到舌尖挑逗的亲吻还真是第一回体验。
叶卫军没有闭眼,用温柔深邃的眼神直望入李安民的眼底,李安民鼻子酸了,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叶卫军总是用这种看不够的眼神盯着她,像是怕她会从眼前消失一样。李安民抱住他的脖子主动回应,这吻越来越深,深到像在彼此交换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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