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2)
“喂,你们听见没?我现在可是奉旨收徒,快报名吧。”
小晨笑着说:“你说奉旨收徒,倒让我忽然想起一个人——北宋大词人柳永。他的诗词仁宗不赏识,说,且去浅吟低唱,何要浮名?他干脆不再应试,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打着‘奉旨填词’的招牌行走江湖。”
小姜说:“说起这位柳永,他可称得上是中华民族第一大罪人。”
这句话让大伙儿摸不着头脑,老何笑着问:“此话怎讲?”
“他写过一阙《望海潮》,把江南写成了天堂。什么‘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还有什么‘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据说这阕词传到金国,让金主完颜亮看见了,顿兴南侵之意。所以说,两宋亡国的悲剧,是柳永拉开序幕的。”
小晨笑着说:“姜大侠一向爱作惊人之语,所长你别理他。说柳永勾起了完颜亮的贪欲,那不过是小说家言罢了。”
姜元善收起嬉笑,“确实是小说家言,但也含着真理。生活在群狼窥伺的丛林里,就不能长有太鲜艳的羽毛,否则就是找死。有宋一代的士大夫阶层,包括文人皇帝和政治家们,就是把羽毛侍弄得太绚丽太精致,又没有相配的尖牙利爪,才落得华夏民族百年血泪!”
对他的这番话,大家倒也认同。
在孩子群中,何世杰觉得很欣慰,很轻松。牛牛父母的话曾在他心中留下阴影,但是现在,当他和姜元善本人接触后,阴影自然而然就消散了。这孩子浑身阳光,那种乐观积极的态度是从内心深处自然散发出来的,足以融化一切怀疑。他特别欣慰的是,知道实情的严小晨看来和“牛牛哥”没有任何芥蒂,反而有超出一般朋友关系的亲近。他原想抽机会和严小晨单独谈谈的,现在决定不谈了。
就让一切回到自然状态吧。
当然,后来他还是把这件事同严小晨摊开了,不过那已经是几年之后。
他对小姜这棵苗子的培养早有通盘的考虑,现在决定维持不变。不过有一件事还是应该做的——主席也看好这棵苗子,那么,为了负责,应该把姜家二老的话汇报给主席。但是,依那件童年往事的分量,打一个正式报告显然是小题大做。
几天以后,何世杰同主席秘书通了电话。他有点难为情地说,请汪秘书安排一个同主席非正式会面的机会,因为有一件事他必须告知主席,但最好是在非正式的场合。他已经许诺过别人,那件事绝不告诉任何人,主席应该是唯一的例外吧。
汪秘书笑着说:“这么绕来绕去的可不是你老何的风格。我理解你肯定有难处,我来为你安排吧。”
汪秘书安排这次会面倒是非常顺当,因为其后不久就有一个小规模的吹风会,地点仍是在中央军委的绝密会议室,主席和何世杰都是与会者。会上,情报部门的庞吉明介绍了近期情报工作的进展——继美、印、中之后,又有俄罗斯、日本、欧盟和以色列相继启动了各自的绝密工程。虽然绝密,但由于规模庞大,其内情还是通过种种渠道渗透出来,工程内容已成半公开秘密。这些国家都先后遭遇了那个玩意儿并启动了相应研究项目。研究投入极大,这些国家全都进入了准战时期,世界经济已经开始受到影响,连普通百姓也感觉到了。有一点也许算不上巧合:参加这些绝密工程的,有好几个都是国际物理工程大赛的金奖得主,比如印度的庞卡什·班纳吉、美国的丹尼·赫斯多姆、日本的小野一郎、俄罗斯的瓦西里·谢米尼兹和以色列的大卫·加米斯。这么说吧,情报部门把国际物理工程奖获奖人员筛了一遍,九名金牌得主中可以确定没有参加绝密工程的,只有澳大利亚的威廉·布德里斯。他是第一届金奖得主,现今在墨尔本大学任教,主持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