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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他们相处的每一刻,他是怎样的强硬又温柔的对他……
他甚至想过要改变他,抹去他身上孤独的气息……
可是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他不给他机会,不给他时间,就做出那种足以让他恨之入骨的残忍举动。
他不能再心软!不能再对他产生一丝同情……
「小猫……」
「闭嘴!」他歇斯底里的吼著。那是……曾经在私底下……做著最私密的事情的时候,被他用低沉的嗓音唤著的名……
「呵……咳……」故意和他做对,尽管是这么虚弱的声音,仍然不知死活的挑拨著他,「你没忘,呵呵……小猫……」
「闭嘴!闭嘴!」
终于又失控了。
粗糙的皮鞭如雨点般落了下来,伴随著哭泣一般的吼叫,滕尔载满意的闭上了眼,「你这么生气……是因为你……你忘不了……」
「我叫你闭嘴!你闭嘴!你听见没有!」
「呵……」
生气吗……
我让你打回来……
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
我承认我后悔了,我不应该上了彰佑赫……
我以为那样会证明我比他强……
可是却只造成了那种愚蠢的结局……比起战胜,我倒更像是无聊的爱情小说里,棒打鸳鸯的刽子手……
这算什么……
早知这样我才不会做这种蠢事……
也不会从那两个笨蛋身上发现我欠缺的东西……
也不会变得现在这样欲求不满……
我本来什么都有了,可是现在才发现……原来我什么都没有……
而我原本有机会得到的你……现在也因而失去了吗……
与其这样,倒不如让你恨得记住我……
好过在你心上,什么痕迹也没有……
倒不如你恨我……
想不到……
他滕尔载的命……
最后竟会丧在这只小野猫的手上……
呵呵……
就在他以为再也撑不住的时候,手上的枷锁解除了,他感到整个人像是没了骨头一样瘫软下来,倒在了温暖的怀里。
他干裂的唇碰到了那敞开的衣襟里的颈子上,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他想临死前再笑一下,却只是机械的扯了扯唇角:
「果然……咳……牧丹……花下死……作鬼……咳咳……作鬼也风流……」
「你……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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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的太阳又升起来,照到了边境的草原上,一望无际的金色。
靳尘想起了小时候教乐的先生教的歌:
蓝蓝的天空上漂著白云……
白云的下面盖著雪白的羊群……
羊群好像是斑斑的白银……
撒在草原上多么爱煞人……
他一直喜欢这片西林北方的大草原,却不想老天捉弄人,每次他到此都是因了战争的原因……
边境前沿自打滕尔载被掳之后就一直没有动静,这也好,给了佑休息的时间。
话说回来,这些天,不知道恒远跑哪去了……
「靳尘,干嘛呢!外面都闻见糊味了!」
秦暮的大叫声让他清醒了过来,这才发现手煮的汤药已经溢出了锅。他赶紧手忙脚乱的把它端下来。
「好烫!」
「谁让你直接用手端的!有没有烫伤?把独孤老头叫过来吧。」秦暮皱著眉,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不用了,没事。」他被他看得发毛,下意识的低下头去装著收拾汤药躲避他过于精明的目光。
「你怎么了,最近总是恍恍惚惚的。」自从出意外的那一天起,以前的那个不知烦恼为何物的,整天吵吵闹闹的靳尘,就再也回不来了。
「没什么,想点事。」
「噢。」
「对了,恒远呢,最近都没看见他。」
「恒远二天前就回京城了。也难怪你没看见他,你这三天都呆在帐里。」
「……」他的动作僵了一下,然后淡淡的答到,「哦。」
秦暮,你想说什么呢……
我知道,我这三天都在帐里……照顾那个本应该暴尸荒野的人……
你们……也应该都知道了吧……
「我……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沉默,秦暮急急的又添了一句,「我知道是佑赫让你……」
「啊,对,要留条活口。」
「你也别太大压力了,我觉得那混蛋命大得很,死不了。」秦暮