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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婉的拒绝凌阳同学不接受,非要她说出个所以然来,并且拿出三高尤物的架势来游说:“感情是需要培养的,只要你没别的人选,我有信心让你喜欢上我。”
李安民只好抱歉地告诉他:“我已经有人选啦。”
凌阳不敢置信:“你不是说没有的吗?就在前天!”
李安民无奈地摊手:“没办法,我也才发现不久。”就在昨夜梦里。
凌阳阴沉着脸问:“那人是谁?”
李安民觉得没义务告诉他,但是鉴于自己伤了他的少男心,还是勉为其难地给了一个答案——
“高涵,我金不换的死党。”
乾坤的坤
高家有三男一女,高涵的父亲是长子,最小的女儿在留学期间嫁给了加拿大华裔,高家奶奶患有慢性肺病,在丈夫死后被小女儿接到国外治病疗养,去年思乡回国,起居生活便由高涵的父母照料。
一个月前,高奶奶以八十六岁高龄寿终正寝,这本来是喜丧,但兄弟之间却为遗产归属闹了起来。老人名下有四套房子,两个大套,一中套一小套,高家奶奶立下遗嘱,两大套由长孙女高涵继承,中套给二儿子,小套给三儿子,老两口留下的古董收藏品和满院子的白兰盆栽则交由小女儿打理。
老二和老三家生的是儿子,他们觉得这么划分不公平,孙女终归是外人家的,哪有孙子金贵,都认为是高涵的父母从中作梗,在老人神志不清时哄骗其在事先写好的遗嘱上签字,不依不饶地闹进殡仪馆,最后是小女儿在众人面前证实,遗嘱是母亲在她的陪同下到遗嘱公证处亲自办理,他们这才乖乖闭嘴。
高涵说:“爷爷去世前,我爸妈跑得最勤,奶奶到国外后,我爸出钱,小姑出力,爷爷奶奶生病时找不到他俩,去世分遗产了跑得比兔子还快,我小姑为他们留情面,很多话搁心里不愿挑明,怕说了伤兄弟感情。”
李安民说:“那样的兄弟不如不要。”
高涵感同深受,又说:“但我爸跟我妈商量了之后,还是把一套房子给他们了,说家以和为贵,现在他们不来烦我爸,倒为了该怎么分房争了起来。”
李安民拍拍她的肩膀:“你爸妈是好人,好人总要吃点亏的,但他们活得开心过得自在,身心健康的人多半能长寿。”
高涵淡淡一笑,眼神黯然:“追悼会时我没哭,小婶对她的朋友说我是条白眼狼,说奶奶白疼我了,两套房子赚不到一滴泪,但我就是哭不出来,小姑也没流泪,直到奶奶被送进焚化炉,她说了一句话——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了,照顾不了了,那会儿才没憋得住,听谁哭我都没感觉,但是小姑哭的时候,我也跟着哭了,奶奶晚年的日子一直是她照应,最伤心的也是她,奶奶回国后,我已经到这镇上来念大学,算起来也没聚过几次,老人家走的时候很安详,我总觉得她是睡着了,感觉很不真实。”
李安民没说话,横出手臂揽住她,高涵歪过头靠在她肩上,开起了玩笑:“托你的福,凌阳现在看我的眼神像在看怪物,再这么下去,全校都要误会我俩是百合花了。”
李安民捏她的脸:“谁让你没事给我乱牵红线,再说百合花又怎样,真爱跟性别没关系。”
高涵在她肩上靠了一会儿,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被你这么一说,追悼会上倒真有个没弄清性别的奇怪人士。”
李安民随口问:“怎么个奇怪法?”
高涵说:“那人吧,是在遗体告别结束后突然跑进灵堂里的,穿着身黑西装,裤腿上全是泥巴,应该是急匆匆赶来的,看长相身材是男人,说话的嗓音却像个女的。”
李安民见识过黄半仙家的小商,觉得不奇怪:“也许是个娘娘腔。”
高涵摇头:“说话腔调很正,他说他是奶奶的朋友,从外地赶来就为了献束花,可在场没人认识他,不过我爸说应该是故人之子,代父母长辈来的。”
李安民挑眉:“为什么这么说?”
高涵道:“因为他送的是白兰花扎成的花束,奶奶最喜欢白兰花,以前家里满院子栽的全是白兰,除了白兰花,她对别的花草植物毫无兴趣,你说这年头送悼礼不是帐子就是花篮,谁会准备白兰花?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