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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是！”轰然的应和声再次响起。

那窦总脸上的一丝笑都维持不住了。挥挥手，叫来一名工作人员，吩咐了几句，然后迅速地告辞离开。

看着那些人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一个个在赠予书上签名，周晨给电视台的都市快报栏目打了个电话，提供了一个新闻线索，随即拉着杨阳离开了现场。

转到三楼拿上自己定制的白扇，周晨走出大门时，恰看到都市快报的记者摄影，匆匆上楼去了。

杨阳对周晨吐吐舌头，做个鬼脸，周晨却冷着脸未予回应。

上了车，杨阳看着冷着脸的周晨，几次陪着小心想要开口，却终是胆怯的不行。她也隐隐觉得自己今天做的太冒失了，可转念又觉得，那些商家每每拿着一个噱头坑蒙消费者的金钱，着实可恨，不给他们一个教训，还以为天底下的人都那么好愚弄呢！

等车子戛然停住，杨阳张眼看看车外，居然发现她们已经来到了野长城下。

跟在周晨身后走下车，杨阳小心翼翼地叫：“妈妈……”

周晨长长地吁了口气，望着巍巍山峦道：“杨阳，世间不平事常有，世间不如意事也是十之八（禁词）九。你有心惩恶扬善，妈妈不责怪你。但是，你在打抱不平之前，首先要考虑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在做之前，你就要考虑到，怎样才能全身而退……”

杨阳张张嘴，被周晨挥手止住：“你现在有了修为在身，凭借修为，是没有几个人能够拦住你。但是，你想过没有？你除了修真人之外，你还是一个社会人，你还没有完全脱离社会，真的做一个避世修炼之人。既然你生活在这个社会中，你就要受这个社会规则的约束，你还要考虑方方面面的影响。你还有家人、有朋友，有老师同学……甚至，还有你的敌人……”

说到这里，周晨瞥了杨阳一眼，见她小脸上的挣扎和些微不甘，忍不住微微一笑，随即正色道：“从今天起，那个珍珠店，甚至它背后的势力，就都已经成了你的敌人。”

“打抱不平没错，但无故树敌，却是我不希望看到的。我们隐世修炼，本就需要尽量不被人注意到，平凡些再平凡些……”说到这里，周晨蓦然止住了。

平凡？貌似她自己都没有做到。

不管为了什么，她的经历行为，已经注定与平凡越来越远了。

母女俩站在长城下沉默半晌，周晨吁口气，扬着笑脸对杨阳道：“今天，再比一次？”

“比就比！”杨阳歪着头，像只骄傲的小公鸡，答应一声，人已经飞快地向山上跑去。

晚饭时分，一家人边看电视边吃饭。

“嗳，居然还有这样的人，自己得了大奖居然不要，都分给了在场围观的人……”周妈妈惊讶地评论。

“这人是不是傻了？”初嫂正好进来上菜，听到这个话，也惊讶地感叹。

杨阳小脸一红，嘴巴憋了憋，低头无声吃饭。周晨瞥她一眼，微微一笑。

···········

这一日，杨致远兴冲冲地开着车离开博城，去省城检验局取营养液的成分分析报告。

经过半年的等待，才终于把营养液的样品搞到手。如今，他已经洽谈好了厂房、苗木基地，只等营养液的成分配比拿到手，他就可以投资生产营养液，花卉苗木基地也就能立刻开张了。

哼哼，那个无情的女人，再猖狂不了几日了。

到那时，一个半老徐娘算什么？有的是貌美如花的小姑娘主动地靠上来。

他杨致远终于要迎来这扬眉吐气的一天了。

感到省城，杨致远把车子停在了检验局大楼前，就连那个脾气臭硬的协管员，让他把车开出去，去找公共停车场，杨致远也没有上火。

不过是个小小的协管员而已，他大人大量，怎么会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高贵的昂着头，杨致远走进检验局大厅。

不过十几分钟，杨致远有些颓丧地从检验局拿着检验报告走了出来。报告中写的清楚：送检样品主体为水，含多种有益于人体健康和植物生长的微量元素、维生素，却没有什么神秘莫测的成分。

就这样一份报告，真的很类似于某些虚夸广告做的满天飞的保健品。那些保健品号称能够治愈癌症，治愈率能够达到百分之多少多少。但这些保健品也不过是靠着广告的支撑卖一段时间就销声匿迹了。具体疗效，是越来越没有人相信了。

难道说，那个营养液也没有作用？

这个念头在杨致远脑子里打了几个转转，随即被他全盘否定。

那个女人，他和她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她有啥能力，他最清楚不过。不过是个再普通再普通不过的妇人罢了。无趣，琐碎，唠叨，莫名其妙……的黄脸婆……

这么想着，周晨那张美丽的容颜蓦地浮了上来，杨致远也是一愣，随即狠狠地按下去。做个整容有什么了不起？影视圈不老妖怪还少么？

不知那个女人靠着一张整容的脸勾搭上谁了，弄出这么些东西来。哼！既然是对人体、植物生长都有利，那么就说明这个营养液有一定效果。

他还不信了，别说有了营养液的配方，就是没有，那个女人能够做到的，他也一定能够做到。

仿佛鼓胀的皮球，稍微瘪了瘪，又再次膨胀起来。

杨致远满怀着信心，兴致勃勃地开着车走出检验局。

嗯，工厂和花圃马上就要开业了，他得先去人才市场招几个漂亮的大学生，秘书啦，行政啦，公关啦，可都需要人呢！

想起那些青春的容颜，曼妙的身体，杨致远心里像是燃起了一把火，奔着省人才市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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