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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掌二府,分执大权的执宰不说话,其他大臣也都不发一语。偌大个会庆殿上,就听到赵桓跟那儿喝酒吃肉。好大一阵之后,或许是自己一个人吃得不好意思了,赵桓抬起头见大臣们都老僧入定一般坐在席间,笑道:“卿等为何不用?快快吃些酒菜,中午就不出宫了,粘罕破西京,高世由反叛,范致虚又兵败潼关,战局仍旧险象环生。卿等得好好议上一议,看该如何应付。哦,对了,给徐卫增派的兵将办了没有?”
这席话一出来,几位重臣估计心里都想着同一件事。还以为官家在为太上皇的寿诞不欢而散而抑郁,谁曾想,人家根本没拿这当回事。赶紧吃喝是为了节约时间,好召集大臣商议对策。
“陛下,臣认为,范致虚如果继续统领陕西王师,像潼关这样的大败,恐怕还会再有。”许斡是言官出身,语不惊人死不休。他这话一说,赵桓就吃喝不下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老将出马
赵桓放下筷子,内侍呈上方巾,他一边擦拭一边问道:“许卿此言何意?”
许翰原为台谏长官,这言官正直不挠的本色不改,此时更是一脸严肃道:“陛下,致虚起于太学,后通判地方,再入禁中侍起居,任陕西五路宣抚使不到一年。此书生辈,既不识兵亦不知将,却统五路西军。其人好虚夸,性刚愎,必不听军中良将建言。臣所虑者,其败于潼关后,怕止步不前,坐视东京受胁。”
赵桓心里也明白,范致虚不但是文臣,而且到陕西任职是自己登基以后的事情,对西军的情况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想了想,问道:“那朕即下诏命,令其速速进兵如何?”
“陛下,恕臣直言。粘罕能以八千骑破致虚五路大军,那时他尚且自信满满,颇有士气。如今兵败如山,想是心惊胆战,风声鹤唳,朝廷若强令其进军,恐招致更大失利。”许翰表情凝重,看得赵桓心里也是一紧。
陕西王师可是最后一颗棋子了,两河失控,若西军再不济,朕还能指望谁?南边的部队么?唉,女真人何以强悍至此?我军十倍于他,因何一败再败?器械不利?铠甲不坚?粮饷不足?朕就算自己一天只吃两餐也没少半粒军粮!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朕的?若是统兵之官,人人都如折、姚、徐一般,朕便可高枕无忧了。
赵桓是越想越抑郁,徐卫据说从前在乡里是个寻衅滋事,架鹰遛狗之辈,一旦国家事起,便招募壮勇,靖绥地方。后来更是起兵大名前来勤王,据守黄河,鏖战杞县,人家可是刚及弱冠之年!将门出将,史有明言,打仗,还得靠将门啊。只是,几大将门中,种氏独余师中,被困太原;姚平仲又在滑州;折可求元气大伤,退守府州,折彦质督师围城,不能轻动;徐氏一门倒是人才辈出,可徐原、徐胜、徐卫三弟兄都派出去了。现在东京城里,文官一抓一大把,就缺统兵之武臣呐。
“诸卿也不必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