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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得到实现,临近白伏镇时,李安民在车上睡着了,醒过来后,没看见熟悉的环境,却惊悚地发现自己被关进了一间狭窄封闭的石屋里,哗哗的水流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整个房间就像被包裹在瀑流之中。
这间石室的内部空间约有五米见方,天顶平整,地面潮湿光滑,墙上钉着整张吸水用的草席,有简单的家具陈设。一张带边栏和侧柜的红木床靠墙摆放,床上被垫齐全,还挂了层帐子。照明工具是桌上的两根冥烛,床脚下竟然还放了个马桶。石室里没有窗户,门被锁上了,从里面打不开,门上有一条五公分长的透气口,通过透气口朝外看,只能看到斑驳的石壁。
李安民裹着被子缩在床角,一时间茫然不知所措,等短暂的大脑空白期过去,思考能力逐渐恢复,她开始回想临睡前的细节——差不多快中午的时候,车子开进白伏镇外的高速公路,叶卫军递给她一杯热水和面包,水的味道有些怪,她只喝了半杯,叶卫军把另一半连着杯子扔出窗外,接着没多久,她就觉得气闷头沉、四肢虚软,叶卫军说可能是车子坐得太久,让她抓紧时间休息,结果这一睡,就睡进了小黑屋里。
李安民在黄半仙家吃过安定,服药后的反应跟这次很像,都属于非正常睡眠,热水里肯定有古怪,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有点逃出虎穴又陷进狼窝的感觉,李安民很难想象叶卫军居然会囚禁她,为什么?根本找不到合理的动机。
她跳下床,赤脚在房间里摸索观察,走到靠近中央的位置时,脚下的石板掀动了一下,从石缝中迸出的水花溅在李安民的脚面上,冰凉透骨。
她忍不住打了个一个激灵,蹲□来,屈指敲击地面,听声音,底下应该是空的,根据武侠小说里的套路,没准有暗道,她把手插进缝隙里,石板不厚,五指屈起来抠住边缘,感觉很合手,石板大小跟墓地里存放骨灰盒的压坛盖差不多,试着往上抬了一下,不算太沉。
李安民收回手,搓热掌心,找个合适的角度分脚站稳,弯下腰搬动石板,地面下寒气凛冽,一股带着阴冷气息的白雾从逐渐扩大的缝隙中漫溢出来,水波纹在房顶上投射出丝絮状流动的光斑。
随着石板被移开,一张白里透青的女人面孔惊现在眼前。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换了封面,改了文案字体,感觉应该比上一个清爽吧……每次做完封面都要自恋地欣赏n久otz|||不容易啊……
五灵祭02
李安民被吓得低叫一声,跌坐在地上,立即翻了个身,手脚并用地爬到墙边缩成一团,半天没缓过劲来。这石板下竟然隐藏着盛满清水的地穴,水里还躺了个女人,能这么安详地睡在水里,如果是人,那肯定是死人,是具尸体,要不就是鬼。
李安民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龙龟和傩神面具还在,她胆子壮了些,一手按住保命符,另一手托起冥烛,跪着挪动到地穴旁,地穴里的水清澈见底,女人的面容在烛火的映照下一览无遗。
瓜子脸,圆鼻头,如菱角般微翘的嘴形。
这张熟悉的脸,这张几乎每天都能看到的面孔——就是李安民她自己。
这个静静躺在水下的女人竟然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此时此刻,李安民感觉自己被丢进了寒冷的冰窖里,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她把冥烛移近了仔细打量,发现水下的女人与她之间还是有些不明显的差异,这女人看起来年纪稍大些,脸型略显瘦削,左眼下方有两颗竖着排成一列的小红痣,及腰长发乌黑浓密,而李安民的头发偏棕褐色,发质细软。
正当她想更进一步观察的时候,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声音越来越清晰,有人正在往这边靠近,她没空多想,赶紧将石板拖回原处盖好,冥烛仍旧放在桌上,一骨碌爬上床,用被子裹住身体。
门锁响动两下,吱嘎一声,叶卫军用脚踢开门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电焐子,臂弯上挂着两大袋饮料零食,他先把东西搁下,往松动的石板上扫了一眼,嘴角轻扯,看向李安民,问道:“冷吗?要不要再加床被子?”
李安民一见到他就热气冲脑,呼啦一下掀开被子直扑下床,拽住他的衣服,激动地问:“这到底是哪儿,你把我带这儿来干什么?我要回去,你带我回家!”
叶卫军把她又抱回床上,将散落在墙角的休闲鞋拾起来,整齐地放在床前,转身往床边上一坐,伸手揉着李安民的头发说:“这也是家,是我以前住过的地方。”
李安民眼睛红了:“我要回泰兴街的职工公寓,我不想呆在这儿,卫军哥,你答应过要做白菜烧牛肉给我吃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叶卫军笑着说:“当然,我这不是给你端来了吗?”他打开电焐子,里面有汤锅和碗筷,揭开锅盖后,一股浓郁的肉香味飘了出来。
李安民连啃几天馒头大饼,一闻到肉香味,口水不受控制的泛滥成灾,五脏庙里立马敲起了锣鼓。
叶卫军盛了满满一碗递给她,李安民还有点抵触心理,迟迟不肯接上手,叶卫军好声劝她:“别跟自己过不去,有什么不满,等吃完再说,我人在这里又跑不掉。”
“你真要跑我拦得住吗?”李安民没好气地抢过碗筷,狼吞虎咽连吃三碗,叶卫军就坐在旁边陪着,眼神一瞬不瞬地盯住她的脸,像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李安民对这种眼神不陌生,叶卫军经常这么看着她,有时在店里睡午觉,往往一觉醒来就能对上他专注的目光。
当时觉得没什么,顶多心里咯噔一下就过去了,可在知道自己跟叶卫军可能有血缘关系之后,李安民在感情上有所顾忌,一被他盯住就心慌意乱,不敢再正视那种凝望。
叶卫军说这间石屋原本是个地下避难所,他刚到白伏镇时没钱租房,就在这里度过了最困难的时期,之所以带李安民过来,是怕宋玉玲不肯善罢甘休,说等避过这段风头之后再一起回公寓。
李安民问他:“那学校怎么办?总不能不上课吧!”
叶卫军说:“替你请了病假,休学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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