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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陈晚荣这般高明言论佐酒,这滋味就更长了,美得不住咂舌头。
拿起筷子,轻轻把紫苏叶上的花儿拨划到一旁,露出下面的鲈鱼脍,只见摆得整整齐齐,厚薄均匀,并没有因为宰杀一段时间而变色,还是鲜活如生时。唐朝没有冰箱、冷柜、保鲜剂这些辅助手段,能保持得如此完好,实在是了不起,陈晚荣打从心里佩服我们祖先的智慧。
“这鲈鱼脍冬用葱,夏用芥末,味道才上佳。”李清泉夹起一块鲈鱼脍,略一打量,赞道:“这刀功真是了得。薄得象一张纸,却没有一点损伤,轻轻一动就象风中的纸片,会出现好看的波浪。”
一边说一边轻轻晃动,肉片立时出现波浪状,端的好看。李清泉接着说:“要是会口技的话,可以用来当乐器使用,吹出来的乐声清新悦耳,和乐器发出的没有两样,郑老爷子就会这手本事,可我没有学会。”
唐朝的脍品就是我们现在的肉片,鲈鱼脍也就是生鱼片,在唐朝广受欢迎,其制作技术让人惊讶,尤其是那刀功更是一绝。切出来的生鱼片可以当乐器使用,这不是吹牛的,是史有所载“轻可吹起,操刀响捷,若合符节”。
这餐饭虽只进行到现在,陈晚荣一次又一次见识了我们祖先的伟大智慧,食品既求精细,更求功力,处处透着不凡的智慧。
陈晚荣心气陡高,端起酒杯道:“老爷子,干!今儿不醉不休了!”见识了我们祖先的无上智慧,陈晚荣心气陡高,用我们祖先的无上智慧佐酒,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
第二十五章望马兴叹(上)
酒美、菜香,让陈晚荣胃口大开。更重要的是,陈晚荣知道鲈鱼脍在技术上的难度,我们的祖先在唐朝就掌握了如此高超的制作技术,这让技术专家出身的陈晚荣佩服得紧,心里以技术佐酒,这酒菜的味道就更长了,放开了吃喝。
两人杯来盏去,不知道喝了多少,李清泉大着舌头认输:“晚荣,您太能喝了,我喝不过您!”趴在桌子上,斜着一双眼睛,醉眼迷离,随时可能睡过去。
反观陈晚荣跟没事似的,好象他喝的不是酒,而是水一般。“烧酒”“白酒”这些词汇已经出现了,但是唐朝还没有高度酒,主要流行喝黄酒、清酒这类低度酒,陈晚荣这个经过现代蒸馏酒洗礼的好酒者,哪把这点度数的酒放在心上。
吃饱喝足了,陈晚荣打算告辞道:“老爷子,承蒙您的厚情,让我品尝到一顿美味,这里谢过了。酒足饭饱,我也该告辞了,剩下的鞣剂我很快就给您送来,绝不误了您的事。”
“别走,我们再喝,我还没醉!”李清泉懒洋洋的抬起头,伸手去抓酒壶,入手却是一个空壶。
醉酒的人总是说没醉,好象他还能喝一千杯似的,陈晚荣也不点穿,笑道:“老爷子,废水我就顺便带回去。”
“废水?”李清泉这才记起正事,有点不好意思:“晚荣,这废水您得下次来拿了,昨天没怎么做,没废水呢。下次来拿,准给您留着。”昨天忙着做火狐皮去了,哪里有废水。
既然没留也好,干脆以后不要了。这废水实在是太臭,再这么折腾几次的话,还活不活命?做了一上午的香皂,到现在鼻子还没有恢复正常,闻到香味象臭气。现在有六十多贯钱,发财说不上,至少日子比以前好过些,手头宽裕了,买些猪油来做香皂的钱还分得出来。
决心一定,陈晚荣笑道:“老爷子,我瞧您以后做狐皮就够您发的了,这废水也不多,也就不劳烦您了,不用再给我留着。”
“甚么?不要了?”李清泉先是急着问出来,继而想到陈晚荣说的有道理,他以后主要是制裘,这又以狐裘为主,皮革做得就少了,废水还真不多了,这才点头道:“晚荣说的有道理,只是才给您一次就没了,这多不好意思。”
做一次赚到手的就有六十多贯,还有几块没有卖出去,已经不少了。陈晚荣很是满足这种结果,笑道:“老爷子不必往心里去,这已经让我受益良多。老爷子,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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