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3/3)
徐媛媛不满地说:“这孩子!你没问他有什么急事?”
来来先是摇头,想了想突然说:“我问了,他说这不该是你们这帮蠢女人管的事。”
她尖利地瞥了婆母一眼。这句话是她编造的,是代丈夫表达对母亲的强烈不满。林天羽和媛媛很茫然。猛子突然离去,又留下这句令人费解的粗鲁话,还有女儿的表情(她的怒气似乎不是针对骂她蠢女人的猛子,而是对着别处)很不正常,中间肯定有蹊跷,但两人一时猜不出究竟是什么。严小晨自然是清楚的。她心中苦涩,知道自己在失去丈夫之后,又失去了儿子和儿媳。她平静地说:“既然猛子走了,咱们也散了吧,看来他俩的婚事肯定要推迟了。”
第九章
北京飘下第一场雪花时,先祖回应了现任执政长严小晨的要求,同意接见她和她的“罪人”丈夫。先祖允许联合国秘书长恩古贝陪同,甚至还加上一条严小晨没想到的恩惠:姜猛子也可陪父母一起去。
这半年来形势大变,正如姜元善所分析的一样,当严小晨振臂而起、揭穿“男人执政团”针对先祖的卑劣阴谋之后,全世界九十亿民众立即群情激愤。其后,先祖也从自闭状态中走出来,公开表达了他对执政团的愤怒,明确表态支持严小晨。于是,原执政团的统治一朝瓦解,“女人执政团”顺利地夺了权。赫斯多姆在严小晨的影响下改变了立场,加入到反对派队伍中,后来成为“女人执政团”的一员。其他执政者一直站在姜的这边,布德里斯是其中最坚决的,但在九十亿民众的洪流中,他们的反抗不过是一朵小小的浪花。
所谓“女人执政团”里其实只有两名女性(另一位是严小晨的老伙伴庄敏),但相对于原来的纯雄性而言已经大大不同了,何况执政长还是女性。于是,这个民间称谓一经出现便不胫而走,差不多成了官称。
那个原属葛纳吉大帝的飞球飞来了,降落在北京机场,舷梯车同它接合。四个人依次进去:严小晨、恩古贝、姜猛子,最后是由四位武警押送、戴着手铐的姜元善。四名武警在飞球的舱门处止步,立正、敬礼、转身,沿着原路返回。姜猛子扶着父亲走进去,来到飞球的正厅。
先祖仍用腕足悬挂在天花板上,显得非常憔悴,深陷在皱褶里的小眼睛看了姜元善一眼,平静地吩咐道:“把他手上那玩意儿去掉吧,用不着的。”
手铐钥匙在秘书长这里。新一届执政团决定把姜元善铐来见先祖是一种姿态——既是对先祖,也是对民众。秘书长打开手铐,连钥匙一起扔到角落里。下边的事情进展出乎四人的意料:先祖把一只腕足翻到前面,腕足中有一台小小的机器。他按了一下,姜元善立即惨叫一声,双手抱着脑袋,身体慢慢滑下去。严小晨和猛子都急促地惊叫一声,同时伸手扶他。但姜元善的身体已经完全失去控制,扶也扶不住,还是滑到了地下。
猛子坐到地上,把父亲的头揽在臂弯里,仇恨地瞪了先祖一眼,又怨恨地瞪了母亲一眼。他一直坚定地站在父亲这边。在民众起来推翻旧执政团时,他曾和布德里斯一起秘密组织别动军武力抵抗,但被父亲制止了。父亲说,不要作无谓的牺牲和流血。他大哭一场,遣散了伙伴。
严小晨看着丈夫如此痛苦,无奈地摇摇头,用恳求的目光看向先祖。先祖已经停止了脑波发射,冷淡地说:“你背叛了我,辜负了我对你的苦心栽培,这是对你略施惩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